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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錯,正是仇榮到了。
以葉家的地位來說,本來該在仇榮之後入場的。但是因爲被何朝靑這麼熱情的一接待,葉建軍在中場玩一會的計劃落空,反而比仇榮還早到,在氣勢上先是落了下風。
“是他?”看到仇榮,于飛卻感到一陣熟悉,略一思索便想起了,這個人就是在寧都鑑寶大會上拿着拼接畫來鑑定的老人。當時自己還覺得他氣度不凡,頗有好感呢,沒有想到是個老千的頭。
鑑寶大會後,因爲被京都典當行的夥計認出,董德昌已經報警對這些老千實施了抓捕,看來這仇榮有些本事,竟然逃脫了。
“葉大少。”仇榮雖然一大把年紀了,但是見到葉建軍還是非常恭謹。
因爲賭局即將開始,大部分的賓客已經來齊了,四周圍了很多人,不少人在交頭接耳的小聲議論。
“這仇榮膽子真夠大的,竟然連老葉家頭上的土都敢動。”有人小聲說道。要知道同是開國將軍,很多紅色家族因爲十年浩劫已經沒落了,或者邊緣化了。但是老葉家不同,葉興國依然再世,葉家如日中天,仇榮把目標對準了葉家,在他們看來確實是太大膽了。
仇榮又何嘗不知道呢,但是他是有苦說不出呀。他現在的年齡大了,老弟兄們不是隱退就是故去了,仇榮重出江湖不得不從老弟兄幾個的後人中挑一些資質尚可的的年輕人充數。但是這些年輕人非常衝動,有時候連自己的話都不聽。
在寧都的時候,就有兩個人因爲不聽自己的話被抓了進去,爲了撈他們出來,仇榮花了不少錢。這一次騙葉建設也是下面的人坐的。俗話說江湖越老,膽子越小,以仇榮的謹慎又怎麼會去招惹葉家呢?
但是事情出了,他這個當頭的也不能不認。更不能把犯事的那幾個小輩交出去,否則的話他以後也不用在江湖上混了。而且那些個老弟兄恐怕也不會放過他。
沒辦法,仇榮只有硬着頭皮頂了下來。
好在葉家並沒有以勢壓人,而是約定這一場賭局。這讓仇榮又看到了一絲的希望。
“就是說呀,真不知道這老棺材瓤子是不是想在死前再瘋狂一把。”另外一個人看來對老千也沒有什麼好感,說話也不是很客氣。
當着這麼多人,葉建軍也不好發火,只是淡淡的哼了一聲,便轉過身去。看來是不想在賭桌下和解了。
仇榮一臉苦笑,他已經決定這次事一了,他也就隱退了。
這時,他又看到了葉建軍身後的于飛。
“他怎麼在這裡?”仇榮心下奇怪。相比于于飛對他的印象淡漠,他對於飛的印象就深多了。寧都的鑑寶大會。如果不是于飛橫插了進來自己又何至於此?
事後,他曾很想報復于飛,但是于飛發展的腳步太快了。而且雖然是一個被除名的學生,但是搞的跟國家政要一樣忙碌,日本。英國跑得那叫一個歡呀,這讓仇榮想行動也找不到機會。不僅如此,于飛和葉家也保持這非常良好的關係,而且無論是資產還是地位都在迅速的提升,這都讓仇榮非常顧忌。到了後來,報復的心也就淡了。
但是沒有想到竟然會在這個地方見到面。他應該是跟葉建軍來看熱鬧的,仇榮的心中判斷。年輕人嘛,總歸對賭有幾分興趣的。
“葉總,邱先生,時間差不多吧,請先確定雙方的代表。”何朝靑見雙方沒有什麼話說,便走上前說道。
“我們的代表。你見過了,于飛。”葉建軍很隨意的對何朝靑笑了笑說道。
“什麼?!”仇榮心中大驚,這葉建軍不會是開玩笑吧?他們請來的代表竟然就是于飛?這于飛不是玩古玩收藏的嗎?怎麼又涉足賭行了?而且他的年齡還如此輕,專精一行都很難了,又怎麼可能同時精通賭術和古玩鑑定呢?
來之前。仇榮的心中一直是惴惴不安了,雖然這一次請來了非常厲害的代表。但是葉家的底蘊深厚,誰知道他們會請出什麼樣的人來參賽?
別說仇榮了,圍觀的嘉賓同樣非常驚訝。
“那個年輕人是什麼人?面生的很呀!”項華強對身邊的吳威說道。他們同是八大廳主之一,相互的關係也很親厚。
“你老項不認識的人,我又怎麼可能知道?”吳威說道:“不過應該是最近涌現的新銳吧。”
項華強點了點頭,也只能如此解釋了。看來這賭壇還真是一代新人換舊人呢。
何朝靑見葉建軍依然指認于飛作爲己方的代表,不由非常驚訝。她還以爲之前葉建軍這麼說是障眼法呢!
剛剛她已經派人去查了,得到的消息讓她大爲驚訝。
並不是因爲于飛籍籍無名,恰恰相反,于飛很有名,是大大的有名。
但是他的名氣是在古玩收藏和考本方面,因爲是《永樂大典》正本的主要發現者之一,于飛在古玩行的名聲可是剛剛的,但是從來沒有聽說過他對賭博也很有研究呀。
這俗話說隔行如隔山,難道說真有這樣的精通的天才?
“仇先生?仇先生?”雖然有些驚訝,但是何朝靑畢竟有心理準備,倒還不覺得什麼。但是仇榮就太驚訝了,他不得不思量葉建軍讓于飛出場到底是個什麼意思?以至於連何朝靑叫他都沒有聽到。
“啊?對不起,我方的代表是赫爾穆特先生。”
聽到赫爾穆特這個名字,周圍的人羣又忍不住發出一陣議論聲。
而葉建軍的臉色也變得很難看。
“怎麼了葉哥?這赫爾穆特是什麼人?很有名嗎?”于飛對賭界的人物根本是一無所知。
“你連赫爾穆特都不知道?”葉建設驚訝的說道:“他可是北美賭神!11次在世界撲克冠軍聯賽中奪冠,縱橫賭壇多年,至今未嘗一敗,這一成績根本無人能及!他就是賭壇的神話。真沒有想到這仇榮竟然會請出他來。”
隨着仇榮的聲音,赫爾穆特露出身形,他今年四十歲左右,身形高大瘦削,雙目有神。他在賭壇還有一個外號叫“撲克頑童”,因爲他的脾氣是在太無常了,時好時壞,難以捉摸。仇榮也是花了很高的代價才請赫爾穆特出馬的。
形式陡然間逆轉。本來幾乎所有人都認爲這場賭局不過是走走過場,葉家肯定是贏定了。仇榮不過是想借這個賭局向葉家認輸,算是有個雙方都說得過去的交代。但是沒有想到的是,仇榮竟然請來了赫爾穆特,難道他想把葉家往死裡得罪?
“事情有些麻煩了。”葉建軍凝重的說道:“于飛,你的運氣還管用嗎?”
“那誰說的好?”于飛不負責任的說道:“運氣這東西和小弟弟差不多,需要它的時候,它可能沒反應,不需要它的時候,它又亂激動。”
一句話把葉建軍說的笑出聲來:“你呀你呀,學的是越來越不像樣了。”
“怪的着我嗎?那還不都是你教的呀?”于飛聳了聳肩,把自己的責任推得一乾二淨。
“好了,事到臨頭也改變不了了。”葉建軍吐了一口氣說道。仇榮這麼晚纔來,恐怕也是擔心葉建軍看到赫爾穆特之後會改變主意,這才踩着點過來的。
“放手去賭吧,輸贏無所謂。”葉建軍拍了拍于飛的肩膀,安慰說道。別看他嘴裡說的好聽,但事實上,他已經對於飛贏牌不報任何希望了。這就和中國隊世界盃出線一樣,只存在理論上的可能了。
經過雙方磋商。本次比賽不限時,雙方各拿出三億的人民幣,誰先輸光誰就輸了。
賭的不是別的,正是梭哈。
赫爾穆特被冠以撲克王,在梭哈上自然也很出衆,如果於飛選擇其他的諸如骰子,牌九這樣的玩法,說不定還有贏的希望。但是他竟然沒有反對,!在他們看來,于飛肯定是放棄了。但是他們哪裡知道,于飛根本不是放棄,他之所以同意玩梭哈,只是因爲梭哈的規則比較簡單,不需要再去學規則了。。。。
真不知道葉建軍知道此刻於飛心中所想的內容,會不會以頭搶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