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舟帶着衛無忌,轉過一道庭院迴廊,走上一條樹蔭小道,到了一間靜室門前。
上前敲門之後,一名侍女聞聲開了門,衛舟帶着衛無忌走了進去。
進到廳堂落座,不一會兒衛青元走了出來。
衛無忌起身見禮,衛青元笑着讓其坐下,“無忌,不必拘束,這兒是內室,沒有外人,你就當是自己的家好了。”
衛舟看見家主來了,告辭離開。侍女奉上香茶,廳堂只剩下衛青元和衛無忌二人,單獨敘話。
誠如衛無忌所料,家主衛青元早就覺察到一夥神秘的人,在採石鎮有所圖謀,只不過並不清楚對方的具體的計劃。衛文宇等人的突然發難,令衛青元、寧驚天、南宮雄措不及防,幾乎被他們得手。
但人算不如天算,重傷失去修爲的吳真子吳老,卻因爲得到衛無忌的金竹蛇果,恢復過來。煉氣還真境的吳真子出手,摧枯拉朽一般,掃蕩羣醜,解決了這次劫難。
穆藥師的師兄,叫做景陽子,被擒住之後,也交出瞭解藥。衆位家主解除劇毒,恢復如初。所有的叛逆賊首死傷大半,餘者都被監禁,並問出幕後的詳情。原來這次突如其來的魔獸潮,是陸家的人在後面搞鬼。
陸家的領地,緊靠迷霧樹海的邊上,家族的子弟,都擅長役獸之術。家族中有三名煉氣還真境的修者,實力最高者是家主陸林。
臨江府城的十大家族,都擁有三名以上的煉氣還真境修者,這是衛家所不能匹比擬的。陸家也因此對採石鎮虎視眈眈,幸而採石鎮是三家聯手,實力超過了陸家,所以陸家纔不敢輕舉妄動。
這次清除叛逆,採石鎮其它家族的子弟,也是居功至偉,本應慶功祝賀,論功行賞。但因爲採石鎮死了不少的人,不少人都是家族的精英和重要人物,各大家族都是心情沉重,都沒有心思慶功,所以只發下了獎勵,沒有慶典。
衛青元隨後拿出三枚玉簡,笑着放在桌上,“這些都是給你的獎勵,你自己看看。”
衛無忌不解其意,拿起玉簡,神識意念傳遞過去。
“是天元劍訣,地階極品!?比上品還要高一個等級。”衛無忌心中大喜。
地階極品的武技和功法,是地階上品中最出類拔萃一類,非常稀少,與天階只相差一線。
“鐵鋒劍法,地階上品。”
“這是大河萬劍訣!?天階中品的武技!”
衛無忌看着三套劍訣武技,心中喜不自勝。
“這都是你應該得到的,還有一些獎勵,是家族功勳和精元石,你可以拿着腰牌,去家族的錢莊領取。對了,說到腰牌,我差點忘了,呵呵。”
衛青元取出一面白銀腰牌,放在了桌上,“無忌,你爲家族立下大功,該當受此銀腰牌。”
衛無忌神色愣住,他沒有想到家主會給他銀腰牌。
家族中的金腰牌,不過十人之數,銀腰牌也只有二十餘人。 Wшw •тт kΛn •C○
家族的銀腰牌,從不輕易許人。就連平時管理內門的黎長老、衛長老,在內門中威望身高,也只是獲得銅腰牌而已。
衛氏家族在採石鎮的本家,有百萬人口,麾下的分家,有百家之多,全部人口算在一起,千萬之衆。掌握金腰牌、銀腰牌的家族上位者,卻不到四十人。
也就是說,衛無忌得到銀腰牌之後,已經躋身家族的最上層!
看着衛無忌吃驚的樣子,衛青元笑了起來,又拿出一張地契,放在桌上,“這是家族獎與你的一套庭院,一個擁有銀腰牌的族人,在本家沒有自己的宅邸,會被其它家族竊笑的。”
我在採石鎮有自己的家了!衛無忌壓住心中的激動,向衛青元謝過。
“這些都是你應該得到的,家族對忠誠的子弟,向來不吝獎賞。府城的比試資格,也應該有你的名字,無須再參加什麼資格爭奪了。你以後一定要以家族爲重,一生一世維護咱們衛家的利益,這兒是你的家。”衛青元笑道。
衛無忌聽到這話,突然想起衛家莊的衛瑞山,急忙向家主衛青元詢問。
衛青元說道:“在你昏睡的這幾天,我飛鴿傳書給藏書樓的古翁等人,密令他拿下衛瑞山。現在衛瑞山一脈被盡數拿下,不過……”
“不過什麼?”衛無忌急迫地問道。
“不過,衛瑞山自知罪責難逃,自盡而亡了。同時自盡身亡的人,還有其子衛彥祖和幾名妻妾。”衛青元緩緩地說道。
“啓稟家主,我想走一趟衛家莊,回去看看。”衛無忌向衛青元抱拳躬身。
“嗯,去看看也好,有些事情需要做個了結。”
衛青元點頭說道,“不過走之前,你最好去看看穆藥師,拜訪一下吳真子吳老,他們兩人對你都很關心。”
“我拜訪之後,就立刻動身。”衛無忌答道。
“家規有限,離開採石鎮的族人,不能攜帶玉簡的功法武技。無忌,你走之前,把玉簡交到我這兒來。”衛青元說道。
衛無忌答應一聲,告辭離開。
出了庭院,衛無忌先來到藥園,準備先去穆藥師的府第,看望穆藥師。
因爲採石鎮的混亂,纔剛剛平息下去,藥園大門戒備森嚴,護衛增加了許多。
“站住!不知道禁令嗎?”
數名護衛圍了上來,凶神惡煞,殺氣騰騰,只要衛無忌應答有誤,便會被當場拿下。
衛無忌取出銀腰牌,向護衛示意。
“你、你就是衛無忌?”衆護衛看見銀腰牌,心中驚愕,神色變得恭敬起來。
“在下正是。”衛無忌收回銀腰牌,邁步向藥園走去。
現在他有了銀腰牌,家族領地內,很多地方都能暢通無阻,包括修者禁足的藥園。
“見過大人!”爲首的護衛急忙抱拳參見。
“我等見過大人!”身後的護衛一齊抱拳,彎腰躬身,大聲喊道。
“呵呵,我現在也成了大人了。”
衛無忌聽見護衛的聲音,心中莞爾一笑,向衆人點點頭,疾步而去。
來到穆府,衛無忌見到穆藥師。
穆藥師依舊重傷,躺在牀上,估計沒有數月的修養,是不能痊癒了。
兩人談了許久,穆藥師講起師兄景陽子,心中並沒有恨意。這些屬於自己的恩怨,一直糾纏着穆藥師,他絮絮叨叨地講述,衛無忌默默地聽着。
一個時辰之後,衛無忌告辭離開,來到吳真子的住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