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仙荷依舊是一身素衣,看上去沒有受到絲毫的影響,可是聽得她大口的喘氣,就知道她能夠贏得這廝殺,也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情,若不是因爲對方對陣法的掌握,還不夠純熟的話,恐怕現在的結果已經是截然相反。
即便是雲仙荷可以僥倖逃走,但是想要擊殺面前這幾人,卻是成爲不可能的事情了。
隨手往自己的嘴裡丟了一顆補氣的丹藥,雲仙荷扭頭開始搜選這幾人身上的東西,他們的秘籍兵器倒也就算了,但是最讓雲仙荷心動的,還是那奇特神秘的陣法,若是有了這陣法,想要以弱勝強,就不是不可能的事情了。
雲家因爲破虛匕的事情,得罪了天玄宗,雖然有自家的老祖宗雲天河的臉面,使得雲家逃過一劫,可是卻也是衰敗不少,若是有了這神秘的陣法,那麼就足夠雲家喘過氣來了。
想到這裡的時候,雲仙荷的目光愈發的明亮,也顧不得自己現在自己的實力,還沒有完全的恢復,在幾人身上開始搜索起來。
最終她在那個絡腮鬍老大的身上,摸到了一紙陣法,這紙張極爲的古怪,不同於尋常的紙張,通體呈現出淡淡的灰色,上面沾染着歷史的塵埃,即便是相隔了這麼多年的時間,但是依舊如初,雲仙荷輕輕的用手撕扯了下這紙張,但是這紙張竟是沒有絲毫的變形。
她臉上出現一絲的淺笑,知道自己這次是真的碰見寶貝了。
想也知道,就是這手中的一紙陣法,讓這幾個人,就可以和自己爭鋒這麼長的時間,若是完全的參透這陣法的奧妙呢,想到合理的時候,雲仙荷的雙眼愈發的明亮起來。
……
滿天風沙之中,一個身穿着白色勁裝的青年,正在快速的前進着,他手裡握着一柄鋼刀,刀身和其他的不同,足有他大腿那麼長,渾身殺伐鋒芒的銳氣,一雙眼睛明亮,似乎可以直刺人的內心一般。
西門銳目光之中滿是鬥志,從小的時候,他就是如此鋒芒畢露的性子,也從來沒有覺得自己哪裡不對過,他是宗門之中,最出衆的天才,也是修行最快的記錄者。
但是這一切都截止到他修煉到,破虛境巔峰的時候,自從他修煉到破虛境巔峰之後,他就發現自己好像完全停止了進步,這對於他來說,是絕對不可饒恕的。
所以這次百族戰場開啓的時候,他沒有聽從別人的勸阻,執着的自己進入這百族戰場之中,這一段時間,他雖然受到了不少的苦楚,可是不得不承認的是,他也得到了很多好處。
走進之後,才發現這西門銳,褲子從膝蓋往上十公分的位置,直接撕裂開來,露出他肌肉橫結的大腿,還有那繁茂的毛髮,就是上半身也有大半是赤裸的,若是換做在外面的時候,讓人看到西門銳此時的表現,恐怕會讓所有人,都跌破眼鏡,但是在這百族戰場之中,西門銳卻感覺到無比的自在。
無論是這幅野人般的模樣,還是他這段時間的歷練,對於他來說,都是感覺到無比的自在。
這段時間的歷練,雖然沒能夠讓他抓住跨入證道境的契機,可是卻也讓他穩固了先前的修爲,使得他實力大增,若是說先前的他,和現在的他相比的話,根本就是一個在地,一個在天,有天壤之別。
“殺!”
西門銳手提大刀,一雙眼睛亮的驚人,也興奮的驚人,他根本沒有給對面的人,任何說話的機會,已經身化驚鴻,朝着對面廝殺過去。
對面幾人雖然稱不上是匪盜之類,但是卻也不是什麼良善之人,先前看到西門銳獨自一身的時候,就想要直接斬殺對方了,現在看到對方竟是沒有逃跑,直接朝着他們廝殺過來,幾人的眼中閃過一絲的嘲笑,各自拿着各自的武器,也朝着西門銳廝殺過來。
這幾人修爲雖然比不上西門銳,但是卻也是破虛境巔峰的修爲,幾人聯手,在這百族戰場之中,竟是有無可匹敵之勢,這段時間的勝利,也助長了他們的信心。
一個個信心百倍,體內靈力浩蕩流轉,無數光影出現在這荒蕪的荒漠之中。
刀光,劍影,拳勁。
金色,白色,血色。
交纏,環繞。
風不知道什麼時候,也停止了呼嘯,似乎在注視着這一場廝殺,狂沙也靜靜的匍匐在地面之上,似乎在畏懼着面前的一切。
西門銳渾身血液在沸騰着,燃燒着,一雙眼睛亮的驚人,隱隱可以看到有血色的光芒,嗜血的氣息一閃而過,身後似乎出現一頭白虎的印記。
這一場廝殺足足持續了有一個多時辰的時間,等到結束的時候,場地之中已經只剩下西門銳一個人。
他用手中的鋼刀,支撐着自己的身體,渾身血跡斑斑,映襯着先前的時候留下的疤痕,竟是有種狂野至極的美感,若是有女子在此的話,恐怕會格外的心動。
他輕咳一聲,吐出一口鮮血,體內的靈力已經幾乎消失殆盡,但是他的臉上竟是帶着積分的笑意,那還是一種張狂至極的笑容,那還是一種暢快淋漓的笑容,好似渾身的禁錮都被釋放了一般。
他身上嗜血的氣息漸漸的消隱,若是抹去他身上的血跡,還有那道道疤痕,野人般的裝扮的話,這個時候的西門銳,竟有了幾分安寧的氣息,好似得道高僧一般。
他盤膝而坐,渾身氣息寧和,在這血跡斑斑的地方,竟像是生出一朵潔白的蓮花一般。
鋼刀放在他雙膝之間,體內的靈力無意識的在運轉着,修復着他自身的傷勢,而他自己竟是進入了深層次的頓悟之中。
無邊的血海之中,嗜血氣息瀰漫,殺戮遍地,一個猶如野人裝扮的青年,面色寧靜的出現在這裡,而在他的對面,卻是一個和他一模一樣,但是卻氣息邪惡的青年。
兩人相對而立,一正一邪,好似一朵雙生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