默默昂起永不服輸的頭顱,輕掃這天地,深邃眼瞳中無盡星海幻滅,輪迴重重。最後亮起那超星星爆發的熾盛強光。
幾秒後金鋒貓着身子無聲從灌木叢中冒將出來逮着一個值守護衛狠狠打暈,拖進草叢。
兩分鐘後金鋒換裝出來,雙手端着突擊步槍大步跑將起來。
沿途遇見無數特勤特戰並與之擦肩而過,卻是沒人注意戎裝標準步伐規範的金鋒。
而在金鋒眼中,這些特戰特勤不過土雞瓦狗而已。
數分鐘後,金鋒大搖大擺開着特勤車衝出特殊醫院,疾馳向北電掣不見。
“金鋒畏罪跑了!”
“金鋒打傷多人潛逃了!”
“金鋒殺人未遂潛逃了!”
“金鋒反了!”
“他反了!!!”
在這個數日以來最沉悶最焦灼最酷熱的最煩躁的凌晨深夜,金鋒反了的爆炸性消息飛速傳開。
天都城震動,華北震動,北方震動,神州震動,大洲震動,世界震動!
無數大佬從夢中驚醒,接到電話瞠目結舌。
無數巨佬酒醉被嚇醒大半,張大嘴瞪大眼呆若木雞。
無數人在瘋狂的打着電話利用自己所有的關係探聽事情真僞。
無數人在哭着叫着,無數人在喊着嚎着,無數人在罵着咒怨着,還有無數人在發瘋發狂的自虐着,發泄着。
這一夜,無人入眠,無人入睡!
凌晨一點二十分,最高通緝令發出,震撼全球。
懸賞兩百萬神州幣緝拿金鋒。扭送當地部門的給予兩百萬重獎。提供線索者重獎一百萬。
在通緝令確認過後的五分鐘內,無數大佬巨佬巨擘厲聲大吼:“派我們的人出去,截殺金鋒!”
“死活不論!”
“所有人!都給我派出去!”
“全國各地所有公司所有的每一個人,都給我派出去!”
“我要他死!”
“啓動龍歸計劃!”
“重複,啓動龍歸計劃!”
“派我們的人出去,保護董事長!”
“保護董事長!”
“傳下去,把花紅懸賞提高到一億!”
“我就不信他能跑出神州!”
“我再出一億!”
“我再加一億!”
凌晨一點三十,天都城各個地方冒出無數輛車子衝上大街,天都城各個交通要道各個小巷角落裡站滿了納涼的羣衆。
各個碼頭車站機場橋樑鐵路上,更是站滿了無數人。
各個街口,各條道路,各個小區,各個賓館,都有重兵佈防!
各個出城關卡早已排起了長長的長龍。而在那火車站客運站和最重要的機場,早已被無數特勤車包圍得水泄不通。
藍紅燈光閃耀全城,那黑黑的天空都要燃燒起來。
一時間風聲鶴唳草木皆兵,十面埋伏千軍萬馬要拿金鋒!
光明正大,堂堂正正的拿通緝犯金鋒。
凌晨一點五十分。
天都城機場,白衣勝雪的李旖雪登上價值百萬刀郎的自動扶梯,邁步踏入豪華飛機。
“把我們在神州這三十年來安插的所有人都派出去。”
“不管活的還是死的,都把我鋒哥帶回來。”
“我要跟他拜堂!”
“找到曾子墨。活的一百億,死的五十億!”
“曾元青兩口子,殺!”
李旖雪的貼身護衛頭子陳玄重重點頭:“我隨時待命,只要陳映濤有消息,我親自出手。”
“告訴陳映濤,他的事已經安排好了。代我謝謝他。告訴他,一個月之後我會在火努努島親自歡迎他。”
“命令郭嗣賢接手鋒哥的產業。”
“剩下的,交給袁延濤!”
“陳玄你負責配合袁延濤,第一時間把九州鼎拿到手。”
“找到我鋒哥的寶庫,把他所有的收藏都拿回來!”
“重點找獨立宣言、十誡石板、約櫃、天使號角、海龍佛牙!”
“通知揚傳福,把鋒哥踢出國際巡捕。”
“龍虎山,最後來收拾!”
“我會叫奶奶重回龍虎山,重掌道尊張家!”
李旖雪的專機起飛,機場上十幾臺車打着雙閃恭送李家女皇。
李旖雪這些年培養的嫡系陳玄立刻打起了電話。隨後十幾臺車飛速開出機場,四散而去。
就在李旖雪抵達機場的時候,特別會議在天都城一處地方召開,巨大寬敞的會議室中站着黑壓壓一大片人,密集而恐懼。
辦公桌兩邊的人也出人意料的站着,一眼不眨盯着眼前的地圖,神色凝峻而肅穆。
在會議室的正面牆上,是一排排總數高達百個的顯示器。上面的畫面覆蓋了天都城的每一處角落。
而在巨大的指揮中心的後排,還有幾百臺電腦正在運行。每一臺電腦的旁邊都坐着一個幹練沉穩的特勤,目不轉睛盯着屏幕,手中操作鼠標不斷刷新每一個大大小小的監控探頭實時傳送視頻。
“命令所有參戰人員務必提高警惕。金鋒這個人狡詐毒辣,詭計多端。當年他在甘家灣偷盜國寶,在特別科、山海地質隊、長纓和全神州特勤重重包圍下都能順利逃脫。”
“不過,那是以前。現在他就在天都城插翅難飛,我們一定要把他揪出來。”
“他跑不了!”
“所有人員統一聽從指揮聽從安排,誰敢瀆職,嚴懲不貸!”
“無論涉及到誰,一查到底!”
“得到授權,無人機可以飛入禁飛區!”
“禁飛區外,直升機可以任意飛行!”
“最新消息,金鋒打暈了總部七組的特勤,搶了武器。極度危險。各單位一定要注意安全,一旦發生短兵相接可以不用上報,直接開槍擊斃!”
整個大廳一片肅重肅殺,緊張到極致。
凌晨一點四十分,特殊醫院金鋒病房內,葉布依看完平板上的監控視頻,甩手就將平板扔給特別科內勤隊長陳明昊。
不動聲色的,葉布依點上煙揹着手在凌亂不堪的病房裡閒逛走着,臉上無悲無喜,沉寂得就像是北極極地亙古不化的冰雪。
“那幾個人怎麼樣?”
內勤隊長陳明昊是個三十多歲的沉穩中年人,幹內勤足足八年,是葉布依最信賴的下屬。
“有個眼睛廢了,一個右耳失聰,另外兩個沒大礙。”
葉布依低着頭,目光挨着挨着從那滿是鮮血尚未凝固的電風扇挪移到旁邊,看着那電擊槍,看看那麻醉槍。
又從帶血的手銬處挪移到牆邊地上,那還殘存着的一灘尿漬。
“老刀院長驚嚇過度,已經送特殊病房了。”
聽到這話,葉布依第一次嗬了聲,淡淡說道:“讓一個學醫的抓犯人,還是抓金鋒這樣的重刑犯,虧他們想得出來。”
說完,葉布依抽了一口煙,盡數吞進肺中緩步走到金鋒病牀跟前,探手將那凌亂的杯子牽起平鋪好。
“四個人,金鋒都是手下留情了。換做其他人……哼……”
說到這裡,葉布依習慣性的止住不說,卻又輕輕冷哼。
“老總,孫副隊向您請示,調動我們內勤備用人員。”
葉布依拉着椅子就在金鋒牀邊坐了下去,目光看着那窗戶外被藍白燈光映照的如煉獄般的黑天,手裡拿着的香菸煙霧順着手背上竄,像是衣服都燃了起來。
在陳明昊的眼裡,大頭子就像是變成了一尊雕像。棱角圓潤的臉上滿是那藍的白的燈光,讓此時此刻的大頭子變成格外的詭異。
他那瞪人一眼就像是刀戳的眼睛中,似乎也沒了往日的神采,變得有些落寞。
跟隨大頭子整整十五年,在內勤隊長上幹了整整八年,從未見過大頭子像今天這般模樣。
過了好幾分鐘,一動不動的葉布依纔拿起燃到盡頭的香菸,微微探身將菸蒂輕輕放進金鋒的菸灰缸裡。
“山海地質隊怎麼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