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件事,要拜託金先生實施。你的隊伍威名,寰宇第一。”
“廣先生遺言囑託,義不容辭。”
手一揮,金家軍們立刻行動起來下到冰封的連臘河開始鑿冰,準備下河。
張百忍有些不理解金鋒的行爲。
這地方是交通要道,人來人往車輛衆多,這麼明打明的拿寶,並不是自己想象中金鋒的風格。
金鋒點上煙,喝了一口滾燙的普洱:“拿寶之前,我先請你看一出好戲。”
穩重老成的張百忍面色微變,正要詢問間,卻是被兩道強光打在臉上,眼睛瞬間致盲。
緊跟着,連臘河兩邊燈光爆盛。十數道熾亮的探照燈將金鋒周圍百米內照成白晝。
四架直升機突然從密林中急速拉昇半空,四道圓形強光交叉而過,又在中間匯聚,將金鋒等人照得纖毫畢現。
幾乎就在同一時刻,封凍的連臘河左右兩岸雪地中殺出無數白衣特戰,漫山遍野,不計其數!
突如其來的變故叫張百忍看得目瞪口呆,神魂出竅。一把抓住金鋒抵達叫道:“快走!”
金鋒面色從容淡定說道:“人家等了我們很久了。別辜負他們一番好意。”
張百忍心頭一沉,暗叫壞事。
幾分鐘後,數百名特戰將金鋒等人包圍,數百把槍支遙空指着金鋒。似乎下一秒就要把金鋒一行打成窟窿。
張百忍嚇得汗毛倒豎。
“金鋒,金先生。我的老朋友。又見面了。”
幾輛大G開到金鋒跟前,特戰們自動閃出一條路。
一個身着貂毛大衣頭戴貂毛帽的肥碩男子漫步進來,也帶來了一股子的酒氣。
男子手裡套着褐色的鹿皮手套,腳下有些虛浮,看樣子還喝了不少。
站到金鋒三米之外,男子徑自主動的脫下帽子向金鋒致禮。
“沒想到吧,金先生,咱們還能再見面。天都城特殊醫院一別,已經是七百多個日夜。”
“我沒有一天不想你。”
“這真是上帝的安排。不是嗎?”
看到這個鼻子被凍得通紅的高大男子,張百忍心頭一凜,露出幾許恐懼。
“是他!奧斯托夫!”
直升機螺旋槳捲起滿天的飛雪,巨大的轟鳴聲將男子激動的聲音扯得變異。
金鋒張着嘴笑了笑,輕聲漫語迴應對方。
眼前這個比金鋒高了足足一個腦袋的肥碩男子,正是等同於王晙芃地位的大毛老總。
奧斯托夫。
這可是金鋒的生死冤家和死對頭。
當年這個人派出戰機將金鋒攔截到某處基地,要求金鋒交代沙俄黃金和琥珀屋的下落。
當天晚上,奧斯托夫就被金鋒狠狠收拾了一頓最後扔雪地裡去。
沒些日子金鋒在漢斯國找到了琥珀屋,並對外宣佈了消息。奧斯托夫和安德烈率領隊伍去找金鋒撕逼,結果金鋒直接弄報廢了一架直升機再宣佈琥珀屋被燒。
不死心的奧斯托夫在金鋒喝茶中毒最弱勢的時候直接打上門來強行索要琥珀屋。
那一次,奧斯托夫的臉照樣被金鋒打得青腫。
兩個人的恩怨由來已久!
“你說什麼?”
“你再說一次?”
直升機轟鳴下,金鋒輕輕微微的話叫奧斯托夫無法聽清。
金鋒單手插袋皮笑肉不笑的又說了兩句。
奧斯托夫有些煩躁,大聲嚷嚷叫直升機滾蛋。
旁邊的隊長靠近奧斯托夫彙報情況,奧斯托夫卻是渾不介意大刺刺叫道:“到了這份上,他還跑得了嗎?”
足足過了兩分半鐘四下裡終於恢復寧靜。
奧斯托夫脫下右手手套在左手上不停抽打,晰白病態的臉上盡是陰鷙的嘲諷。
“現在,你可以自辯了。金先生。”
“我自辯?”
“我自辯什麼?麻煩給我個提示。奧斯托夫先生。”
奧斯托夫昂頭大笑:“你的臉皮都真是比長城還要厚。事到如今,你還想要耍無賴狡辯嗎?”
“你曾經的勇氣都被蚊子吃了嗎?”
金鋒垂着眼皮漠然說道:“借用你們民族的諺語,好話一句,冰雪消融。”
“上來就叫我自辯?我犯了貴國哪門子的法
“說來我聽聽。”
奧斯托夫依舊笑個不停,酒氣漫空笑聲更是如夜梟一般。
“死到臨頭還嘴硬?真是無可救藥。”
“你竟然敢覬覦偷盜我們的黃金和白銀。這個罪名,夠不夠大?”
此話一出,張百忍一顆心沉到谷底。
壞了!
消息走漏了!
把金鋒連累了!
這回,怕是要請老總出面才能……
“你,說,我覬覦偷盜你們的黃金白銀?”
“有點意思。”
“說下去!”
金鋒笑盈盈開口,沒有半點絲毫慌張,鎮定如亙古不化的岡仁波齊。
“還不想承認?”
“真是個比棕熊還要頑冥不靈的傢伙。”
“葉蓮娜,你來告訴你的老同事,他犯了什麼罪?”
站在奧斯托夫身後的一個女孩不情願的走上前,面帶尷尬看着金鋒。
這是金鋒昔日國際巡捕的同事,葉蓮娜。和金鋒關係還不錯。
“金先生,我們懷疑你試圖盜竊高爾察克寶藏。並且,我們都充分的證據。”
“是嗎?我怎麼不知道?”
金鋒清冷冷迴應過去:“既然有證據就拿出來吧。”
“葉蓮娜,你說,這條河下面就埋着高爾察克的黃金?”
“我今天就是來把他們挖出來的?”
葉蓮娜點頭不語,表示默認。
“別想狡辯了。金鋒。我就知道你一定會再回來。也謝謝你,幫我們找到這批珍寶。”
“按照我們的律法,私人挖到寶藏,那是要上繳的。”
“不過你是外國人,那就不能叫挖,而是叫偷!”
“人贓並獲,數額巨大,按照我們的律法,最高可以判處死刑!”
死刑二字又叫張百忍嚇得不輕。
金鋒咂咂嘴,視線打向奧斯托夫:“飯可以亂吃,話不能亂說。”
“人贓並獲?”
“人,倒是有了。請問,髒呢?”
奧斯托夫高傲就像是一隻公雞,指着連臘河叫道:“當然就在下面。”
“別告訴我,你這麼晚到這裡來,只是看風景的吧。”
金鋒抽着兩聲冷笑,漠然說道:“我若是告訴你,我真是來看風景的。你會怎麼說?”
奧斯托夫忍不住笑了。
“堂堂的醫院騎士團退位國王竟然幹出了世人不齒的偷盜行爲,你的名聲從今天,從這一秒開始,就臭了。”
“不過臭了沒關係,你的餘生就等着在西伯利亞渡過。”
說着,奧斯托夫陰測測叫道:“等你的判決下來,相信你的監獄已經修好。就在曾經溥儀待過的地方。”
“我相信你一定會愛上那裡。”
奧斯托夫臉上說不出的猙獰,心裡說不出的痛快。加重語氣兇暴暴叫道:“借用你們民族的一句言語。天理循環,報應不爽。”
“金先生,不怕你現在的身份地位有多麼的尊貴,但這掩蓋不了你的罪惡滔滔。”
“今天,就是你認罪伏法的日子!”
金鋒眼皮半垂,曼聲說道:“謝謝你對我的提醒。我都記下了。包括你對我的誣衊。我也記下了。”
“那就請吧!金先生。”
奧斯托夫大聲說道:“你是曾經的國王,我們會給你相應的禮遇。但這掩蓋不了你的罪惡。”
“我們會召開盛大的庭審會議,向全世界直播。讓世人都看清楚你醜惡嘴臉。”
奧斯托夫一揮手,葉蓮娜走到金鋒跟前帶着幾許的痛色和不忍:“請跟我走。尊敬的金先生。我會一直陪着您。您會得到應有的待遇。”
張百忍不由大急。卻又無計可施。
“等下!”
金鋒輕描淡寫的說道:“捉姦捉雙,拿賊拿贓。你說我試圖偷竊你你們的黃金寶藏,那麼,我再問一句。”
“賊贓在哪?”
“換句話說,請把賊贓起出來,讓我無話可說死個明白。”
聽到這話,葉蓮娜吃驚看着金鋒。奧斯托夫哈哈大笑,突然收斂笑容狠厲叫道:“等的就是你這句話。”
“上!”
“全程錄像!”
隨着奧斯托夫的號令下達,幾十號特戰立刻下到連臘河鑿冰。
對方的準備非常周全,人員和裝備一應俱全!
厚厚的冰塊鑿開,專業級的潛水員立刻下潛搜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