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富有的白裡可以無慾無爲,而一個貧窮的白裡則是完全喪心病狂的。
很顯然,穿星弓的出現讓白裡不光貧窮,而且是窮光蛋的那種貧窮,所以現在白裡是看見空地皮都想挖走三尺。
炎天給白裡和玄機這個名單的意思其實是爲了告訴他們,這些人不太好惹,碰到之後千萬要小心。
可是到了白裡這裡畫風就完全變了,白裡手拿着名單然後就變成了狩獵名單。
此時此刻白裡用天堂之弓不斷的在大松樹的樹幹上比劃着,一邊比劃,白裡還一邊按照狩獵名單上面描述的念給大松樹聽!
“這個這個……黑水,人如其起名,黑的到了夜裡都有隱身功能,見過沒有?”
“沒有……”
白裡一連問了十幾個,但大松樹都說沒有!
“你特麼到底是不是這片森林的主宰,我現在嚴重懷疑我要不要砍了你然後換棵樹問問!”
白裡當場就急了,這大松樹跟自己說它是這片森林的主宰,在這片森林之中沒有什麼是它發現不了的,結果自己一連問了十幾個人大松樹都不知道,這是不是過分了?
其實白裡這一次真的是誤會大松樹了,畢竟炎天給的名單上面的描述絕大多數都是對實力以及極個別的特點的描述,描述並不是很完整,大松樹不知道也是正常的。
“我再念一個,如果你還不知道,明天就吃松木烤肉!”
大松樹:“……”
“這個這個……陸明,恩這傢伙很有特點,他是矮人族的,身高只有一米左右!一米就是這麼高,見過這個小矮子沒有?”
終於,在強烈的求生慾望之下,大松樹開口了:“見過!他離這邊不遠,就在那邊!”
大松樹說着,就有藤蔓開始爲白裡指路,彷彿生怕白裡會再次找麻煩,藤蔓每隔十米的距離就出現一段組成箭頭的模樣……
看着大松樹如此乖巧懂事的樣子,白裡不免拍了拍樹幹表示讚賞。
“既然發現敵人的位置,那好,皮皮樹!我們走!”
白裡說着就做了一個出發的姿勢,可是這個姿勢保持了半分鐘白裡卻連動都沒有動。
大松樹:“???”
不是說好的要走麼?爲什麼你特麼一動不動?
就在大松樹一臉黑人問號的時候,天堂之弓又比劃在了它的樹幹上面。
“你是不是聽不到我的話!我說我們走!”
大松樹:“???”
走?我是一棵樹啊!我怎麼走?大松樹覺得白裡可能對樹這種生物有什麼誤解。
結果大松樹還沒有問出這個問題,天堂之弓就在它的樹幹上留下了一道傷痕,堅硬的堪比神兵的大松樹的主幹在白裡的天堂之弓面前簡直比豆腐都脆弱。
強烈的求生欲讓大松樹終於明白了白裡的意思!
一時間無數的松樹枝條竟然在白裡的面前組成了一隻巨大的轎子,白裡一臉孺子可教的模樣登上了轎子,只留下大松樹在樹林之中獨自落寞!
自己到底是犯了什麼錯?爲什麼會從天而降這樣一個大禍害,整個森林之中,大松樹都是王,萬千天才在這片樹林之中都要提心吊膽的,可是面對白裡,大松樹卻根本沒有絲毫的反抗之力,天堂之弓的絕對剋制能力讓它只能委曲求全,大松樹毫不懷疑這樣一個喪心病狂的傢伙會真的砍了自己。
黑夜之中,無數的枝條組成的轎子在樹林之中穿梭,此時倘若有人看到這一幕估計會懷疑自己是不是瞎了!
聖地開啓,這是第一個夜晚,這片樹林之中,所有人都被那些枝條和藤條弄的幾乎崩潰的時候卻有一個人完全無視了規則,反而讓樹林之中這些本來該攻擊他的枝條成爲他的小弟?這特麼畫風明顯不對啊!
別人來聖地都是提心吊膽,可是你來聖地,聖地提心吊膽?這到底是什麼鬼?
轎子不斷的向前移動,白裡躺在轎子上面無比的舒爽,大松樹是這片樹林的絕對王者,可以說只要有大松樹的幫忙,自己在這片樹林之中就是無敵的!
一路向前,黑夜無法阻擋白裡的腳步,片刻之後,白裡發現前面有一片的火光!
而在火光之中,聚集了一羣散修,在所有散修的中間有一個差點閃瞎了白裡眼睛的小矮子。
就見這個小矮子手拿着一把比他人還要高的斧子,斧子金光閃閃,如同天神的武器一樣。
小矮子的身上穿着一件鎖子鎧,銀色的鎖子鎧在火光的映襯下光芒四射,光芒閃閃,照的白裡都流口水了……
尼瑪,這個小矮子一看就很有錢啊,完全不是逍遙宮的悶騷男可以相比的,悶騷男那只是悶騷,小矮子的騷隔着十公里都撲面而來的,騷成這樣的小矮子怎麼可能窮?
想到這裡,白裡不免開始懷疑玄機的身份了,這傢伙真的是射日神殿的天才麼?可是這個天才爲什麼這麼窮?或者說射日神殿很窮?
火堆旁邊,此時一衆散修圍着小矮子,從他們的表情可以看得出來小矮子肯定是這片區域的掌控者,因爲就在剛纔,他們這些人險些被團滅的時候是小矮子出手,靠着斧子的鋒利最終逼退了那些藤蔓和枝條,才讓他們擁有了這一片安全的區域。
有人給小矮子送去了清水還有一些食物,可是小矮子卻連看都沒有看一眼,直接從自己的空間之中往外拿東西。
很顯然身爲絕世天才級別的存在,他是高傲的,在他看來,這些散修的東西根本配不上自己的身份!
如果不是需要這批人幫忙尋找其他族人的信息的話,小矮子甚至都懶得搭救他們。
畢竟幾個散修,死了也就死了,小矮子完全不在意!
就在小矮子拿出一壺酒剛喝了一口的時候,就聽旁邊忽然有人大叫起來。
“那些樹枝和藤條又來了!”
聽到這呼喊,所有散修全都嚇得神經緊繃,他們可是知道那些藤條的可怕的。
小矮子臉上不屑之色一閃而過,隨之提起斧子再次站起身來,在他看來,區區藤條有何可怕?可是就在小矮子站起來的一瞬間他看到了遠方的枝條以及……枝條裡面的轎子?
還有轎子上的人?
這特麼什麼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