衛無忌看着對方,感覺有些遺憾。
如果是宗門之外,拼殺之後,衛無忌一定會拿走戰利品。可這兒是歸元宗門,衛無忌實在不好意思,把事情做得太絕,變成攔路搶劫。
“別裝死賴在地上了,老大不小了,你臊不臊啊?”
衛無忌用腳蹭了蹭景長老,笑了起來,“我現在就去谷口,會一會你的那位乖乖小景月。”
“衛、衛無忌,你想幹什麼?”景長老聽見要出手對付景月,躺在地上問道。
“呵呵,你居然問我想幹什麼?下面會發生什麼事情,得看你家的乖乖小景月。”衛無忌笑道。
“你這麼強的實力,小景月不是你的對手,你、你有以大欺小之嫌。”景長老對景月着實愛護,焦急地說道。
“護犢之心啊,呵呵,你放心好了,我這人相當地講道理。乖的,就不碾壓了,不乖才碾壓。”衛無忌呵呵一笑,向谷口走去。
谷口,
衛無忌簽名,並蓋上身份玉牌印記,算是完結了閉關修煉。
一羣宗門弟子,大約有十二三人,氣勢洶洶地走了過來。
“衛無忌,我正式向你挑戰!咱們上演武殿擂臺,一決生死。”景月走了上來,渾身氣息彷彿示威一般,向衛無忌逼壓過來。
衛無忌看了看景月,實力已經達到了衍脈期第四階位,處於五階向的階段。
“衛無忌,我柳無雲要向你挑戰!”旁邊又一名宗門弟子站在衛無忌面前,模樣盛氣凌人。
“還有我許庭章,衛無忌,我要向你挑戰。”又一名宗門弟子站了出來,模樣陰鷙,渾身透出一股狠戾的氣勢。
“我們三人,還有你,都是宗門弟子,成爲正式弟子的時間,皆不足五年。現在按照宗規,向你發起挑戰!三次挑戰,假若你一個也不接受,按照宗門之規,每月發下來的靈石,就沒有了!呵呵,衛無忌,你今天逃不掉,必須接受挑戰!”景月沉聲說道。
“宗規還有這樣的規定?”
衛無忌不知道這個的宗規,聞聲臉色一怔。對方很明顯是怕他避戰,這才找了兩人威逼,強迫自己接受挑戰了。
但他爲宗規詫異的表情,落在景月的眼裡,卻變成了一種畏懼的表現。
“你不記得宗規,這不要緊,我可以提醒你!這一年半我也沒有鬆懈,一直在等着擂臺決鬥的一天!衛無忌你該不會令我失望吧?”
景月眉毛上揚,露出自傲的神色,彷彿自己贏定了似的。
“衛無忌,拿出你的勇氣來!”
“不要做縮頭烏龜……”
“呵呵,伸頭是一刀,縮頭也是一刀,不知道他是伸頭,還是縮頭?”
“他今天死定了,誰叫他惹上景月少爺?呵呵……”
“……”
跟在身後的景雲一羣人,大肆地喧譁,嘲諷起來。
“我對宗規不太熟悉,但我隱隱記得,擂臺對決,貌似應該有一些賭注啊?”衛無忌掃了對方衆人一眼,淡淡地說道。
“你說得沒錯,擂臺對決的勝利者,不能空手而歸,你看需要多少賭注?我出五千的宗門功勳!”景雲說道。
宗門的擂臺對決,各種規則很多。
其中一條,就是挑戰方必須拿出更多的賭注,作爲勝負的彩頭。
比如挑戰者拿出一千功勳,被挑戰之人就只需拿出七千,誰人獲勝誰人就拿走全部。如果,被挑戰者對賭注數量不滿意,還可以提出自己的數額。
這樣的規則,對雙方都比較公平。竟然你有心挑戰,必然有所優勢,就要拿出更多的代價。
“五千功勳太少,我看五萬還差不多。”衛無忌笑着說道。
“好!你想死得更難看,我就成全你,拿出五萬功勳做賭注!”景月大聲說道。
衛無忌也不多話,笑着向前邁步,“咱們演武殿擂臺見。”
後面跟隨的人,聽見景月拿出五萬功勳做賭注,一個個都臉色愕然。
景雲上前,低聲說道:“哥,五萬功勳啊,這個……”
“你沒有看出來,對方故意報出這個數量的功勳,就是想嚇退我嗎?小云,你馬上就能看見,衛無忌的慘樣!”
景月打斷景雲的話,轉身向柳無雲、許庭章示意,“感謝二位相助,咱們去演武殿。”
“景少不必客氣,舉手之勞而已。”許庭章點頭說道。
“景少有事,在下一定相助。”柳無雲笑道。
“等我勝了衛無忌,所獲彩頭賭注,大家都能均沾!”景月對衆人說道。
衆人大喜,本以爲只是壯壯聲色,沒想到景月如此慷慨,一起笑着拱手,稱讚起來,同時也將衛無忌貶低三分。
“我看這個衛無忌,輸了對決,怕是要拼命白乾四五年,才能湊齊這比宗門功勳了!”
“一個藥峰弟子,又什麼本事?景少一根指頭,就能碾壓!”
“一定要好好羞辱他一番,讓他知道得罪咱們景少的下場!”
“今天全憑景少的慷慨,我先在這兒謝謝了……”
“……”
一行人來到演武殿,先向演武殿申請決鬥,繳納作爲賭注的功勳點數。
衛無忌需要繳納三萬五千的功勳,但交上身份玉牌,經過查證,卻沒有這麼多的功勳點數。衛無忌這纔想起,自己的宗門功勳已經耗盡,只有一點殘存的剩餘,掛在自己名下。
“去你的!一個窮鬼,居然大言不慚地要與景少,賭五萬的宗門功勳,笑死人了。”一名宗門弟子忍不住罵了起來。
“本想贏一點彩頭,現在只能泡湯了……”
“衛無忌,我真替你害臊!你是在裝傻,還是真傻……”
“大話出口,到了演武殿,纔開始叫窮,你還真會變着花樣地裝啊……”
“……”
對方的人自然沒有什麼好話,向着衛無忌,陰陽怪氣地開始嘲笑起來。
還真是一羣狗眼看人低的貨色,衛無忌心中暗道,正要出聲反駁,旁邊一道聲音傳來,
“衛無忌需要的宗門功勳,我來繳納!”
甘無涯從旁邊走了出來,旁邊還有兩人,役獸堂的甄山,藏經殿的唐少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