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董子韻下意識的摸了摸屁股酥麻的地方,馬上又醒悟過來,恨恨瞪了于飛一眼。
于飛看了看自己的右手,心說:別看董子韻平時咋咋呼呼好像很兇悍的樣子,誰能想到她竟然穿着一條如此可愛的粉紅色內褲呢?而且臀部的手感……嘖嘖,還真不錯。
董子韻雖然清楚並不是于飛摸了自己的屁股,但是于飛這架勢也太可疑了:握着自己的右手,淫蕩的笑着,似乎還帶着些回味的樣子。
“喂!你有病啊?”董子韻沒有好氣的說。
如果是平常,于飛一定會反駁的。但是這一次於飛卻一聲沒吭,畢竟不管有意無意,他確實“看”了也“摸”了董子韻的翹臀!
“你們在聊什麼呢?”畫完了畫的冷雨霏高聲問。
“哪個會有話和他說?哼。”董子韻向冷雨霏走了過去:“讓我看看我們的大藝術家到底畫了什麼。”
冷雨霏的臉沒有來由的一紅。
她的畫板上畫着一望無際的湖泊,依稀便是眼前的羊湖。簡單的筆觸將羊湖的聖潔勾勒而出,特別是湖邊的悽悽芳草,更是拓展了畫的意境,讓人不自覺的沉浸其中,不願自拔。在湖邊,一對靠的很近的男女正在散步,畫面上露出的只是他們的背影,無法看到他們的面容和表情,不過任誰都可以一眼看出,這對男女雖然不是戀人的關係,卻也並不一般。暗暗涌動的情愫連粗枝大葉的董子韻都能體會得到。
“思春了啊。”董子韻小聲的說,語氣中帶着戲謔。
“胡說什麼呀。”冷雨霏的臉更紅了,連她自己都不知道爲什麼會畫出這樣的景象,彷彿這一切都是信手畫出的,根本就沒有經過思考和佈局。從未談過戀愛的她竟然畫出了一對曖昧的男女,這情形恐怕也只有董子韻的“思春”二字可以解釋。
“也讓我看看。”說話的是格桑,他已經檢查好了車輛。因爲出發之前已經對2020做了一次全面的檢修,再加上路況不錯,所以車子一切正常。
“咦?”格桑看了一眼冷雨霏的畫,竟然驚噫出聲。就在冷雨霏以爲格桑會有什麼高論的時候,他竟然出人意料的說:“這個男的我好想在哪裡見過。”
董子韻暗暗一哂,心說怎麼可能?雨霏的畫又不是寫實,而且畫的又是背影,竟然說你見過,真是可笑。
“對了!”格桑一拍手大聲說:“這畫裡的不就是于飛兄弟嗎?”
冷雨霏大驚失色,連連擺手否認。
經格桑這麼一提醒,董子韻也發覺了:畫中的男人雖然穿着和于飛完全不同,但是那氣質宛然和于飛身上的那無賴相一般無二!
她看着冷雨霏,陷入了沉思。
再次啓程之後,車內的氣氛有些尷尬。
原本話很多的董子韻突然之間不說話了,只是用審視的目光看看于飛,又看看冷雨霏,弄得二人頗不自在。
于飛也是樂得清靜,他可不願意去招惹董子韻。
而格桑卻專心致志的開車,羊湖往西的路開始變差了,車速也從之前的每小時六七十公里降到了二三十公里。
原本于飛還想換換格桑的,但是看到這樣的路況,他很知趣的閉上了嘴巴。于飛在大二的時候拿了駕照,但是一年多的時間裡基本上沒怎麼摸車,昨天于飛倒是拿着格桑的2020練了把手,但是現在的路況他卻不敢嘗試了。
因爲冷雨霏寫生用掉了很多時間,四人驅車離開羊湖的時候已經是下午了。從羊湖到江孜也就二百多公里的距離,按照這樣的時速,恐怕是要抹黑進江孜了。以這樣的路況夜晚行車是非常不安全的,格桑不由有些着急。
但是越擔心什麼越來什麼,2020在通過一段崎嶇的道路時,突然發出了砰的一聲巨響,停下來了。
四人下了車,格桑鑽到車底盤去檢查情況。
已經是黃昏時分了,天氣漸漸涼下來。剛下車的董子韻感覺有些冷,不由瑟縮了一下,抱起了肩膀。
這時背後傳來於飛的“嘿!”的叫聲,董子韻轉過頭,卻發現一件衣服拋了過來。
是于飛的外套。董子韻和冷雨霏的行禮都放到格桑的家中了,連衣服都沒有帶。
本來格桑認爲一天的功夫怎麼着都能到江孜住宿,所以也沒在意。
董子韻接住衣服,便又要丟回去,卻聽於飛隨意的說:“別感冒了拖累人!”
董子韻冷哼了一聲,很不情願的穿上了外套,聞到上面淡淡的菸草味,不由有些失神。
冷雨霏出來的時候穿着車中備着的軍大衣,被冷風一吹,不由瑟縮了一下,將自己緊緊的裹在衣服裡。
“格桑大哥,怎麼樣?”于飛拿着工具箱,蹲下來問。
“不太好。”車底下傳出格桑有些沮喪的聲音:“支撐後輪左右兩邊的鋼板彈簧均有斷裂,左邊斷了四片,右邊斷了三片。”
“那才斷了七片嘛。”董子韻有些不以爲然的說。
于飛很無語的看了她一眼,“這鋼板彈簧一邊一共才六片。”
董子韻馬上閉上了嘴巴,一半以上的彈簧都斷裂了,這下麻煩了。
“于飛兄弟,把工具箱裡的備用彈簧拿給我,必須要換上,不然我們撐不到江孜。”格桑從車底下伸出來一隻手。
于飛看到工具箱裡果然備着四片鋼板彈簧,便遞了過去。
格桑換的很慢,一來是螺絲生鏽了,二來這裡的海拔達到4600米以上,即便是格桑這樣的當地人,每擰一個螺絲也累的氣喘如牛。
換完四片鋼板彈簧天色已經擦黑了。
格桑擦了一把額頭的汗水,有些無奈的說:“今天晚上看來要在這裡宿營了。”距離江孜還有將小兩百公里,以這樣的路況,車根本就跑不起來,如果抹黑開車,恐怕會出危險。
格桑將車開到一塊較爲平坦的地方停好,和于飛兩人支好了帳篷,但是格桑並沒有預料到會野外宿營,所以只帶了一個帳篷,睡袋也只有兩個,根本無法滿足四個人使用。
無奈,格桑便又和于飛分頭去四處撿了一堆的柴火回來準備生活做飯,同時也是爲了晚上取暖。
董子韻和冷雨霏從車上取下鍋碗瓢勺和食材。
當忙完了這一切,天色已經黑下來,原本就很寧靜的大地變得更加的死寂。
木柴有些溼,格桑便拿下一桶備用的汽油澆在上面,很快火便嗶嗶剝剝的燒起來了。
加好了鍋,一股腦的將誰、米、牛肉乾、鹽等全部放進去煮了起來。
忙碌了好一陣,幾人都餓了,聞到鍋中飄出來的香味,都不由的嚥了咽口水。
趁熱喝了兩碗肉粥,幾個人都感覺到暖和了很多。雖然已經是六月份了,但是藏區的夜晚還是冷的嚇人。
四人裹着軍大衣坐在火堆周圍,吞吐的火光將四人的臉映得紅彤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