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奴才?呵呵,我想你可能有些誤會!事實上,從一開始,我就沒要求過妖刀叫我主人,如果你願意跟我,以後可以直接叫我的名字蘇劍鳴!”
“哼!巧言令色!你以爲我會上你的當嗎?如果沒有什麼特殊的代價,你怎麼可能會這麼好心白白讓我們在這裡面修煉?”
“代價這種事,是必不可免的。畢竟,天下不可能會有免費的午餐!不過,如果得到的回報,多於付出的代價,你又何必吝嗇那點代價呢?”
第五求魔開始猶豫起來。代價如果小於回報,確實值得投入,可以他六千多年的人生經歷,豈會不知蘇劍鳴所說的代價絕非小事?然而,留下來,便可突破桎梏,達到傳說中的仙王之境,這對他來說,是個致命的誘惑!
“說吧!這代價,到底是什麼?”第五求魔冷冷的問道。他現在已然是服軟了,雖然表面上還是一臉不屑,但從他主動詢問代價這一刻起,他就已經徹底上了蘇劍鳴的鉤了。
蘇劍鳴心知肚明,卻也並不聲張。仙君強者,自有仙君強者的尊嚴,一時半會兒放不下面兒,正常。
“我要你跟我立下血咒!”蘇劍鳴眸光一凝,直接道出了這所謂的代價。
“血咒?”不出預料的,第五求魔變了臉色。立血咒就是籤賣身契,這一點,他很清楚。便是留下來有機會突破仙王之境,他也不可能爽快的答應蘇劍鳴。
蘇劍鳴知道他需要一點時間考慮,也不急着逼他回答。只故作無所謂的與一旁的第四無極聊起天來。
這不聊不知道,一聊嚇一跳。原來這第四無極和第五求魔他們的祖先,也就是他們自己所說的斷龍五族,在最輝煌時,竟是第六重白青天界的主人。只是後來因爲五族內部分歧,慢慢的分裂了。連番的內鬥,使得五族實力大損,加之外部勢力覬覦,他們差點就被滅族了。唯有很少一部分族人隱姓埋名,躲到第一重天才僥倖逃脫一死。
“看來,今日是真的撿到寶了啊!竟然曾是白天界的主人,如此,就算他們現在沒落了,日後成長起來,也必然非同凡響!”蘇劍鳴暗暗想到。
“可是既然你們都知道是內鬥使得你們失去了昔日的榮光,爲什麼現在到了你們這一代,還要互相殘殺呢?”一旁的鐵星落突然插了一句嘴。
“嗬!”妖刀苦笑一聲。“我們又何嘗不希望重歸於好呢?可是這些都是宿命!一開始那些爭鬥,確實只是一些很小的分歧引起的。可到了後面,五族之間互相仇殺,仇恨越積越深,到了後來,很多人根本就不知道我們爲什麼要互相殘殺。只是因爲族中長輩這麼說,所以我們就這麼做!一直到‘第一一族’、‘第二一族’、‘第三一族’全部滅亡,我們才稍微緩和了一點。因爲斷龍宗當初有兩大鎮宗之寶,一是我手中的斷龍刀,另一件,就是鬼劍老鬼手中的斷龍劍。那個時候,五族滅其三,‘第四一族’、‘第五一族’各得一寶,便漸漸地不再互相爭鬥。後來,‘第四一族’創建了妖刀門,‘第五一族’創立了鬼劍宗。日子便徹底的安靜了下來。
“只是之前那些持續了幾十萬年甚至上百萬年的爭鬥,不僅讓‘第一’、‘第二’、‘第三’三族徹底湮滅,也讓我‘第四’一族和鬼劍老鬼的‘第五’一族精銳盡去,留下一些老弱病殘,資質不好,無力突破更高的境界,很快就壽元耗盡一一死去了。慢慢的,剩下的兩族之人越來越少。從幾百萬人的大族,慢慢的一步一步淪爲了幾萬人甚至幾千人的末路小族。
“這個時候,很多人開始懷念以前的輝煌。並且,兩族之人都出奇一致的認爲,只有將斷龍刀和斷龍劍同時掌握在手中,纔有可能重現昔日斷龍宗的輝煌。不過,這個時候的兩族,比之最開始已經是冷靜了很多,大家都知道不能再大範圍的互相仇殺。於是,兩族就相互約定,每百年就讓兩族之中的最強者比鬥一番,勝者,便可同時掌管斷龍刀和斷龍劍一百年。平手,便一百年後再比。這樣的比鬥,就這樣一直延續着,直到兩族只剩下我跟鬼劍老鬼兩人。當日我請求主人給我十年自由,也正是因爲這個比斗的存在。”
“原來如此!”蘇劍鳴三人徹底恍然了。
“難怪你之前怕我殺了鬼劍,想來,他也算是你在這世上,唯一的一個不是族人的族人了啊!”蘇劍鳴搖頭嘆道。
此時的第五求魔還在苦苦掙扎。一邊是突破桎梏,達到仙王甚至更高的境界;一邊是人人都渴望的自由。這讓他難以抉擇!
“其實你大可不必考慮這麼久!”眼見第五求魔半天給不出一個答案,蘇劍鳴忍不住又勸說起來。“以你幾千年的心智,也應該清楚我的顧慮。如果沒有絕對的手段控制你們,我是絕對不可能讓你們進入五彩蟠桃樹修煉的。但是有一點,你也可以放一百二十個心,只要你們不生二意,我是絕對不會隨便動用血咒之力壓制你們的!這一點,你可以問妖刀,當初他與我立下血咒之時,我還答應了給他十年自由支配的時間。十年之內,他可以不聽我的任何命令。所以,如果你擔心一旦立下血咒,便終生得爲奴爲僕的話,那你就想太多了!我蘇劍鳴是一個自私的人,只要你們與我立下了血咒,那麼,你們就是自己人。對於自己人,我蘇劍鳴從來不虧待!”
“鬼劍老鬼,同爲斷龍五族之人,我不會害你。雖然在幾十萬年以前,我們兩族有過無數的爭鬥,可現在整個斷龍五族都只剩下你我兩人了,我沒有理由害你!主人這五彩蟠桃樹的神奇,你也看到了,你如果願意跟隨主人,那咱們倆以後就是主人的左膀右臂,相互之間,自當互相扶持。可如果你不願跟隨主人,我也一定會求主人放了你的。畢竟,主人說得對,你現在已經算是我妖刀在這世上,唯一一個不是族人的族人了!”眼見第五求魔還在考慮,第四無極也忍不住出聲勸了一句。
然而,第五求魔還是拿不定主意。他緊皺着眉頭,一會兒看看蘇劍鳴,一會兒看看妖刀,不知在想些什麼。
蘇劍鳴見狀,也不着急。繼續勸道:“我知道你跟妖刀一樣,都想重現昔日斷龍宗的輝煌,但是你想過沒有?如果你突破不了仙王之境,就算你同時擁有了斷龍刀和斷龍劍,也根本不可能重現斷龍宗的輝煌!別的不敢說,但是隻要你跟隨我蘇劍鳴,日後白天界,必將重歸斷龍五族之手!我蘇劍鳴說到做到!”
此言一出,第五求魔終於動容了。像他這種古族後裔,多半都是以宗族爲重。只要斷龍五族能夠重現昔日的輝煌,爲奴爲僕,又有什麼關係?
“可是,他真的能讓白天界重回斷龍五族之手嗎?”第五求魔有些懷疑。“他只是一個小小的仙師,就算實力堪比仙君強者,也終究只是一個小小的仙師,他有什麼底氣敢妄自許諾讓白天界回到斷龍五族手中?”
“你不信?”蘇劍鳴看出了第五求魔的猶豫。
此時的第四無極早已是欣喜若狂了,他現在對蘇劍鳴是徹底的五體投地了。有五彩蟠桃樹這等神物,他相信任何事情,在蘇劍鳴手中都將變得可能。所以眼見第五求魔還在猶豫,他立馬連聲勸道:“鬼劍老鬼,你還在想什麼?難道你不想重現我斷龍五族的榮光了嗎?快答應啊!”
“呵!他是不信我有那個實力啊!”蘇劍鳴接過話頭嘆道。“好吧,如果你真的不想跟隨於我,那就請自便吧。看在妖刀的份上,我不會爲難你!不過,如果你是想看看我是否有那個實力拿下白天界的話,那你可要先做好心理準備了。因爲,當你聽了我接下來這些話後,你該擔心的,就不是我有沒有那個能力拿下白天界了,而是應該擔心你自己有沒有那個膽魄跟我一起去抗爭了!”
聞言,第四無極面容一肅,直覺蘇劍鳴有什麼重要的機密要說。
“怎麼樣?是聽還是就此離去?”蘇劍鳴把決定權拋給了第五求魔。
“哼!我第五一族天生魔性,豈會被你幾句話給嚇退?說吧!你若是真有那個能力讓白天界重回我斷龍五族之手,我第五求魔便就與你爲奴爲僕又如何?”
“很好!”蘇劍鳴嘴角微翹,輕讚了一聲。
“我有底氣許諾將白天界送還你們,並不是我真有多少底牌,而是我的敵人夠強大!有時候,強大的敵人,也是一種實力的象徵,這一點,你不否認吧?”
“哼!我不是三歲孩童!螻蟻是永遠無法成爲巨龍的敵人的,這一點,我比你更清楚,你毋須解釋。”
“很好!既然你同意這個說法,那麼,就請你來聽聽我的敵人到底是何方神聖吧!別的不說了,單是如今北水界突然崛起的那一股神秘勢力,你可知道他們來自何方?你不用想,你猜不到!因爲你們早已不是曾經的斷龍五族。因爲他們是來自赤天界的第一大家族——陰家!斷龍五族曾經是白天界的主人,你應該知道赤天界第一大家族代表着什麼!而這,還只是我所要面對的最弱小的勢力,我的真正敵人,比他們強大十倍百倍甚至千萬倍。現在,你該相信我有那個實力拿下白天界了吧?”
第五求魔沉默了,第四無極也沉默了。赤天界第一大家族,那是什麼概念?而蘇劍鳴的敵人比赤天界第一大家族還強大千萬倍,這又是什麼概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