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雪的整個寒假,顧柏然都在爲紐約時裝週做準備,往常的這時候都是不眠不休的熬上二十天——事實上,如果說每天連一刻鐘休息的時間也沒有,未免也太誇張。
只是在重重壓力下,坐在總監位置上的人,要爲t臺上樣衣的質量款式負責,要從世界各地報名的數以萬計的模特中遴選出適合這一季風格的人選,要時刻保持與anna這樣的女魔頭的緊密聯繫,他們的言論往往影響品牌在時裝週的成敗,要打探其他大牌的情報,以防出現幾個大牌撞款的尷尬。是以即使每天可以空出兩個小時,顧柏然也會焦慮得無法入睡。
“……你這麼做是爲你未婚夫?”一個男人喘着粗氣問道,說的似乎是英文。
姜映涵的辦公室一屋暗光,早已經過了下班時間,整個雜誌社除了這一間屋子裡偶爾傳來些曖昧不明的吱呀聲響和壓抑的叫聲以後,陷入了一片寂靜——冬夜的歸人,都是歸心似箭的。
只除了她。
姜映涵到collaud大廈的時候,前臺的小姑娘眼睛都亮了,這並非是她提前認出這是總監的女友而故作的討好,而是姜映涵的確就是一個能讓同『性』也爲之驚豔的女人。其實她的服裝搭配總是十分簡約,有時候就是一件寬大的套頭『毛』衣配着緊身的鉛筆褲而已,但是她眼光精而毒的品位往往能將這樣簡單的衣衫搭出雜誌模特的氣場。
而挑選衣服品位精良的女人,挑選男人往往也眼光毒辣,因此即使冷戰了一月有餘,姜映涵還是來到了顧柏然的辦公室。
顧柏然躺在沙發上剛剛跟江雪發完一條短信,臉上的笑意還未褪去,驟然見到姜映涵進來,竟驚得猛地坐起來——在他看來,他們該是結束了。那樣的拋下她一個人在北戴河,縱然一個女人再大度一些,叫人如何相信她會不介意?
所以,他竟一時說不出話來,只是看着她。
姜映涵從外面的冰天雪地中走來,一張臉凍得紅撲撲的,不過她的表情中絲毫沒有矯『揉』委屈之意,彷彿毫不在意地笑着,將一個u盤丟在桌上道:“顧少,要怎麼謝我?”似乎他們之間從來就沒有什麼不明白的
顧柏然是何許人?在這種當口送來的u盤裡會有什麼他何嘗不明白?他立在原地沒有動,姜映涵倒比他大方得多,也不介意他的態度,伸手又拿回u盤在顧柏然的電腦上『插』好:原來裡面竟是dior,versace,d&g在紐約的創意草圖!
這不能不叫collaud的總監全神貫注地被吸引,半晌顧柏然才艱難開口道:“謝謝,上次的事……對不起……”他甚至都不敢直視姜映涵——顧夫人倒是沒說錯,他這種死『性』子,是映涵不與她計較罷了。
他說的對不起指的是北戴河的事,映涵心中微微一嘆,他都不問問她是如何替他拿到這些的)他並不是一個懵懂無知的小男孩,會以爲這些是路邊一個好心的大伯無償免費地送給她的聖誕禮物,這個圈子的事,他太清楚了。
可是,他還是沒有問,而且似乎也不憤怒。
潁川之言:女人總會懷着美好的願望爲男人犧牲,只是,一個給你機會爲他犧牲的男人,必不值得你去犧牲。
潁川國民法條約第一條:看到這裡不收藏不留言者將被處以1000潁川幣罰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