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個屁,我現在只想一劍斬了你,你當我們都是傻子嗎?”
高遠喝道,劍光凌冽,居然還是一個後天十重的的武者,算是一個小天才,沒有被林軒忽悠到,一劍便向林軒斬來。
“施主,世間萬事,殺戮乃是最下策,徒增殺孽,必遭天譴!”
林軒捻着手指,老神在上的說道,先天之氣透過船底進入水中,攪動水流,掀起巨浪,一羣青年駭然失色,穩住身形,看向林軒。
“你……”
“南無阿彌佗佛!”林軒誦了一聲佛號,看向高遠、高健等人。
“修行一道講究修心,道法自然,幾位施主也是修行之人,怎麼能看不清這一點,如此暴躁,長此以往,必有走火入魔的一天,聽老道一句勸,放下手中殺戮之劍,平心靜氣,體悟老道的話。”
淡淡的話語,似有道意在心,這是林軒從《悟道古經》中引審而出,其中道理,林軒自己也不是很明白,但用來唬人卻是再好不過了。
“胡說八道!”高遠叱罵道,手中的劍緊握,卻不敢輕易出手,一臉凝重的看着林軒。
“施主,老道的話皆有理,怎麼會是胡說八道呢,是你太執着了,忘記了本心。”
“你到底是誰?”高遠凝神問道。
“老道的名號不可說,有人稱我爲先知尊者,也有人稱我爲萬世佛陀,不過我更喜歡百曉生這個稱號,天下萬事,無所不知!”林軒掐着手指,眼神飄忽,一幅神遊天外的模樣。
“放屁!”高遠喝道,他已經拿定面前這人就是一個神棍,江湖騙子。
“施主,平心靜氣,如此暴躁,如何能成就大事,即使有富貴之命,恐怕也無力享受。”林軒搖了搖頭,一幅孺子不可教也的語氣。
“你們不就是想知道淮陽郡高家的事嗎,問我百曉生便行。”
“你知道?”高遠不信道。
“老道上知諸天萬事,下曉人間百態,一個小家族而已,豈會不知?”林軒淡淡的道,高遠後面的幾個青年激動了。
“你真的知道?”高健問道,另外幾個青年也是一臉期盼的模樣。
“一萬個真,比真金還真。”林軒掐指道,眼睛微眯,看向一旁的高遠,高遠眉頭緊皺,沒有說話,林軒嘴邊露出笑容。
“老道剛纔掐指一算,已經知曉了高家的情況,對於你們的身份也略知一二。”
“高家,淮陽郡一個二流家族,你們是高家遺留在外的子孫後輩,對否?”
“對,沒有錯,我們就是高家的支系族人,不過高家乃是名門望族,怎麼能說二流家族呢,前輩,你是不是算錯了。”
幾個青年急聲道,他們一直以作爲高家人爲傲,怎麼能承認高家只是一個二流家族,反倒是高遠比較鎮定,看着林軒,一語不發。
“淮陽郡乃是大將軍王的屬地,即使是二流家族,在其他地方就是大族,有何奇怪,你們這羣小夥子,就是沒見識,須知行萬里路,知天下事,閉門造車終究不是長久之計,外面的世界很廣闊。”
林軒徐徐道,一口教導晚輩的語氣,幾個青年連連點頭,被唬得一愣一愣的,只感覺自己遇見了高人,絲毫沒有想到剛上船之時是怎樣稱呼林軒的,沒見識的村夫,如今倒是他們沒見識了。
“前輩說的是,我們想問一問高家現在的情況,前輩可否告知?”
“這點事當然沒有問題,不過所謂逆天而行,必有大劫,要看高家的事,我得溝通天運,此乃逆天之舉,會折我壽命。”
“咳咳!”
林軒笑着,向着幾個青年伸出了手,捻了捻手指,一幅你們懂得的樣子。
“前輩,你這是?”高健等人有些疑惑,呆愣的看着林軒。
“見你們年紀輕輕的,給你們打個一折,八個金錠,便宜你們了。”
“額。”幾個青年一愣。
“咳咳,金錠乃是污穢之物,帶得太多會讓人氣運消散,我這是在爲你們除去晦氣,金錠於我並無大用,只爲度化你們。”
“可懂?”
“大概……懂了。”幾個青年稍一思量,湊了八個金錠出來,交給了林軒,林軒一本正經的接過金錠,誦了一聲佛號。
“南無阿彌佗佛,善哉善哉!”
“幾位施主,淮陽城中,大將軍王府除外,三大家族爲首,後有幾十個大大小小的家族,高家是其中一個,不大不小,佔得一席之位。”
“高家忠於大將軍王府,與大將軍王府同盛同衰,如今大將軍王府氣勢凌天,與燕皇兩分天下,有近十尊先天強者,誰敢招惹?”
“大將軍王府不滅,高家如何能滅?”林軒徐徐說道,幾個青年聽得入了神,連一旁的高遠也被驚住了,這番言論,的確是辛秘。
“好了,老道要神遊渡劫了,你們別打擾我,好好待着。”
林軒說着又躺在船尾,翹着二郎腳,老神在上的睡了起來,幾個青年呆了片刻,沒有打擾林軒,林軒的嘴角泄出一絲笑容。
天下大亂,三國****,沒有任何一股勢力能夠偏安一隅,這半年來,清月居和暗夜也遭到過幾次圍剿,雖有損失,所幸沒有重創。
林軒如今重點關注的有三件事,其一是燕都之中古清音和葉芝蘭的情況,美**國,有傾覆大燕之力,必須得好好經營。
其二是父親和燕皇的一戰,雖傳言兩敗俱傷,可林軒不這樣認爲,世間最強兩人決戰,怎會沒有勝負之分,到底誰勝誰負,林軒想要知道。
其三爲暗夜軍團的建立,半年的時間,有三支暗夜軍團悄無聲影的建立,大燕大青山一支,馮陽郡一支,還有大遼一支,總共有近百萬軍隊,隱匿於暗中,等待時機,傾覆天下!
世人都以爲大將軍王府世子被燕皇擄走,林軒只是泯然一笑,林軒雖然離開了淮陽郡,但是潛龍山莊之上仍有一個替身,並未暴露,又何來擄走之說?
萬重山之戰,這或許是父親的計謀,與燕皇一戰,必有所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