建窯因宋時屬建州而得名。始於晚唐,盛於宋,而衰於元。主要是燒製青瓷、黑釉瓷、青白瓷等。其中以黑釉瓷聞名於世。主要燒製盞、碗、盤、碟爲主,兼燒盒、罐、壺、燈、爐、鉢、梅瓶、冥器等。足底有“供御”、“進盞”字銘的,是爲宋代宮廷燒製的貢品。這也是于飛判斷這批黑瓷價值不高的原因。
黑釉瓷的興盛與鬥茶之風有關,因此多爲茶盞的形式。黑釉盞的特徵:胎含鐵量高,一向有“鐵胎”之稱,胎體厚重,呈黑灰色、紫黑色,胎質粗糙堅硬,露胎處色沉而無光。釉質剛潤,釉色烏黑,器物內外施釉,外釉近底足,足底無釉而露胎。釉面有明顯的垂流和窯變現象,有“兔毫”、“油滴”和“曜變”及“鷓鴣斑”等有名的品種。目前日本所藏的聞名世界國寶級的“曜變”天目盞,就是建窯的作品。
在建窯黑釉盞盛名的影響下,各地的仿燒者甚多,除閩省的南至福清,北至武夷山的幾十處瓷窯之外,其他省份也都有仿燒的黑瓷的窯口,不過水平、價值都與建窯黑瓷相差甚遠。
這一批瓷器雖然藝術價值頗高,但是卻與建州窯有一定的差別,所以于飛認爲應該是其他地方仿製的黑釉瓷。不知道什麼原因竟然被不識貨的小日本倒騰了過來,而且當成了與黃金等值的珍貴物品小心翼翼的珍藏了起來。真是沒有見過世面。
“咦?這上面竟然有字!”于飛在一個梅瓶的底部發現了竟然刻有類似落款的字樣。
“我看看,我看看。”孔大山連忙湊了過來。伸手便來拿于飛手中的梅瓶,毛手毛腳的樣子看得於飛心中一哆嗦。真不知道他以前的古玩收藏是怎麼混過來的。
“這是加藤?”孔大山不確定的問。
于飛點了點頭。沒有想到這批瓷器既不是建窯的產品,也不是吉州窯等窯口跟風製造的,甚至不是中國的!它屬於日本“六大名窯”的瀨戶窯!甚至很有可能是加藤四郎衛門景正的作品!
于飛雖然對日本的歷史不是很瞭解,但卻也知道日本國內將瀨戶、常滑、越前、丹波、信樂、備前等六大窯口合稱爲六大名窯,從數量上看,比中國的五大名窯還多了一個。
不過於飛以爲所謂的日本六大名窯就和日本戰國時期的那些“名將”一樣根本就是徒有虛名的東西!甚至連中國古代的很多民窯都比不上。(日本戰國時期動不動就給武將冠以非常威武的稱呼。什麼英傑,什麼鬼將、什麼狐將,一個個吹噓的跟多厲害的似的。到了朝鮮戰場上統統現了原形!日本這個民族有非常強的民族自尊,但是有些時候也像自大的夜郎國一樣。)
瀨戶古窯是日本六大古窯之首,歷史最爲久遠。被譽爲日本陶器的起源地。日語中的“瀨戶物”就是指陶瓷,就像英語中的“中國”就是瓷器一樣。銷售陶瓷的商店也被日本人稱作“瀨戶物屋”。
瀨戶古窯位於日本本州島中部地區愛知縣的瀨戶市。名古屋的東北方向,這裡擁有大量的陶土和高嶺土,是得天獨厚的製陶資源,其生產技術也是當時日本最先進的,在六大古窯中是唯一能生產施釉陶器的。
因爲當時的日本貴族對中國的陶瓷非常喜愛,再加上中國的茶會、鬥茶之風東傳,使得建窯所產的黑釉茶具深受青睞,這極大的促進了瀨戶古窯的發展。
傳說“天目茶碗”便是日本僧人最先從天目山的寺院裡帶回日本的。由於當時建盞是黑釉器,所以後來凡是黑釉器物都泛稱爲天目。1223年(南宋嘉定十六年)。陶工加藤四郎衛門景正跟隨遣宋高僧道元來到天目山刻苦學習黑釉陶器的燒製技術,歷時5年。
回國後,輾轉幾處,加藤四郎最終在瀨戶村建窯燒陶,其後代尊他爲日本的“陶祖”。到了室町時期,經過幾代陶工的不懈努力,瀨戶終於成功燒製出了如今被日本政府定爲國寶級文物的“瀨戶天目”,依據釉色不同分爲白天目、黃天目、灰被天目、菊花天目等。
而這批黑瓷便是日本“陶祖”加藤四郎衛門景正燒製的黑瓷!其燒製的狛犬被日本定爲“重要文化財”(相當於中國一級文物),可見其影響和地位。如果讓日本人知道了于飛發現了這麼多陶祖加藤四郎燒製的黑瓷器恐怕發瘋的。
對於這些于飛根本就不知道,就是知道他也不會在意,不過是從中國偷師了幾手,充其量算是個二手模仿者,到了日本竟然就成了陶祖了!這就好像一個女人從男人那裡接受了一個充滿活動的“種子”,最後生下了一個還算不錯的孩子,結果,這些孩子竟然只認女人爲祖,倒把給女人種子的男人置之腦後了,真有些本末倒置的感覺。(純屬作者個人扯淡)
“這麼說,這些日本瓷器倒還是可以值點錢的了?”孔大山作爲一個附庸風雅的古玩收藏者,他的水平比葉建軍也強不到哪裡去,他甚至不知道“加藤”是人名還是年代,他衡量古玩的唯一標準就是值多少錢。而且,他對這批黑乎乎的瓷器也沒有任何的興趣,第一想法當然是換成錢了。不然在家裡放幾個黑乎乎的罐子,這也一丁點與雅觀沾不上邊呀。
于飛數了一下,兩個箱子中一共裝了三十八件黑瓷,其中,二十二件是茶盞,其他的是一些瓶、壺、置物之類的器皿,倒也算的上是精品。
“應該可以賣不少錢,不過現在還不是談這個的時候。”雖然這些瓷器屬於日本,于飛並不喜歡,但是一時之間也出不了手,那也是要帶回去的,就是不賣錢,拿出來噁心噁心小日本也好。到時候就說是在天目山附近發現的這些刻有加藤款的黑瓷,以此證明你們的瓷祖確實曾經到中國偷師過!再說了,黃金要真的運回去之後,那于飛立刻就躋身百億富翁了,嘿嘿,那時候還在乎這些小錢?自己就買一塊地,造一個大大的房子,像博物館一樣將自己現在有的和以後蒐羅來的寶貝全部的放進去,沒事的時候就看一看,樂一樂。要是和咱關係好的,咱免費讓他看看,要是關係不好的,滾犢子,不給進門!
爆發的于飛已經開始做起了白日夢了,他沒有想到的是,這批瓷器後來竟然引起了那麼大的轟動!
不過這個夢並沒有做多長的時間,這些黃金和瓷器雖然已經打撈出水了,但是起碼到目前爲止還不屬於他於某人,現在還在小日本的地盤上,隨時就有可能被發現。
于飛這麼一說,孔大山和吳中豪也嚴肅起來。
“剛纔我和孔老闆已經商量了一下。”吳中豪接口說:“雖然孔老闆的貨物還沒有齊,但是我們卻不能等下去了,必須儘快離開港口。”
于飛點了點頭,夜長夢多這句話他是深有體會,要是按照一般的流程,孔大山還要在東京呆幾天,但是誰知道這幾天裡會發生什麼事情??
“俺會找一些理由儘快離開這裡。”孔大山說:“爲了不讓人發現,今天晚上我和吳老弟會用快艇分五批將黃金運到我的船上去。至於這些破破爛爛的瓷器,于飛你看還要嗎?”
孔大山雖然徵求于飛的意見,但其實在他的心裡是不想要的。二十箱黃金已經是非常顯眼了,再加上這兩箱破瓷器實在是礙事,太累贅了。雖然是七八百年的老東西,于飛也曾說過是價值不菲,但是孔大山還以爲于飛是收藏之人,言過其實了,更何況還是小日本的東西。按照他的想法,最好是讓它們從哪裡來回哪裡去,再倒進海里算了。
當然,對於這個想法吳中豪是贊成的。雖然也覺得有些可惜,但是他對於瓷器並沒有什麼概念。不知道加藤四郎和日本國民們知道這兩個貨心中的想法後會是個什麼表情!
于飛嚇了一跳,連忙說:“孔大哥,這可都是些千金難換的寶貝。”
因爲擔心孔大山不放在心上,于飛加重了語氣說:“這些東西雖然在價值上和黃金差不多,但是有等值的黃金可不見得能買到這樣的寶貝呀。這可都是精品呀,絕對不能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