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古時代,天地有大劫,有一無名聖者逆天而上,跨入星空,與未知的神秘存在戰於浩瀚星穹,最後消失在星空中,只留下了一柄劍,落入大地。
黑玄劍,它的真名是封天劍,它的主人是第八代封天廟傳人,一個至聖的存在,雖然早已隕落了,但是他的劍還有劍意都留了下來。
“封天劍,一劍可封天,可惜了,落到了你的手中,到底是蒙塵了。”
李封月淡淡的說道,摩挲着手中的黑玄劍,彷彿是在回憶什麼,林軒看着他,神色凝重,身上聖意流淌,然後閉上了眼睛。
“蒙塵嗎?”
淡淡的三個字從林軒的口中說出,這一刻天地有大鵬啼鳴,讓無數人的靈魂都是一顫,李封月也是目光一凝,看向了林軒。
“封天劍雖然沒有了靈,但到底是我封天廟第八代傳人的劍,豈是你一個毀滅者可以執掌的,封天劍又豈是你可以如此輕易奪去的?”
林軒淡淡道,睜開了眼睛,身後一隻青雲大鵬鳥虛影出現,一聲啼鳴,響徹天地,讓得無數人駭然,李封月也是神色微變。
“青雲大鵬鳥!”
他說道,居然是認識青雲大鵬鳥,這一句話一出,所有人都露出了震驚之色。
青雲大鵬鳥,天地十大神獸之一,至聖存在,已經隕落了無盡歲月,居然還有人能夠喚出他的虛影,雖然只是一個虛影,但已經能夠讓人震顫了。
“逍遙遊,一步踏天!”
林軒的聲音傳來,身後青雲大鵬鳥啼鳴,四周有風,拂亂虛空,林軒一步而下,踏向了李封月,這一瞬間,恍如整個世界都崩塌了。
“青雲大鵬鳥又如何,終究已經隕落了,一縷殘念如何戰我?”
李封月說道,身上一股毀滅的氣息洶涌而出,泯滅虛無,一拳轟出,要迎向林軒這一腳,陡然,他手中的封天劍涌出了一抹暗光,衝入了他的身體,他的身體一震,一拳的力量被削弱了有九層以上。
“轟!”
一腳一拳,林軒退了十步,李封月退了三步,李封月一驚,看着手中的劍。
“封天劍,怎麼可能,明明沒有靈,爲何能夠封禁我的力量?”
他說道,想要扔掉手中的劍,卻是發現封天劍就像是他融爲一體一般,跟本扔不了,一股封禁力量從封天劍上流出,封印了他的力量。
“我封天廟傳人的劍,其實你能輕易拿的,今日不管你是誰,都去死吧。”
“第二步!”
林軒看着他,淡淡道,又是一步踏出,這一步踏破了虛無,李封月神色微變,迎上了林軒。
“轟!”
這一次林軒退了七步,李封月退了五步,李封月還處於上風,不過林軒的嘴角卻是泛起了笑容,逍遙九步,這還是第二步罷了。
“第三步,滅!”
林軒再一步跨出,如大鵬展翅,從九天而下,踏在了李封月的身上。
“嗤!”
李封月一拳迎上,臉色微變,身形急退,嘴角溢出了一抹鮮血。
“不可能,一個螻蟻,如何能贏得了我,是這具身軀太弱了,啊!”
“第四步,踏八荒!”
“轟!”
大殿轟鳴,李封月被一腳踏入地下,讓得整個大殿都撕出了一道道的裂縫,彷彿下一擊整個大殿就要破碎一般,林軒神色冷漠,再一步踏下。
“第五步,上九天!”
大鵬展翅,扶搖直上九萬里,一步踏下,大殿再也承受不住這一股力量,直接撕裂,李封月被轟入了雲煙之中,鮮血灑了一片天際。
林軒目光一凝,直接衝入了縹緲雲煙,然後一個聲音響起,所有人都是臉色一變。
“第六步,摘星辰!”
“不,不可能,我不會敗,都是這劍,若不是這劍封印了我的力量,你如何能贏得了我,不過你今日還是得死,你贏不了李封月。”
“轟!”
雲煙泯滅,一個人影飛出,砸在撕裂的大殿上,是李封月,身上滿是血跡,手中還握着一柄劍,劍有靈,飛入了雲煙,落入林軒的手中。
林軒跨空而出,看向碎石上氣息萎靡的李封月,神色微凝。
今日你還是得死,贏不了李封月,意思是他剛纔對戰的不是李封月,而是另有其人,是那個所謂的毀滅者,現在真正的李封月要回來了。
封天劍可封毀滅之力,卻是封不了李封月的力量,李封月纔是林軒真正的對手,那一股邪惡之力只是來試探林軒而已。
碎石上,李封月睜開了眼睛,眼中閃過了一抹星辰之光,身周的七色烈焰又重新燃燒了起來,他站了起來,淡淡的看着林軒,露出了一抹邪異的笑容。
“無心,想不到你居然能滅了我身體中的這一縷殘魂,從今日開始,我便是真正的李封月,世間唯一的李封月,不受任何人掌控。”
“爲了多謝你,我決定給你有一個好的死法,別掙扎了,沒有用的。”
李封月淡淡道,一臉的邪異,林軒看着他,目光一凝,明白了。
原來這一切都是他的算計,他體內侵入了一股毀滅之魂,一直影響着他,甚至於奪了他身體的掌控權,他就是在借林軒的手滅了這一縷魂魄。
李封月知道毀滅者和封天廟傳人的仇恨,他就是要用這仇恨逼出他體內的殘魂,然後滅之,本來他是想要自己滅的,卻是沒有想到林軒幫他滅了,封天劍封了這一縷殘魂大部分力量,再以一種聖法滅了他。
李封月,曾經的燕國太子,謀劃天下,欲滅三國,心思如海,雖然敗在了林軒的手中,卻依舊是在混元大陸闖出了一片天地,做了潛龍榜第一人,如此一個人,整個天下都小看了他。
他不僅騙了天下人,還騙了神火聖地的人,他們以爲已經掌控了李封月,殊不知李封月一直在等着這一天,滅了體內的毀滅之魂,做世間唯一的李封月,不受任何人掌控,如今他做到了。
雲煙之中,廝殺不斷,鮮血染天,每時每刻都有人死去,唯有兩個人,相隔百米之距,互相對峙着,一人邪異,一人淡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