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太初說的沒有錯,白裡的出現就是最大的意外,白裡不是幽,也不是三位造物主之中的任何一個。
白裡以前認爲,自己擊敗了幽, 甚至幾乎全部吞噬了幽,但實際上並不是。
太初的意思很明白,幽是不死不滅的,儘管白裡並不想承認卻還是要承認,只要白裡跟太初融合以後,主宰的神性就會徹底洗去白裡的人性。
沒有了這一絲的人性白裡也就不復存在了。
所以幽真的是不死不滅的, 反而是白裡,只能短暫存在,終究是要滅亡的。
“是不是覺得很氣?明明那麼努力, 終究還是一無所有。”太初一邊擼着串兒一邊笑着開口,說實話他現在這個模樣真的很欠扁,白裡都想一發破滅之力直接按在這傢伙的臉上。
“其實我覺得吧,要按他這麼說,這世上哪有什麼神啊,只要沒了人性,人人不都是造物主麼?”凱哥喝了幾杯啤酒以後膽子也大了起來,這會兒直接開口了。
而凱哥這話一出口大家都愣住了。
一時間輪到白裡看向太初了。
“說的沒錯啊,沒了人性,好像所有人都可以是你太初吧,所以……你又是誰呢?”白裡這一個反問一時間輪到太初陷入沉思了。
“我不想跟你討論這個!”太初直接擺手不願意繼續這個話題,神性人性確實很難辯論清楚。
“喂!你們!把身上的錢交出來!”就在這邊大家噸噸噸喝啤酒吃烤串的時候,一個黑影突然從遠處跑了過來, 他的手中突然冒出來一團紫光,紫光閃爍之間,太初面前的桌子呼啦一下子倒在了地上!
傻了!這一次太初傻了!
太初一臉驚詫的回頭看着這個手上閃爍紫光的傢伙!他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經歷了什麼。
所以說力量有時候是兩面性的,擁有力量人可以做更多的好事,可是也有人得到力量以後會去做更多的壞事。
眼前這個傢伙應該是一個在靈氣復甦以後覺醒了重力的傢伙, 他沒有像是陳烈陽那樣珍惜老天給的機會,去開宗立派,反而是做起了搶劫的勾當。
所以說老天有時候也是公平的,雖然不知道這個傢伙到底禍害了多少人,可是今天,他鐵定是栽了!
你看看太初那臉色,跟被人騎在頭上拉屎一樣!還特麼是稀的!
“他孃的!聽不到老子的話嗎!把錢交出來!不然老子讓你後悔來到這個世上,老子會把伱的頭插進你的菊花裡面!”男子再次威脅,白裡都聽的傻了!
這孩子這麼有品味的麼?
太初看向白裡,那意思很明白,我要傷害他了,你沒有意見吧!
“注意分寸!”白裡慢慢扶起桌子有些爲難道。
“放心,我就按照他說的做!”太初拍了拍手,然後抓住了這位的脖子,這位面對突然抓住自己的太初好像也有點怒了,可是他卻發現自己的重力突然消失了。
他一臉的驚恐。
“別在這裡做,吃飯呢!”白裡當然知道太初想做點什麼,畢竟剛纔這位突然出現的大哥可是自己都說了,什麼腦袋插進菊花裡面,聽起來都讓人覺得冒火呢。
然後太初帶着這位走了, 一分鐘以後,隔壁的小衚衕裡面傳來了慘叫,這慘叫從尖銳到沉悶,時候變成了嗚嗚聲,太初也在洗乾淨手以後重新回到了座位上。
然後叫喊聲吸引了一些人過去,頓時驚恐聲從小衚衕裡傳出。
“有怪物啊!”
“無頭怪!這裡有無頭怪!”
“啊!不是無頭怪,有人的腦袋被插進菊花裡面了!”
“什麼?腦袋被插進菊花!臥槽,怎麼做到的?”
“還活着嗎?腦袋被插進菊花還能活着?”
的確,一般人自己的腦袋被插進菊花肯定是不能存活了。
可是太初這人吧……就是這麼嚴謹,他不光做到了,還讓這人活下來了,然後這人想死都死不了,白裡倒是很想知道,等他的腦袋被人從菊花里拉出來以後,他的內心會是什麼樣的……
凱哥緊繃着菊花靠近了白裡幾分,這會兒他看太初都嚇尿了。
“看什麼!你也想體驗?”太初惡狠狠的瞪着凱哥。
“不……不想……我再去要點東西……”凱哥嚇得起身捂着屁股跑去老闆那裡點串兒了。
“看到沒,這就是你維護的人類,有了力量他們特別喜歡爲非作歹,這麼多年沒有人比我更瞭解他們。”太初這話倒也沒有毛病,地球幾度興衰,經歷了多少次文明的創造和毀滅,人類雖然始終是這一片世界的主宰者,可是人類一次次的將自己帶向毀滅。
人類很奇怪,總是在不斷的研究如何毀滅的力量,每一次人類都是這樣,好像擁有了最具有毀滅性東西的人類才能走到巔峰。
一個生命體,從不好好研究如何生,而是一直尋找滅亡,這也正對應了太初的那句話,人類所尋找的終點好像就是毀滅。
“諸位,那些都不是咱小老百姓該考慮的事兒,咱們還是消滅串兒吧!”老闆拿着考的滋滋冒油的串兒來到這邊,哈哈笑着打斷了大家的話題,這話題太高端,一般人的確理解不了。
老闆笑着離開。
“其實任何東西的終極目標都是毀滅,正如你所言,你見到了人類無數次滅亡,可今天我們還能坐在這裡擼串是因爲新生。”白裡笑着。
“對啊!毀滅之後纔是新生!”太初不服。
“可毀滅不應該掌握在你的手裡,而應該掌握在他們自己手裡!”白裡懶得繼續辯論,拿起啤酒跟太初碰杯然後一飲而盡。
“還別說,這破啤酒價位不怎麼樣,勁兒還挺大的?”太初估計也是第一次喝這麼廉價的啤酒吧。
“是吧,當初我跟老白選這個啤酒就是因爲勁兒大,喝醉以後可以自由做夢!就是沒想到我當初做的夢現在竟然都成真了,你不知道,我有時候都覺得哪天我一覺醒來,老白光着腳丫子躺在一邊的花生米上,旁邊還是這破啤酒,原來我倆就是喝醉了,做了夢……”凱哥笑着笑着眼淚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