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親,他會來嗎?”
白山學院,一座塔樓的頂部,雲娘說道,臉上有擔憂之色,旁邊站的就是風清雲,他看了一眼雲娘,再看向皇城的方向,嘆息了一聲。
“天下的強者都聚集在了這裡,來了就是死路一條,但是他肯定會來的。”
“他真的是魔嗎?”雲娘又問道,眼中飄忽不定,似乎在想着什麼。
“或許是,也或許不是,不過這些都不重要了,現在整個乾域的人都認爲他是魔,那他就必須是魔,木秀林之風必摧,鎮國王之名讓太多人心生恐懼,沒有人想讓他活着,也不敢讓他活着。”
風清雲說道,看着身邊的雲娘,搖了搖頭,當初是他牽的線,將林軒認作女婿,將雲娘和林軒拉在一起,卻是妾有意,郎無情,最後害了雲娘。
“雲娘,不管他是不是魔,從今以後你和他都不會有交集了,忘了他吧。”
雲娘看向風清雲,目光微微一凝,深吸了一口氣,彷彿是做了什麼決定。
“父親,我想幫他。”
“什麼?”
“我不信他是一個魔,以前是你將林軒介紹給我的,那就得有始有終,你不是說他是你的女婿嗎?如今女婿有難,你難道不應該幫一下嗎?”雲娘說道,直直的盯着風清雲,風清雲一愣,皺了皺眉頭。
“雲娘,你真的相信他不是一個魔嗎?若他真是魔,我出手了就是與整個天下爲敵,到時候白山學院都會毀之一炬,沒有一個人能活,你明白嗎?”
“父親,你不願幫他?”雲娘變了臉色,質問道,風清雲臉色微變,搖了搖頭。
“雲娘,我除了是你的父親之外還是白山學院的院長,十幾萬學員的性命都寄託在我的身上,我不能拿着他們的命去冒險,我不能答應你。”
“不到五十歲的年紀,不僅是藥王,修爲還達到了皇者之境,有越階戰力,這世上怎麼會有這樣的天才,只有魔才能解答這些疑問,林軒十有**都是魔,並且就如同傳言一般吞噬了無數的人,所以才能晉級這麼快,雲娘,你清醒一些,他不是你能碰的!”
風清雲說道,一番話語說得雲娘都怔住了,看着一方天穹,無聲無息的就流下了淚,這些她都知道,只是她不願意承認而已。
“雲娘,不要傷心了,我可以答應你,不管他是不是魔我都不會站在他的對立面,只是你再也不能接觸他了,魔者之心,太難猜測了。”
風清雲說道,想起了古籍中介紹的關於魔的記載,神色顫然,魔,天下禍亂之根,不管是怎麼樣的魔,一旦失去理智那就是天地大劫,強大的魔能夠讓吞盡一域生靈,就算是弱一些的都能讓一片大地流血。
皇城周圍是護城河,河水寬有百米,有一座金欄石橋連接了皇城和皇城廣場,皇城廣場長寬十幾裡,寧安便是要在這裡登基稱帝。
“咚!咚!咚!”
皇城鐘鳴,足足響了九十九聲,九九爲極,便是九龍至尊之意,整個大都的人都在聽着,看向皇城的方向,一片肅然。
大元新帝登基,這是天下盛事,從此以後大元王朝便有了新的皇帝,有了核心,不再是各自爲政,新的政權將要建立了。
“天道有旨,大元六皇子寧安文韜武略,貫古通今,英資絕世,今大元歷一萬八千九百七十二年,在此登基稱帝!”
皇城之前,兩行人緩緩走出,都是太監,身上衣袍上鑲着金龍線,竟有一絲尊貴的感覺,每一個人身上的氣息都不弱,近百人,全是王者以上的境界。
在這兩行太監走過之後,又是兩行身披重甲的將領走出,一臉的神情錚錚,覆滿了嚴肅,四十多人,近一半人都是皇者之境。
武將之後是文官,近百人,分成兩行緩緩走出,躬着身,神態恭敬,待全部走到皇城廣場之後,齊齊擡頭,看向皇城金鑾大門。
“跪!”
一個威嚴的聲音響起,傳遍四方,皇城廣場中的所有人齊刷刷的跪下,不僅是皇城廣場中,整個大都中許多人都跪下了,這是恭迎新帝的儀式。
“迎新帝!”
那威嚴的聲音又響起,震動蒼穹,這說話的人是一個恐怖的強者。
“嗤拉!”
皇城金鑾大門大開,九匹龍虎獸拉着一個馬車走出,車上站有一人,頭戴九龍帝冠,身披紫金皇袍,身上泛着一股獨屬於帝皇的尊貴氣息。
稍顯稚嫩的面孔,卻是有着一股不符合他年齡的沉穩感,甚至在他的眼中還能看到一絲陰狠之色,他就是寧安,那個林軒曾經視爲親人的人。
“帝臨,天下臣服!”
那威嚴的聲音再度響起,九匹龍虎獸拉着車凌空而起,往皇城廣場天穹而去,最後立在了天穹之上,寧安就站在車上俯視整個大都。
“人皇劍,出!”
皇城中,一劍飛來,帶着劍鞘,劍鞘上刻着九條龍,透着無上尊貴的氣息,寧安握住了這劍,俯視整個大都,然後拔劍而出。
“嗤!”
一劍斬出,一聲龍嘯,震動天穹,虛空中出現龍影,龍影環繞着寧安。
“祭天!”
一個聲音響起,進行了儀式的最後一步,祭天,要以生靈之血祭蒼天。
“帶祭品!”
幾個覆滿了禁制的鐵籠從皇城中慢慢推出,看到鐵籠中的人,所有人都是一驚,身體都不由得一顫,終於開始了,這登基大典最重要的一件事。
“寧安,你這個過河拆橋的小人,枉師父如此幫你,帶你走入大都,幫你除掉一個個的敵人,爲你建立勢力,爲你征戰天下,最後居然受你如此暗害!”
“寧安,你真是好深的心機,真是一個陰毒小人,公子待你不薄,視你爲親人,你這樣做對着得起自己的良心嗎?”
“寧安,你真該死!”
……
鐵籠中的人都是與林軒親近的人,涼石、李大才,郭丹青、高元、高進、紅嶺等人,都被關入了鐵籠,當做了祭品,要用來祭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