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哥,有什麼事要做的,您發個話。”楊凱上前一步說。
“是呀,老同學,咱們這麼多年的感情了,有什麼事您可千萬別見外。”此時王偉明已經完成了角色的轉換,親熱的說。他現在非常的懊悔,當初陳達鬥請他幫于飛的忙原來是在說反話呀。自己竟然沒有第一時間領悟大頭的良苦用心。
“楊哥,偉明,一點小事,就不麻煩了。留步,留步。”于飛擺了擺手說。于飛雖然臉上在笑,但是他對這個已經變成名利場一般的同學會已經完全膩歪了。
于飛謝絕了王偉明開車送,而是和陳達鬥兩人打車離開了東方希爾頓。
陳大頭的反應有些慢,他傻傻的看着于飛,不知道這一切到底是怎麼回事。
兩人先是到學校附近的一家大排檔,要了幾個菜,幾瓶啤酒,直接對着瓶子喝,日子彷彿一下子回到了過去。
吃完飯,兩人又來到曾經的學校,天已經完全黑下來了,放了假的校園空蕩而寧靜。
“身手還行嗎?”于飛指了指將近兩米的圍牆。
陳達鬥咧嘴一笑,退後幾米,一個助跑,腳在牆上蹬了兩下,雙手在牆頭上一搭,人已經騎牆了。他向于飛伸出手,想像以前在學校的時候一樣把于飛拉上來。
于飛卻搖搖頭,如法炮製的也騎了上來。
“喲呵,有進步呀。”陳達鬥伸出大拇指說。他一如往常的態度讓于飛心裡舒服了不少。
于飛單獨把陳達鬥約出來是因爲一個想法。
現在藏寶閣已經進走入正軌,齊躍、齊志叔侄倆忙得團團轉,不是沒有想過招人,但是既伶俐又可靠的夥計實在不太好找。
當於飛在古玩一條街見到陳達斗的時候便有了這個想法,只是當時被電話耽誤了,而且也不知道他的境況,冒然開口不太好。
但是今天晚上的同學會讓于飛看到陳達斗的境遇並不好,也不開心,單獨約他出來就是爲了說這個事。
當然。于飛不想虧待自己的同學。在薪水上給陳達鬥翻了兩番還多,達到了五千每月。這在2000年初絕對是非常高的薪水了。
陳達鬥喜出望外,自然沒有不答應的道理。
于飛又當着陳達斗的面給齊躍打了個電話詢問他的意見,畢竟現在藏寶閣的運營是齊躍負責,如果不打招呼直接安插個人進去,好像是對他不放心一樣。同時也是擔心陳達鬥以後會仗着是自己的同學而不服齊躍的管束。
其實于飛是想多了,齊躍之所以一直沒有找夥計,就是想等於飛找人呢。雖然于飛將藏寶閣百分之四十的股份給了他們叔侄倆,但齊躍做事比較小心,不管什麼事都會先跟于飛通個氣。
接下來的兩天。陳達鬥快速的辦理了離職手續,因爲並不是什麼正式工種。手續非常簡單。
王偉明則接連打了幾個電話想要和于飛多走動走動,弄得於飛不勝其煩,只得推脫說還有其他事馬上要趕回寧都。
恰巧黃教授又打來電話,告知于飛學籍出現了一些問題。至於什麼問題卻沒有細說,只是要求于飛儘快趕回寧都一趟。而張成亮的切石機採購遇到了一些問題,恐怕要晚幾天才能到貨。這讓于飛在家多呆幾天把原石中的翡翠解出來的想法落空。
鑑於種種原因,于飛打算帶着陳達鬥提前回寧都。
回到寧都後。于飛先把陳達鬥安頓下來,就和自己住在一起,這樣陳達鬥也省了租房子的錢。
于飛準備等宋喜纔回來之後再買兩套房子,有機會還可以把父母、姐姐他們接到寧都來住一段時間。
然後,他又把陳達鬥帶到店裡和齊躍見了面,明確了齊躍的店長地位,讓陳達鬥一定要服從齊躍的管理。
辦完這一切之後,于飛又馬不停蹄的趕往寧都大學,黃教授都快把電話打出火來了。
見到于飛。黃教授顯得非常高興,竟然主動站起身來握住了于飛的手,誇張的笑容讓于飛想起了給雞拜年的黃鼠狼。
“教授,不知道學籍到底又出了什麼問題?”于飛擦了一把臉上的汗水問。
“不急,不急。”出乎意料的是,黃教授竟然不着急了,親自倒了一杯水放在於飛的面前:“來,先坐下來,喝杯水。”
Wшw✿Tтka n✿Сo 黃教授的反常讓于飛心生警惕。
“教授,有事說事,您這樣,我瘮的慌!”于飛打了個冷戰說:“不過,咱話說在前頭,想再要贊助,門都沒有。”
“于飛呀,你看你都把想成什麼樣的人了?”黃教授並沒有生氣,而是拉起了閒話:“啥時候回來的?午飯吃了嗎?……女朋友找了嗎?”
于飛:……
正在這時,辦公室虛掩的門被敲響了。
“終於來了。”黃教授似乎是鬆了一口氣。
“什麼來了?”
黃教授卻沒有理會他,而是直接走過去打開了門
“歡迎歡迎,于飛同學已經等候多時了。”黃教授笑眯眯的對門外的一男一女兩個年輕人說。
男的于飛認識,是蘇省學生聯合會的會長寧成峰,而女的于飛卻不認識。
“于飛,你的病好些了嗎?”一進門,寧成峰便關切的問。
“我的病?”于飛一愣,然後立馬明白了什麼學籍問題根本就是黃教授爲了騙他回來而找的藉口!究其原因自然是日本的代表指名道姓要見他了。而自己生病想來是黃教授拿來搪塞對方的。
于飛惡狠狠的盯着黃教授,陰森森的說:“寧會長你說的是什麼病?老年癡呆?還是半身不遂?”
于飛說的都是老年病,黃教授感覺到身上一陣陣發寒,尷尬的笑了笑,說:“你們年輕人談,你們談。”便落荒而逃。
叄井紗織落落大方的主動走到于飛的面前,好奇的雙眸一直牢牢鎖定在他的身上,似乎帶着脈脈的情意:“你好,我是早稻田大學的代表叄井紗織。”
叄井紗織無遺是美麗的,柔聲細語,相信任何年輕的男人都難以抗拒這樣的魅力。
但是這一招似乎對於飛並沒有作用,他很沒有禮貌的對叄井紗織伸過來的手視而不見。
“于飛,我給你介紹一下——”見現場的氣氛有些尷尬,寧成峰咳嗽一聲說。
“不用了寧會長,剛纔已經認識了,你好,我是于飛。”于飛這才伸出手和叄井紗織輕輕的握了一下。
寧成峰暗暗吁了一口氣。心說這個于飛竟然連叄井紗織這樣的女孩都能不假辭色,真是不解風情的怪胎。
揚城風田中國總部,風田川仁以手撐額,顯得有些苦惱。
剛剛父親特意打來了電話,告知叄井紗織已經到達寧都的消息,作爲未婚夫,他理所當然要前往會面。
但是他實在是不想去,並非因爲她不漂亮,實際上她非常漂亮,讓很多自以爲美的女人妒忌得發瘋!並非因爲她不聰明,實際上她的智商至少在170以上,創造了早稻田大學的多項紀錄,讓後來的學弟學妹絕望!當然,也並非因爲她不溫柔,實際上她是太不溫柔了!冷待中帶着高傲,高傲中帶着鄙夷,凌厲的詞鋒往往能在一兩句話中讓風田川仁敗下陣來!這樣的女人簡直就是一匹野馬,無法馴服,起碼他風田川仁是沒有信心馴服的。
不過,該見還是要見的。風田川仁嘆了口氣,撥通了秘書的電話:“請楚小姐過來一趟。”他想帶着楚辰薰一起去寧都,雖然他也知道帶着她去見叄井紗織並不合適,但是他還是要這麼做,也許會有意外的收穫也說不定。
然而,當他想掛斷電話的時候,又突然加了一句:“請欒小姐一起過來。”加上欒如蘭是風田川仁臨時起意的,楚辰薰對他一直保持着高度的警惕,如果讓她單獨和自己前往寧都出差,多半是要被拒絕的,隨便找個理由就行,比如學校上課等等。畢竟楚辰薰現在還沒有畢業,上課也是天經地義的事情。但是如果欒如蘭一起去的話,那情況就不一樣了。風田川仁很爲自己的急智而得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