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螻蟻就是螻蟻,怎麼可能與我爭輝。雪兒和你在一起簡直是將自己送上了絕路。越莊你該慶幸你的死,換取雪兒一生的幸福”。魯山羽看着那火焰巨掌即將要抓到火球。
那俊傲的臉上終於浮現出一絲的冷笑,他知道越莊是死定了。
而在越莊與魯山羽鬥法的時刻,在雲層之上的宮宇羣之中。中心一座極爲華麗的宮宇,七彩祥瑞之氣在其上方浮現,仙鶴齊飛。好一副如詩如畫的畫卷。
此刻,在這宮宇之中,兩個氣息強大的年邁老者正含着笑意的看着雲層之上,那個方向真是越莊與魯山羽鬥法的方向。
這一男一女,兩個老者便是飛仙宮的絕世老祖,那與世無爭的劫皇境界強者。
“你猜,這次爭鬥是誰贏了”。那女子,看着越莊被火球包裹,含笑對着身旁的那個老者說道。
“嘿嘿,魯山羽那個小傢伙竟然連‘造天旗’都拿出來了。看來此次他真正的動了殺心啊。天火三疊掌也依然被他修煉到了爐火純青的地步,更是召喚出了火神虛影”。
“而那造天旗的火焰更是驚世駭俗,號稱天地之間無物不焚。看起來那越莊已在生死一線了”。那個老者嘆息的說道。
“司徒振南,你怎麼這麼看不起越莊那小子啊。是不是人家娶了你孫兒,你心中有所怨言啊。可別忘了,他是天歌唯一的兒子,豈會這麼容易的就死去了”。這女子笑着說道。
“焦長老,老夫怎麼會身處那些思想呢。越莊是天歌的兒子,我孫女能下嫁與他,也算是天作之合。可惜啊,你又不是不知道,越莊定然會像他父親那樣踏上一條連他們都不知道終點在那的道路”。
“那定然十分的悲慘,而雪兒更着他,不知是福是禍啊”。司徒振南的鬧臉之上滿是焦慮,不斷的嘆息說道。
而在司徒振男身邊的那個女子,便是飛仙宮唯一的一個劫皇境界的女子,叫做焦敏。在數百年之前也是十分驚然的人物。
“別擔心,司徒長老,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天歌已經來飛仙宮提親了,事已至此,司徒雪必須要嫁給越莊,這已經是板上釘釘的事情了”。
“難道你還像重演一次當年那震撼的一目嗎?”。焦敏笑了笑,對着司徒振南的說道。
聽得焦敏的話,本來一臉糾結的司徒振南,眼神突然恍惚起來,好似在追憶什麼的。
當年,當司徒振南剛剛當上飛仙宮無上長老的時候,剛剛成就劫皇境界。而在飛仙宮的深處,那座被飛仙宮歷代宮主封爲禁地的地方。
在司徒振南與焦敏成爲長老不久之後,便發生一次震動。那一次的震動,飛仙宮上空的彩霞在瞬間便消失不見,緊接着便是異彩降臨,天昏地暗。如猛龍般的雷霆從九霄之上降下,黑雲雲滾滾,好似有着上古兇獸要從虛空之中鑽出來一般。
天地震動,虛空龜裂,強大的力量摧殘着飛仙宮的壯麗宮宇,那一次的動盪幾乎將飛仙宮的宮宇全部震動而碎。
就連司徒振南與焦敏這兩大劫皇境界的強者都在這次的動盪之中感到一股隨時可以取走他們性命的力量,讓他們驚駭的帶着宮宇之中,束手無策。
這次動盪長達一個多時辰。而在之後,天空之上的滾滾黑雲消失而去。再次出現一片晴朗的天空,但是那片天空之下的飛仙宮卻變成了一片廢墟。
倒塌的宮宇不停的向着地面墜去。毀滅的氣息迴盪在這殘溝斷壑的飛仙宮之間,而當司徒振南與焦敏看着眼前倒塌的飛仙宮的時候,眼中乃是一片的死寂。飛仙宮數千年的基業就毀在他們的手中,讓他們更是無法面對飛仙宮的歷代宗師。
而正當兩人痛心疾首的時候,一個男子從那禁地之中走出來。一身的白衣,不染一絲塵埃,器宇軒昂,臉上卻帶着一股無盡的冷漠,好似神靈俯視這天下衆生一般。
“凡間……”。
那男子走出來,看着周圍的一切,沉默許久之後,冷漠的說道兩個字。
司徒振南與焦敏看着那個從廢墟的男子,震驚無比。兩人都在疑惑,這是不是因爲這個男子,讓飛仙宮毀於一旦呢。
“真是一片美麗的地方,毀了太可惜了”。那男子神色一變,手掌隨意一揮。那向着地面墜落的宮宇殘片,竟然向着空中飛換回來。
瞬息之間,本來倒塌破碎的飛仙宮便恢復到了昔日的景象。
“呵呵,我叫天歌,你們兩個是我來人間第一眼看到的兩個人,不過還算不錯”。那男子看着司徒振南與焦敏,冷漠的說道。
那時候司徒振南與焦敏真當年少時期,一個英俊不凡,一個美麗無比,到算得上是一對神仙眷侶。可是兩者卻沒有走到一起,到不知道是何原因。
而後,那個男子便在他們這兩個劫皇境界強者的眼睛之下,消失得無影無蹤。而在那時刻,在他們兩人的心中同一時間冒出三個字:“地仙界”。
………
司徒振南深吸了一口氣,回過神來。此刻他已經是垂暮之年,而當日天歌找上門的時候,卻還是一副當日的摸樣,這讓司徒振南一下子就可以肯定:天歌來自地仙界。
“隨其自然吧,竟然已經無法悔改了,那麼還不如聽天由命,或許還有其他的轉機呢”。司徒振南嘆息說道。
“呵呵,看,越莊要突破火神的封鎖了”。焦敏看着司徒振南無奈的臉龐,微微搖頭,眼眸之中透這一絲的愛惜之色。微微笑道。
“殺人者,人恆殺之”。
當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天空之中那個偉岸的人影與灼熱火球上的時候,就連養蛇人與溫良,眼中都帶着一絲擔憂。
突然在天地之間傳來一聲滿帶殺意的話語。
“先天劍氣,貫虹”。
“先天劍氣,伏靈”。
轟隆隆!
一道紫色劍芒好似從虛空之中探出以來一般,在那灼熱的火球之上,斬出密密麻麻的裂縫。無數的紫色光線從那裂縫之中迸發出來。
而那火球卻是變得極不穩定起來,好像隨時都要爆炸了一般。
砰!終於,在不久之後,從哪火球之中竄出一道耀目的劍光,將那火球撕成碎片,花火漫天的火雨,又像是流星墜落一般。帶着強大而暴躁的力量氣息向着地面狠狠的射去。
一道身影傲立在那火雨之中,火雨就像是一朵煙花,爲了承託那人的存在一般。
“怎麼這樣可能,你怎麼可能斬碎造天旗的火焰”。魯山羽瞪大了眼睛看着那人影,眼中燃起火焰。
“哼,小小火焰而已,怎麼能難得住我”。越莊揚了揚手中的蒼冥劍,絲毫不在頭頂之上那張破碎虛空的火焰大手掌。
“少得意了,越莊,看我不把你燃成灰燼”。魯山羽氣急攻心,手中狂舞起造天旗。頓時一片片的火雲激射而出。
瞬間,在這竹林的外圍的溫度,在這幾息之間起碼增加了數十度。就算是司徒雪,溫良,養蛇人這些尋道境界中的佼佼者都險些抵擋不住這火焰的奇襲。
“大戰開始了嗎?”。於麗看着天空中劍拔弩張的兩人。全力施展造天旗的魯山羽,一臉淡漠的越莊,於麗的心中也緩緩地升起一股戰意。
“這個混蛋,怎麼要急死了啊”。司徒雪看見越莊斬破那火球,頓時破涕爲笑,嬌聲罵道:“既然有能力直接斬破火球,爲什麼還要等這麼久”。
“大戰?”。養蛇人與溫良來到於麗與司徒雪的身邊。
“恩?”。於麗見到來着,首先看到的便是溫良。因爲溫良身上的氣息對於於麗來說實在是太熟悉了。
“於麗姑娘,你別逗了,接下來是單方面的虐殺”。溫良看了看於麗,而後將目光看着天空之上。
“不過,話說回來,我們之間的戰鬥好像還沒有玩吧……”。溫良看着於麗惡狠狠的說道。
“手下敗將,何以言勇”。於麗嗤笑說道。話是這麼說,但是於麗身上還是浮現出陣陣的紅色氣焰。
那紅色的氣焰在於麗的身上不停的流動,漸漸的一副戰甲透露出虛影,“後天靈寶,燃靈戰袍”。
“小娘皮,老子今天讓你後悔”。溫良手中一晃,好似在虛空之中抓住了一條金色長蛇的光影。
後天靈寶,定界神針。
養蛇人嘆息一聲,看了看不遠處的溫良與於麗大戰的身影。無奈搖頭:“我看我們就不用打了吧,要是我和你打起來,越莊得拿着蒼冥劍追殺我幾千萬裡”。
“呵呵”。司徒雪聞言,一串銀鈴般的笑聲,顯然她聽到這句話是極爲開心的。
“先天劍氣,伏靈”。
越莊擡頭看着自己頭頂不斷向着自己按來的火焰大手掌,眼角迸發出一絲血光。唰的一聲,只見從那火焰大手掌的掌心之中撕裂出一條紫色的光線。
那光線順着那火焰手臂一路攻城略地,勢如破竹一樣的將火焰君王的手臂徹底摧毀。
咻!
一道快到極致的人影,瞬間來到那虛影的頭頂上方。
快,實在是太快了,幾乎沒有人看清楚了越莊的身影流動的速度。
“先天劍氣,給我斬”。越莊手持蒼冥劍向着那虛影的頭頂斬去。頓時一道滔天的劍影,橫立在蒼冥之間,紫色之氣充斥着整片天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