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莊雙眼迷離的震開,看着眼前黑暗的一片,那洞口之處明晃晃的鐵柵欄,鎖住衆人的自由。
已經在黑牢之中呆了半月了,其間冰華奉馬雲衡之命給越莊帶來各種療傷聖藥。半月來已來的靜養,身體表皮龜裂已經如同蛇蛻皮一般的脫落,生長出白嫩光滑的肌膚,吹彈可破的讓越莊如同一個女子一般。
看着自己身上長出來的皮膚,越莊微微一笑,感覺自己真的跟小白臉一般。而在十日的暴曬期間,越莊的經脈嚴重受損。
經過冰華送來的天地靈物的滋養,越莊發現自己體內的經脈卻壯大了幾分,靈氣運轉更加的凌厲。
“這也算是因禍得福吧”。
由於黑鴿是越莊的二師兄,所以越莊也沒有在戴上封靈鎖。越莊也不想在戴帶上封靈鎖,那種失去力量的滋味越莊可不想在嘗試第二遍。
實力,纔是存活在這個世界之上的唯一資本。越莊現在對於實力的渴望幾乎達到了一個無法逾越的高度。
身體已經恢復,走路自然不是問題。越莊緩緩的走到柵欄的便,靠着寒冷的鐵上,看着出去。
向下望去,周圍牆壁向着下方不斷延伸而去,消失在黑暗之中,不知道有多麼的深;向上望去,一片黑暗之中散發着點點的熒光,好似天空上的星光在眨眼一般。
越莊微微一笑,這柵欄之外,凌空浮立,沒有臺階,就算是越莊恢復了修爲,也不見得能逃出去,而其下深不見底,一旦從牆壁之上脫落,一定是萬劫不復的局面。
“嘿,哥們,你醒了”。在越莊所在牢房的隔壁傳來一個驚奇的聲音,越莊微微在兩根柵欄之間,看去。
見自己的耳邊那人也靠在柵欄見,看着自己。一個頭發凌亂,臉上油光四溢卻帶着笑容,雙手拿着鐵門之上,手上戴着封靈鎖。
越莊見此人臉上透露着頑皮的神情,會然一笑:“是啊,半月了,差不多也該回復了吧”。
“也是,那麼多的天地靈物不斷的送給你,那香味啊都快把整個黑牢飄遍了”。那男子咂舌道。
“呵呵”。越莊微微一笑,與這人閒聊起來。
“我看你不像是什麼凶神惡煞之徒,爲何也會在這裡啊”。那人率先問道。
“很簡單,殺人而已”。越莊道。
“哦,那你手上一定是沾滿了鮮血吧,否則怎麼會被抓來關押在黑牢之中悔過”。那人帶着驚駭的說道。
關進黑牢之人都是些無惡不作,喪盡天良之人,所以那人以爲越莊一定是殺了很多的人,纔會被抓來的。
“沒有,一個而已。再說,你看我這個樣子像是在黑牢之中悔過的嗎”。越莊看着那人笑道,揚了揚自己的雙手。
那人一見越莊的手上既然沒有封靈鎖,頓時驚呼出聲:“你怎麼……”。
“喂,丁凌,你以爲人家是跟我們一樣進來坐牢的啊。人家可是與黑鴿統領有交情的,跟你我不同”。這時,越莊對面的一個牢房之中,柵欄之上趴着一個渾身肌肉鼓起,顯得十分的健壯。
只不過那人的脖子處到自己的左眼有着一條疤痕,雙眼如同牛眼一般的瞪得老大。越莊見到此人,暗自咋舌:“真是天下之大,無奇不有。就憑這男子這幅凶神惡煞的摸樣,就能嚇退一幫宵小之輩”。
“是啊,我說,你到底跟黑鴿統領是什麼關係,既然不給你戴上封靈鎖”。此時另外一個牢房之中一個極爲柔弱的男子趴在柵欄上。
“哥們你千萬別想着逃獄啊,這地下不知道還有多深。而去這牆壁堅硬如金石,其內部暗含陣法,就算是尋道境界都不一定能破的開,多少年來多少人想逃出去,都墜落在這黑暗無比的深域之中,摔得粉身碎骨了”。
一個病殃殃的男子趴在柵欄上戲虐的說道。
“我看可以讓他試試,說不定能成功呢。哥們要是你出去了,記得幫我一個忙,去黑龍山找我的兄弟們,就說老子回不來了,叫他們另謀生路吧”。另外一個狂野的聲音響起。
頓時越莊所在的牢房空間就熱鬧起來了,各種話語叫越莊越獄的鼓勵,還有叫越莊趁黑鴿不備的殺了黑鴿,然後放他們離去。
越莊見到這些人的話語,淡然一笑,在這暗無天日的黑牢之中,他們只能坐吃等死,沒事開開玩笑也在情理之中。
此時一個身穿黑甲的男子,從那深不見底的深處浮現上來,一副黑色的頭盔露出兩顆在黑夜之中散發着殺氣的雙眼,惡狠狠的環顧了四方。
頓時周圍的犯人都不在言語,悻悻的離開柵欄之處。連越莊隔壁的閩江也悻悻的退開,像是很怕這個男子一般。
那黑甲男子冷眼看着越莊,眼神之中露出一種警告。越莊一抿嘴,笑了笑,向後走去,靠着牆壁坐下來。
“越莊,不要辜負了黑鴿統領對你的一番好意,非要封靈鎖加身,你纔來得舒服嗎?你們這些賤種”。那黑甲男子一開口就惡語傷人,言語之中充滿的敵意。
越莊沒有一皺,這黑甲男子一開口越莊就知道是他當日進來之時陪在黑鴿身邊的人,頓時神識一掃而出,那黑甲人的修煉就被越莊所知曉。
“御氣前期”。
“看來我所在的地方應該是專門看押靈動境界的犯人的,其他的地方一定還有其他的牢房,看押御氣境界,尋道境界的犯人”。越莊暗自猜測道。
越莊現在才知道這天刑峰有着很大的尋常之處。
這人在黑鴿給越莊解下封靈鎖之時就曾出言勸告,但是黑鴿一意孤行,還是打開了越莊的封靈鎖。護主心切,越莊便沒有與此人多做糾纏。
暗自運轉《三元御氣術》,越莊開始修煉起來。不得不說這黑牢之中的靈氣還是相當的充裕的,只是這些人一戴上封靈鎖就便變成凡人,對這些靈氣沒有絲毫的感覺。
“這裡靈氣如此的充裕,想來就是給這些看守黑牢的弟子修煉的”。越莊淡淡的笑道,臉上露出一個冷冽的笑容。
“有了這些靈氣,我就可以繼續修煉,終有一日,我越莊一定會出去的”。越莊擡起來思索起來,臉上的冷笑逐步變成殺氣:
“文軒冬,這段時間之內,那的小命的就先寄放在你了,可別給我弄丟了”。
呼!洶涌的靈氣在越莊的經脈之中不斷的流轉,就像是小魚兒在河流之中順流而下一般,歡快無比。
“十日的暴曬,幾乎讓我經脈乾枯,但是此時靈氣在此涌出,卻將原本儲藏在經脈之中的雜物一併驅逐出體內。經脈擴大,靈氣運轉起來十分的舒心”。越莊暗自想到。
“這下我所施展貫虹倒是不會引來,經脈受不了洶涌的靈氣滂湃而出的刺疼。但是丹田之中的靈氣卻是不多,《三元御氣術》已經對我沒有多大的效果了”。
以前施展貫虹之時,洶涌的靈氣波動而出,擠壓着越莊的經脈。但是此時卻不會再受影響了。
越莊一直在魔頂山都想換一本法訣修煉,但是剛一會宗門就遇到這一檔子事,結果換法訣也是不可能了。
按照越莊現在的經脈容量來說,施展《斷蒼劍典》,《破劫拳》無疑是如魚得水,威力倍增,但是靈氣的消耗卻也是十分的巨大。
如果不換法訣,越莊更不支撐不起這強大的消耗,更別提施展貫虹了。
那黑甲男子,見越莊閉眼修煉起來,冷哼一聲,帶着殺氣向着下方而去,消失在黑暗之中。
一天之後越莊睜開雙眼,在牢房之中打起拳法來,聲聲的嘶風聲響起。越莊赫然是在修煉《破劫拳》。
之前,《破劫拳》一直卡入門之前,現在越莊施展起來卻是十分的快去,連續打了兩三個時辰的破劫拳才停下。
而後拳風一邊,手指呈劍指握緊,一道道凌厲的虛無的劍氣散發而去,《斷蒼劍典》此時在越莊的手中散發開來。
劍招時而顯得柔弱,但是卻像是激流有着強大的力量,時而顯得凌厲,白色的劍光在黑色的牢房之中不停的閃現,時而顯得虛無縹緲,黑牢之中沒有任何惹異動,彷彿越莊沒有在修煉一樣。
當越莊的修煉《破劫拳》與《斷蒼劍典》之時,在他牢房之下的對面,一個白髮蒼蒼,歲月在他臉上雕刻下的皺紋,都彷彿是如龍盤虎踞一般。
他緩慢的睜開雙眼,渾濁的雙眼感受到越莊手中劍指散發出的凌厲劍招之時,瞬間明亮起來,
喃喃道:“《斷蒼劍典》此子竟然已經修煉到了小成的境界,但是看起來卻只會前三招的樣子”。
“爲何他小成境界的《斷蒼劍典》在的感知之中卻比大成之時威力還有來的大呢,難道此人是劍道之上萬年不遇的奇才”。
一念至此,這個老者火速的站起身來,踉蹌的走到柵欄邊,每一步都顯得那麼沉重,像是危危欲墜一般。
清澈的眼神之中,迸發出精光看着他上方牢房之中的越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