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墨碇放入了硯臺之中,林軒走到了李大才的的位置上,拿起了桌案上的筆,剛想放入乾坤戒中,似乎是想到了什麼,拿過桌上的寫詩的白紙,直接給撕了。
再拿過了一張新的白紙,想了一下,在紙上寫了起來,筆如龍行,很快寫出了一首詩詞,順便附上了一句話,最後看了一眼,似乎很是滿意,露出了笑容。
察覺到李大才快要回來了,林軒將筆收了起來,身形一個閃爍,消失在船上,在湖面上打開了一道空間之門,瞬間消失。
“你丫的,好不容易回到大都,還要我修煉,休息一下都不行嗎?”
李大才罵罵咧咧的回到了船上,第一眼,沒有看到林軒的身影,愣了一下,目光落到桌案上,又愣住了,桌案上有兩張紙,一張紙上寫有一行字,是林軒寫的,李大才只是看了一眼,便將目光落在了另外一張紙上。
看了許久,最後李大看了一下週圍,見着沒有人察覺到他,默默的將林軒留下的一行字給收了,然後將寫有詩詞的紙展開在桌案上。
“儒師,我寫好了。”
他看向前面的幾個老儒士,說道,幾個老儒士一驚,都走了過來。
“這麼快?”一個老儒士問道。
“當然,我看盡了白山學院藏書閣所有的書,可謂知識淵博,學富五車,一首詩詞而已,隨便就能作出來,看,就這一首,我剛作的,怎麼樣?”
李大才說道,幾個老儒士被李大才唬得一愣一愣的,將目光落到桌案上,看到了桌案上的詩,先是一怔,然後是震驚,最後驚歎連連。
“妙!真是妙極!”
“好詩啊!”
“此詩當爲這一次詞賦大會的頭首,無可爭議,公子真是驚世之才!”
幾個老儒士驚歎道,看着桌案上的詩詞,簡直是像在看一件稀世珍寶一般,再看向李大才,那完全就是一幅看待文人賢者的樣子。
“咳!幾位過譽了,小子只是略有一點小才,賢者當不起。”
李大才還故意的客氣一番,臉上堆滿了笑容,滿是騷包的氣質。
“不,公子當爲這一屆詞賦大會的魁首,獲得千水才子之名,此詩絕對是千水湖詞賦大會近幾十年的第一詩,公子太謙虛了。”
幾個老儒士說道,另外的一些才子有些不服,也圍了過來,往桌案上看來,看到桌案上的詩,也是讚歎連連,都是甘拜下風,對着李大才作揖。
“哈哈,低調,我李大才一向低調,都是一點小才,只是比各位好上一點而已。”
被衆星捧月,李大才很爽,直接就把筆被林軒順走的事拋之腦後了,在他心裡,一支筆而已,算不上事,反正也不是他的。
白山學院!
白山上,一個簡單樸素的院子中,一個儒雅中年人正迎着山風修煉,某個時候,突然睜開了眼睛,天際一邊,一個皇者飛來。
“院長!”
這是一個三重皇者,大都之中,也是一個大人物,在儒雅中年人面前卻是一副恭敬之態。
“找到了嗎?”
“稟院長,我去了玄區、黑區,也去了千水湖,遺忘區也去一趟,都沒有找到公子的蹤跡。”
三重皇者說道,站在儒雅中年人面前,態度拘謹,沒有一絲皇者之態。
這儒雅中年人不是別人,就是白山居士,白山學院的院長,一尊大能者,大都之中僅次於寧皇帝的存在,大能者巔峰。
“算了,白石,不用再找了,玩累了他自然會回來的,我有一件事,需要你去做。”
白山居士說道,然吩咐了白石一些事,白石目光一凝,離開了白山。
待白石離開後,一隻似虎似獅的大妖出現在院子的後面,僅僅是一個頭,就和院子一般大小,看着白山居士,它口吐人言。
“寧皇帝將隕,大都之中看似風平浪靜,實則波濤洶涌,爲什麼不將大才叫回來呢?”
白山居士沒有往後看,站在山邊,目光望向整個大都,眼中劃過一抹精光。
“大才這些年過得太順了,是該讓他遭受一些挫折了,這個世界從來都不會缺少天才,大才只是其中一個,大都之中還有幾人,都不會次於他。”
“超過大才的天才?倒是真有一個。”獅虎獸似乎是怔了一下,然後想起了一個人。
“可不止一人。”
白山居士說道,目光爍然,獅虎獸獅虎是有一些疑惑,看向白山居士。
“除了那個關山月,還有其他人嗎?”獅虎獸問道。
“有,我知道的人就有三個,如今在白山學院中就有一人,相信你也知道他。”
“你說的是新來的那個呆頭小子?”
“嗯。”
“主人,我給你的筆呢?”
“什麼筆?”
“我讓大才交給你的,我花了幾年時間,找朱青那個一毛不拔的傢伙煉製的。”
……
白山學院中發生的事,林軒自然是不知道的,他也不會知道,白山居士其實姓李,全名叫做李白山,而李大才就是白山居士的獨子。
當然,林軒也知道,李大才的來歷絕對不簡單,那個來尋找李大才的人,是一個非常強大的巔峰皇者,就比南天郡王、邪劍皇弱上一絲的皇者,而那個皇者身上沒有殺氣。
林軒留下了兩張紙,第一張紙上寫得很簡單,就一行字,是林軒對李大才要說的話。
“李兄,正巧有點事,我就先走了,先借一下筆,等以後有機會再還你,這一首詩就送給你了,望李兄不要怪罪我,後悔,額,沒期。”
借,在林軒心中,這個字的意思和拿是一樣的,至於歸還,見鬼去吧!
詩倒是林軒認真寫的,就當是用這一首詩買這筆了,林軒的詩,可不是李大才那廝寫的小黃文可以比的,所謂一字千金,算是等價交換了。
傳承中,除了通天造化訣,可還是有着無數的零碎記憶,在這些零碎的記憶中,最多的就是讀書,無數的書,不管多麼繁雜的詩文、古經,都有一些,林軒現在也算是通曉古今了。
他是誰?從零碎的記憶中可以看出來一些,他應該是近古的一個人,至於他的面容,林軒看不到,彷彿是一個禁忌,不能讓人觸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