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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在於飛因爲住院費而尷尬不已的時候,突然一個熟悉的聲音喊道:“於老師,真的是您?”
于飛擡頭一看,這人不是別人,正是幫助自己從日本將赤城山黃金寶藏運回國的孔大山!
“孔大哥,您怎麼會在這裡?”于飛驚訝的問道。
想當初,赤城山寶藏孔大山也是分了一杯羹的,而他原來的家底也殷實,再加上在葉建軍的幫助下,孔大山的“底”已經洗白了,他應該在京都享着清福纔對呀?怎麼跑到這個窮鄉僻壤來了?
“於老師您忘記了?我的老家就是山東的!老孃住不慣京都,說還是家裡舒服,非要呆在家裡,所以這山東呀,我每年都要回上好幾次。”
孔大山這麼一說,于飛纔想起來了,確實有這麼回事。
“這麼說孔大哥來這裡是看伯母的?”于飛恍然大悟的說道:“難道是她老人家生病了?”
如果真的是孔大山的母親生病,于飛肯定是要去探望的,畢竟他和孔大山雖然交往的時間不長,卻在日本共同患難過,感情上是很親的。
只是讓于飛疑惑的是,以孔大山的身家,如果母親生病住院的話,又怎麼會到這樣的小醫院呢?
“這倒不是。”孔大山說道,然後露出頗爲神秘和自得的表情說道:“我到這裡是掏老宅子的?掏老宅子你知道嗎?就是到鄉下收古董!我也是最近纔開始玩。這裡距離我老家不遠,聽說有不少好東西。”
“掏老宅子?”于飛驚訝的說道。沒有想到這孔大山對於古玩收藏並不是玩玩而已,竟然如此的上心。
他原本還以爲孔大山和宋喜才一樣,收藏古玩不過是爲了給自己撐撐場面的。
其實孔大上剛開始確實也是這樣的想法,只不過時間長了,他倒真的喜歡上了收藏。特別是沒有了壓力之後,身心放鬆的孔大山竟然把全部的精力都放在了古玩收藏上面,就投入來說甚至比葉建軍都要高。
“是呀。”孔大山說道:“現在在潘家園裡想買對的東西簡直太難了。我又沒有於老師您這樣的眼力。打了幾次眼,交了不少學費。唉!這事不提了。”
孔大山老臉一陣發紅。事實上的情況更糟糕。因爲孔大山有錢,出手大方,又經常打眼。很快在潘家園也就混出了名聲,不過這可不是什麼好名聲,那些古玩商們當面對他熱情無比,背地裡卻都“親切”的稱呼他爲孔散財!敢情就是一個散財童子。
很多人有了贗品要出手,第一個想到的便是孔散財。甚至潘家園中還流傳着這樣一句話:“古有孔融讓梨,今有孔大山散財!”
時間一長,這個名號傳着傳着就傳到了孔大山的耳中,這一下,潘家園他也沒臉去了。
後來聽一個收藏古玩的朋友說,掏老宅子是一個不錯的方法。經常能“掏”到一些市場上看不到的珍品。
孔大山一聽就上了心了,便和那個朋友一起開始到農村掏老宅子。
山東濟北是龍山文化的方向地,雖然有過都城的經歷,但是作爲直隸的組成之一,歷史上遺留下來的老物件非常多。又與孔大山的家鄉相隔不遠。所以孔大山便來到了這裡。
沒有想到的是,不知道是不是因爲水土不服,他那個朋友竟然上吐下瀉,只能就近到這個醫院裡看病。
當然,這樣的鄉鎮醫院孔大山是看不上眼的,不過因爲朋友病情比較急又不是什麼大病,所以也只有將就了。
孔大山原本在老家籍籍無名。但是老話說“貧居鬧市無人問,富在深山有遠親。”孔大山這一發達,認識他的人馬上多了起來,十里八鄉的都能套上一點關係。
就是這個鄉鎮醫院的劉院長都攀了一個不遠不近的親戚,聽說孔大山到了醫院,甚至親自陪同在側。不知道的還以爲是哪個領導下來視察了呢。
不過剛好,劉院長出去接個電話,現在並不在旁邊。
女護士見兩人在那聊個沒完,就是不提交住院費的事情,不由急了說道:“喂。這住院費你們還交不交呀?不交的話趕緊走人,別在這裡磨磨蹭蹭的。”
孔大山驚訝的看了于飛一眼:“於老師不至於吧?”
別人不清楚,他可是知道于飛從赤城山得到的寶藏價值超過百億的,怎麼會淪落到沒有錢交住院費的地步?
“嗨,來得急,沒有取錢,這裡又不能刷卡,這不,讓孔大哥見笑了。”于飛無奈的解釋說。
女護士不屑的嘀咕說道:“切,沒錢就說沒錢嘛,還說什麼來得急沒取錢,這種人我見得多了。”
“閉嘴!”孔大山呵斥道:“於老師的住院費我交了。”
女護士瞥了孔大山一眼,也是沒有看得起。
孔大山雖然有錢,但是不會搭配穿着,名牌的衣服穿在他的身上也好像是地攤貨一樣。拿現在的話說,那就是一個正宗的土豪!所以女護士還以爲他是吹大氣呢!
“個個都這麼說,你倒是拿出錢來呀?”女護士說道:“說大話可頂不了錢用。”
“你!”正當孔大山要發火的時候。
突然一個威嚴的聲音怒喝道:“住口!怎麼跟孔總說話呢?!你還想不想幹了?!”
聽到這個聲音,女護士馬上噤若寒蟬,因爲說話的人正是平時“高高在上”的劉院長。
劉院長接完電話回來,正好看到女護士在對孔大山冷嘲熱諷,頓時氣就不打一處來,心說老子在這辛辛苦苦的討孔大山的歡心,好讓他投資咱們醫院,可你倒好,竟然三言兩語就把財神爺說成無賴了!如果這個投資的事情真黃了,你就等着回家抱孩子吧!
劉院長狠狠的瞪了女護士一眼,又連忙向孔大山賠笑說道:“孔總,您別見怪,下面的人不懂事。”
“醫者父母心,如果醫院的工作人員都是這個樣子的話,恐怕這個醫院也就沒什麼指望了。”于飛淡淡的說道。
“這位是?”劉院長一時摸不清于飛的身份,見他和孔大山站在一起,又那麼年輕,卻又不像是孔大山的子侄和隨從,所以有些疑惑。
“這位是於老師,比我還要大得多的大老闆!”孔大山說道:“就我的那些錢還全是於老師賞口飯吃呢。”孔大山把于飛擡得非常高,不過他說的也沒有錯。他的大部分的資金都是于飛“給”他的,否則的話,他也不會像現在這樣,什麼都不愁。
“啊?”劉院長有些傻眼了。
因爲孔大山的關係,楚譽宏很快便被轉到了特需病房,醫院還調撥專人進行看護。讓不少看到的人以爲這個看起來黑不溜秋,瘦不拉幾的老頭是那個退休的領導幹部呢。
這件事頂多算一件插曲。于飛又和孔大山說起了金龜騙人的事情。
雖然楚譽宏被騙的錢財倒是不多,但是這種情形還是太過惡劣了。竟然專找農民下手,那些錢可都是農民一輩子的積蓄,真不知道他們怎麼下得去手,就不擔心會有報應嗎?
孔大山對這樣的騙局也有所耳聞。
“這種假的小金龜,在京唐都快成爲一個產業了。這些人在城市裡騙不到人,就轉移到了農村,確實可惡。”孔大山說道。
要說誰對古玩造假深惡痛絕的話,那麼非孔大山莫屬了,這老小子吃假古玩的虧可算不少。
本來於飛也想過以彼之道還施彼身,用一場騙局將這些騙子騙到的錢全部的騙光的。
但是後來一想,把時間花在這些人身上也太不值了。也便一笑置之了。至於楚家的損失,當然由於飛來彌補,相信通過這次的事件之後,楚譽宏也會吸取教訓不會那麼容易被騙了。
不過,那兩個假冒中央電力局的人不僅騙走了楚譽宏的十萬元錢,還差一點讓老人家丟了性命,還是要教訓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