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山居士,說到這裡,語氣頓了一下,看向林軒,林軒也看向白山居士,表情嚴肅,接下來的話就是最重要的,關乎着寧帝皇的過去。
“林軒,我能相信你嗎?”白山居士問道,神色間一片凝重之色。
“若你不信,何必來說,只有信了,你纔會站在這裡告訴我這些,我林軒不是一個好人,我殺了很多的人,更算計了無數的人,我只能說,若是你們信任我,我就一定不會讓你們失望,若是不信任,那就不用說了。”
林軒淡淡道,即使是面對着一尊大能者,依舊毫無半分畏懼之心,白山居士看着林軒,卻是沉默了,空氣中一片寂靜。
“爹,我相信林軒,你就不用遮遮掩掩了,有什麼話就趕緊說吧,在這裡乾着急。”
李大才說道,白山居士看了他一眼,拂手,一道無形的禁制,直接鎖住了李大才,同樣鎖住的還有那一個巔峰皇者和涼石。
隔絕了一切,包括了李大才,他的親生兒子,白山居士再看向林軒,微微一聲嘆息。
“林軒,你知道我和寧帝皇來自於哪裡嗎?”白山居士說道,林軒搖頭。
“和你一樣,我們也是來自一片大域,混元域,在那裡,我們都是一個宗派的人……”
這一番話說了許久,白山居士講述着他的寧帝皇的過去,神色間滿是緬懷之意,這一段記憶已經封存在他的腦海中很久了,如今才能給林軒吐露一番。
寧帝皇、白山居士,他們都是來自於混元域,這是一個非常強大的域,在整個人界都能排進前五,他們共同拜入了一個宗門,這一個宗門叫做天石宗,宗門中有幾個帝尊的存在,也算是一個強大的勢力。
他們二人都算得上天資卓越,很快便引起了宗內長老的注意,同時被收爲親傳弟子,之後便是他們的噩運了,說道這裡,白山居士都不由得沉默了一會,然後再繼續說道,說着他們那一段不堪的過去。
那之後,寧帝皇喜歡上了一個女子,那女子也傾心於他,兩人便生活在了一起了,但是好景不長,女子的家人找來了,告知了他們一個驚天消息,那女子竟然就是天石宗的宗主之女,並且早已經和另外一個宗派的一個青年連姻了,那一個青年在那一個宗門地位非常高。
那一個宗派太強了,宗內有天尊的存在,知道這一個消息之後,感覺受了侮辱,盛怒之下,便是派了十幾個帝尊,一夜之間,屠滅了天石宗。
那一夜,天石宗宗主還有幾個太上長老拼死相護,護住了寧帝皇、白山居士和那宗主之女,最後卻齊齊戰死,臨時前動用了一件秘寶,將他們三人送到了乾域,便有了後來的乾域第一人,寧皇帝!
之後的事情,相信猜也能猜到了,天石宗滅了,那宗主之女愧疚之下,與寧帝皇斷了關係,遠走他鄉,去了一個偏遠之地,寧帝皇爲了找她,建立盛世王朝,花了上萬年,終於找到了。
一萬年,足以磨平一切傷痛,那宗主之女原諒了寧皇帝,也原諒了自己,他們複合了,但是命運就是如此造化弄人,那宗主之女的生命很快便走到了盡頭,不到一年的時間,便是魂歸異鄉,只留下一座孤墳。
寧皇帝悲痛難忍,頹廢了十幾年,這十幾年裡,寧皇帝居然生生的耗盡了自己幾千年的壽命,她死了,他唯一活下去希望也就沒了,他不是大限將至,而是一直在慢性自殺,練了一種禁忌功法。
“他就要走了,臨走之前,他想拜託你一件事,這也是他唯一的一個遺憾了。”
講述完了寧帝皇的過去,白山居士嘆息了一聲,然後說到了正題上。
“什麼事?”
“有一個人,他擺脫你一定要照顧好他,不要告訴他這一切,若是有可能,讓他忘記寧皇帝這個人,活下去,平平淡淡的過完這一生。”
白山居士說道,臉上一片哀傷之色,林軒看着他,神色微微一凝。
“是指的寧安嗎?”
“嗯。”白山居士點頭。
“好,我答應了,寧安曾經救了我,對我而言,他就是我的弟弟,有我在,沒有人能夠傷害他,至於寧皇帝的事,我會保密的。”
林軒說道,看向白山居士,神色突然一凝,問出了自己心裡最想要問的。
“寧皇帝,他想要幹什麼?”
寧皇帝,這個天下第一人,帝尊的存在,他的一舉一動都牽動着整個乾域的局勢變化,林軒想要知道,在他臨走之際,他想幹什麼。
聽見林軒的問話,白山居士笑了,看向天邊,陷入了沉默。
“就要開始了,乾域的大清洗,半年之後,乾域之中將再無大能。”
再無大能!
林軒一驚,終於知道寧皇帝要幹什麼了,他要走了,去報仇,在他走之前,他要殺盡乾域的大能者,爲寧安鋪出一條路,一條走上天下之主的路。
或許很早之前,他就已經關注寧安了,他的孩子,他和那唯一愛過的人的孩子,爲了寧安,他要血洗天下,屠盡乾域大能。
寧皇帝隕落在即,林軒有各種猜測,寧皇帝臨時之前會幹什麼,不僅是林軒,整個乾域所有人都在猜測着,都在觀望着寧帝皇。
林軒猜了很多,卻還是失策了,寧皇帝想要做的事實在是太震撼了,乾域天下,幾百萬裡大地,有多少勢力,多少大能,而寧皇帝就是要將這些大能全部殺盡,也包括了三大門閥的老祖。
帝尊之威,凡人難敵,就算是如三大門閥老祖一類的人,恐怕也不是一合之敵,寧皇帝要對他們出手,只會是一面倒的屠殺。
如白山居士所言,要開始了,是說寧皇帝已經開始出手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