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娘聽見衛無忌要幫自己還錢,驚得手足無措,急忙勸住。
“沒關係,這一點錢不算多,我還出得起。”衛無忌笑道。
衛無忌從言談之間,看出二人的關係不同一般。沒想到王伯老樹開花,居然會有了男女之情。而且他也注意觀察了崔娘,老實本份的婦道人家。只要兩人情投意合,有何不可?所以,衛無忌準備撮合兩人的好事,當前就是幫崔娘了清債務。
“這位兄弟,氣度不凡啊?請問哪兒的人呀?”景爺上下打量衛無忌,問道。
“我不是本地人,王伯是我家的老僕,他的麻煩,我來解決。”衛無忌答道。
“這麼多銀兩,你有嗎?”景爺笑道。
衛無忌隨手掏出幾十兩黃金,放在桌子上,“一百兩紋銀差不多價值一兩黃金,這兒的黃金足有五十兩,你看夠不夠?”
景爺看了看桌上的黃金,臉色變了變,笑着點了點頭,“也好,你先等一會,咱們馬上取了契約,算清欠賬。”
說完話,景爺一擺手,帶着兩名手下揚長而去。
“少爺,你哪裡來的這麼多錢?”王伯吃驚地問道。
“我現在掙得不少,這點錢不算什麼。”衛無忌笑道。
站在旁邊的崔娘,臉上露出欣喜,急忙招呼衛無忌進屋說話,然後打烊歇業,進了廚房爲衛無忌準備酒菜。
閒談之間,衛無忌告訴王伯,衛瑞山一家叛逆家族,一脈之人全部死去,黨羽全部伏罪下獄。不過,衛無忌只是告訴衛瑞山叛逆,並未告訴自己參與其中的前因後果。這裡面牽連太多,說起來太麻煩。而且王伯只是普通人,無需知道太多。
衛無忌也從王伯話中,瞭解到崔孃的事情。
丈夫姓姜,行商出身,幾年前做行商,與孩子在外奔波,死於盜匪之手。遺下一片緊靠湖泊的田地,在兩年前建成一處水陸碼頭,漸漸繁華起來。夫家的人眼紅,欺負她一個寡婦,要想搶了過去。但崔娘手裡拿着地契,對方也無計可施。
不過,崔娘丈夫死去之時,生意上欠下一筆錢財,落在了崔娘身上。借據又輾轉落在夫家手中,夫家之人便以此要挾,加了重利,苦苦相逼。不但碼頭被夫家霸佔,全部收益落入他們的手中,每個月還要從崔娘這兒拿去不少銀兩。
“這家子人可不好惹,家中好幾人都是武道修者,與鎮上的頭面人物有關係,還牽連到古林鎮分家的人。”王伯說這話時,臉上露出驚恐之色。
衛無忌笑着安慰王伯幾句,正在說話間,景爺和一幫子人,闖了進來。
“這是這人要替崔寡婦還債。”景爺指着衛無忌,向一名爲首之人說道。
爲首之人笑了笑,走過來坐在桌前,“我姓姜,單名一個順字,姜順就是在下,就是你要替人還債?”
“正事。”衛無忌笑着答道。
他看出來人,是四重天的實力,身後還有兩名修者,都是二重天的實力。
姜順臉上露出嘲諷的笑容,“借據我帶來了,不過剛纔有些計算錯誤,不是四千兩紋銀,而是八千兩!你是不是也要替人償還?”
“你們、你們怎麼……”
崔娘在一旁,氣得渾身哆嗦,“碼頭這幾年的收益,你們全部都拿走了,每個月還交給你們不少利錢。你得到的錢財最少也有上萬兩紋銀,我的丈夫,也就是你的親兄弟,只不過欠下紋銀兩千餘兩。你們真是……”
姜順臉色一沉,正要發作,衛無忌伸手止住崔娘,笑道:“不過就是八千兩紋銀嗎?沒關係,我給你。”
說完話,衛無忌掏出黃金放在桌上,“這兒差不多九十兩黃金,足夠償還欠賬了。”
姜順一怔,隨即露出笑臉,“這位兄弟還真是有錢啊,值得這麼做嗎?”
“一點錢財,能買來平安,也未嘗不可。我看就到此爲止吧,你們也賺了不少了,也該收手結束了。”衛無忌笑着說道。
“呵呵,讓我看看。”
姜順一把抓過黃金,在手中掂量了一下,“不錯,黃金的份量和成色都不差,十足的真金。不過我算錯了,欠下的紋銀不是八千兩,而是八萬兩!”
說完話,姜順回頭向身後的人望去,“景三,你說對不對?”
“是啊,就是紋銀八萬兩!”景爺景三見狀,急忙笑着回答。
其它的衆人也一起大笑,隨聲附和。
“好了,等你湊齊八萬兩,再來找我說話,這些黃金就算作是利錢,先行扣除。”姜順說完,站起身來,準備離開。
“我已經退讓了,你還這樣做,不太好吧?”衛無忌語氣漸重。
“不太好?有什麼不太好?小子,你也不去打聽一下,咱們姜家在古林鎮的名頭!像你這樣楞頭小子,隨手殺了就是,不會有半點麻煩。”姜順獰笑道。
話音剛落,姜順覺得手中一輕,低頭一看,黃金被衛無忌奪了過去。
他擡起頭,滿臉驚訝地看着對方,還未來得及說話,整個人就飛了出來,身軀穿過酒肆的店門,重重地落在大街上,暈了過去。
“你敢動手,不想活了!”對方的兩名修者,向上衝去。
他們大概在鎮上作威作福,養成了習慣,沒有想一想連姜順都暈死過去,自己怎麼可能是對手?
砰、砰!兩聲墜物落地的聲音,兩名修者落在街上,死活不知。
其它的人看見衛無忌出手,連敗三名修者,驚得轉身要逃,卻被衛無忌攔住。
“景爺,借據帶來沒有,姜家的人又在哪兒?我要找他們算一算這筆賬。”衛無忌笑道。
“大、大爺就叫我景三好了。”
景三肝膽欲裂,“契約在姜老爺子手中,姜家的人都在酒樓。今天是姜老爺子的大壽,全家人都在酒樓,宴請鎮上的頭面人物。”
“那就勞煩你前面領路,我要去姜家拜壽,這三個暈死的人,也一起帶上,就算是我的賀禮好了。”衛無忌說道。
景三答應一聲,讓衆人將三人擡上。
這時,崔娘和王伯走了過來,兩人沒有想到衛無忌會動手,全都嚇得臉色蒼白。
“你們不用擔心,去拿紙墨來。”衛無忌吩咐道。
崔娘答應一聲,手忙腳亂拿來紙墨。
衛無忌取出銀腰牌,在紙上蓋上腰牌印記,交給王伯,附耳叮囑幾句。
王伯點點頭,轉身走了。
衛無忌轉身,安慰崔娘幾句,便與景三一起,向酒樓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