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老老實實的,蘇劍鳴就接受了老燭融的第二個人情。並且迫不及待的就要去那塑身池!
老燭融也不弔他胃口,直接雙手一劃,便解開了溪風原上的禁制,然後腳下一蹬,抓起蘇劍鳴就向塑身池飛去。藥胖子他們,自然就只有老老實實的留在溪風原看守靈獸了!
塑身池乃紫微宗禁地,地處中央主峰墨金峰後山的一座大山的山腹中,乃尊者之境的弟子塑造分身之地,關係到紫微宗的前途命脈,一旦被毀,紫微宗將再也不會有人能夠達到仙師之境!是以隨時都有一位仙師之境的長老守衛。若無宗主手諭,任何人不得進出!
風馳電掣,追星趕月。眼看兩人就要到了,這時蘇劍鳴發現前面有一老一少兩人正在飛速前行,看那樣子,目的竟然也是塑身池!
老燭融一看,急道:“糟了,咱們得快點,不然得等到三個月以後才用得成了!”
蘇劍鳴心中疑惑,問道:“爲什麼?”
“唉!你不懂,塑身是件很麻煩的事兒,沒有半個月時間,根本塑造不了!”
“半個月?您剛纔不是說三個月嗎?”
“就是三個月,因爲那塑身池乃是靠五個大聚靈陣維持的,每次使用之後,需要兩個多月的時間才能恢復,在此之前根本沒法兒用!”
“啊?!!!”
“啊什麼啊?那白老頭素來與我不和,要是讓他佔了先,肯定不會讓給我們先用的!不過你也不用擔心,他沒有宗主手諭是進去不了的!”
“哦!那就好!可是咱們有手諭嗎?”蘇劍鳴隨口問道!
“沒有!”老燭融很乾脆很光棍的答道!
“沒有?!!!那你說不用擔心?”
“嘿嘿,我老人家既然說了不用擔心,自然就是真的不用擔心了。他需要手諭,不代表老人家我也需要手諭啊!”
蘇劍鳴一聽,頓時放心了。看來這老燭融在這紫微宗裡邊,地位還挺高的嘛。別人需要手諭,他竟是可以直接進去!
卻聽老燭融繼續說道:“待會兒他們去向宗主請手諭,咱們就直接進去,等他們拿到手諭,咱們早就開始塑身了,到時候他就乖乖等三個月後吧!哈哈哈哈!死白老頭,給我裝君子裝好人,他以爲誰不知道他那些下流事兒嗎,我倒是看他這次還沉不沉得住氣!哈哈哈哈!”
“呃~看來他與前面那個什麼白老頭,還不是一般的不和啊!”蘇劍鳴在心裡暗自愕然道。
正在這時,前面那一老一少已經降落在墨金峰了。看那樣子,果然是請手諭去了!
老燭融一看,陰笑兩聲,直接拉着蘇劍鳴就向墨金峰後山飛去。
稍時,便到了地方。兩人身形一頓,便徐徐落下了。眼前是一片開闊地,前方有一座大山,山下有一個洞,洞口不時閃過一道奇異的光芒,想來那塑身池便是在那洞中了!
蘇劍鳴沒有莽撞的衝進去,因爲那洞口處有一個乾瘦老者守着。蘇劍鳴認得他,正是當日在那紫微正殿說要拿蘇劍鳴當爐鼎的那個乾瘦老者!
他自然也看到了蘇劍鳴,一臉陰翳的盯着蘇劍鳴乾笑了兩聲,然後向一旁的老燭融笑道:“還是燭師弟懂我的心啊,知道師兄我看上了這小子,竟然親自將他送到這裡來了!當日這小子被路莽那小子送去你溪風原時,我還在暗自可惜呢!不錯!燭師弟,你今日送我這麼一份兒大禮,改日我一定好好謝謝你!”
卻聽老燭融喝道:“呸!裘老頭,你背地裡整那些下流事兒我也不管,也懶得向宗主揭發。可你要是敢把主意打到我燭融的弟子頭上,哼哼~”
那乾瘦老者一聽,一臉驚愕道:“你弟子?哈哈哈哈!我沒聽錯吧?燭師弟,你這傢伙向來是打死都不肯收弟子的,今兒怎麼學起人家收起弟子來了?莫不是今兒太陽打西邊兒出來了?哈哈哈哈!燭師弟,你就把這小子送給我吧,你那從來不收弟子的人,收什麼弟子啊?”
“呸!裘老頭!你要是再敢亂說,小心我翻臉不認人!我今天也懶得跟你廢話,你也看到了,我這弟子雖然還沒有達到尊者之境,可卻也需要塑造一具肉體!你識相的就趕緊讓開,別在那裡磨磨唧唧的!”
說着,他拉着蘇劍鳴就要進那山洞!
卻見那乾瘦老者身子一立,便站起來攔在了他們面前,口中說道:“燭師弟,你怕是老糊塗了吧?你收不收弟子,收誰爲弟子,我管不着。可你想用塑身池,沒有宗主的手諭可不行!”
“嘿,我說裘老頭,咱好歹也是幾百歲的人了,這點規矩我會不懂嗎?難道你以爲我會手諭都沒請,就直接來這塑身池了嗎?”
嘴上這樣說,手上卻是不去拿手諭,直接拉着蘇劍鳴就要往洞裡闖!
蘇劍鳴這才知道,這老燭融哪裡是身份不一般啊,分明是準備耍無賴!
卻見那乾瘦老者手中印訣一掐,一個巨大的水遁便攔在了蘇劍鳴他們的前面。口中譏諷道:“你懂不懂規矩,咱們紫微宗人人皆知。就你那點小把戲,師兄我早就看穿了!沒手諭是吧?沒手諭就給我乖乖的回去!否則別怪師兄不客氣了啊!”
眼見強闖不行,老燭融顏色一改,賠笑道:“裘師兄,咱們都是幾百年的師兄弟了,這點面子還不給嗎?你看我從沒收過弟子,好不容易動了心思,卻是~你看這~您就給通融通融?咱們都是明白人,那手諭是爲了防止外人進去破壞塑身池,可咱們自己師兄弟難道還能進去搞破壞嗎?”
之前一直叫人家裘老頭,而今要求人了,卻是改稱裘師兄了。一旁的蘇劍鳴也是忍不住心裡暗笑!
卻聽那乾瘦老者冷笑道:“少套近乎!通融?你那是向來不守規矩,宗主也拿你沒辦法!可我要是壞了規矩,那我以後在衆弟子面前還威嚴何存?你還是趕快去向宗主請一道手諭吧!前幾天我聽白師兄說他那大弟子也已然到了塑身的時候了,說不定這會兒正趕這兒來呢!你要不趕快去請一道手諭,可就得等到三個月後了啊!到時候別怪師兄我沒提醒你啊!”
眼見乾瘦老者軟硬不吃,老燭融頓時破口罵道:“裘老頭,別以爲我不知道你跟那白老頭蛇鼠一窩,早知道你們水系一脈都不是好東西了!我今天就給你挑明瞭,我還就是沒有手諭,我還就是要強闖,你有本事攔我試試!”
說着,他再次拉着蘇劍鳴就要往裡闖!
那乾瘦老者一看,正要動手阻攔,卻聽一個穩重老到的聲音喝道:“裘師弟!你要幹什麼?同門之間,不得私鬥,祖師爺定下來的規矩,你都忘了嗎?”
他這一喝,義正言辭,模樣十足,可蘇劍鳴卻是感受不到當日在路莽身上感受到的那股正氣!
乾瘦老者聽到那聲音,極不情願的放下了手,並向來者說道:“白師兄,不是我不懂規矩,是燭師弟他~他沒請宗主手諭,卻偏要進塑身池,攔都攔不住!”
而老燭融聽到那聲音,卻是更慌忙的拉着蘇劍鳴往裡闖!就在這時,卻聽那聲音再次喝道:“燭師弟!你難道沒聽到我的話嗎?你眼裡還有我紫微宗的祖師爺嗎?你眼裡還有我紫微宗的門規嗎?沒有宗主手諭,任何人不得進出塑身池!你難道想接受神罰嗎?”
神罰不是神的懲罰,而是折磨神識的一種刑罰!乃是仙界之中最殘酷的刑罰!
老燭融可以不在乎跟那乾瘦老者鬥一場,可他卻不敢冒着接受神罰的危險闖塑身池!
猶豫了半天,他還是帶着蘇劍鳴退了出來。那乾瘦老者見了,冷哼了一聲。老燭融也不理會,只故作不在乎的說道:“白老頭,你少拿神罰來壓我,你就明說想先用塑身池不就得了,搬一大堆得破規矩出來,嚇唬誰呀?我告訴你,今天這塑身池我用定了!你要麼把你手上那塊手諭借給我先用着,要麼我就直接到你手上去搶!到時候你要是敢還手,那你就也觸犯了門規——同門私鬥!看咱們誰狠得過誰!”
蘇劍鳴一聽,頓感顏面大掃!這不是耍無賴麼?
不過這無賴卻是無賴得很有水平,他這一將,那白姓老頭還真沒轍了。不過他也極沉得住氣,靜靜地看了老燭融半天!最後只得拿蘇劍鳴說事兒:“你要進塑身池是爲了這個後生嗎?我記得他好像是月兒抓回來的南天城賊子吧?你沒有將他抓去喂靈獸卻帶這兒來胡鬧,就不怕宗主降罪嗎?”
“哼!他是哪兒的人我不管,反正他現在是我徒弟了,他現在沒肉身,我馬上就要帶他進去塑造肉身!不然三個月後招新時他還沒達到仙者之境的話,我哪裡去收徒弟去?”老燭融依舊是一貫的無賴!
卻見那白姓老者皺眉道:“你徒弟?七百多年來,你從不肯收徒弟,今日怎麼想起收一個南天城賊子爲徒了?莫不是你道心不穩,反倒受了這小子的蠱惑不成?也罷~”說着,他轉頭向他身邊的一個俊美年輕男子說道:“衝兒,你燭融師叔現在受了蠱惑,就你代他把那賊子拿下吧!”
這老者,果然言辭犀利,幾句話就把矛盾轉移到蘇劍鳴身上來了!
那被稱爲衝兒的男子起碼是尊者之境的強大仙人,元嬰之體的蘇劍鳴哪裡是他的對手?眼看那衝兒就要掠上來!一旁的老燭融大袖一揮就將其扇開了!
那白姓老者見了,神色一厲,正要動手,這時又一個老者來到了這塑身池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