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浩然可不知道,自己剛纔的舉動,竟是讓自己不小心在這天河附近立威,以至於出去的時候,一直都是小心翼翼的狀態,生怕還會遇到剛纔那樣的情況。
畢竟這裡是天河戰場的附近,已經不單單只是破虛境的武者,證道境的武者,在這裡是很常見的。
剛纔毒殺的毒素,雖然沒有給他造成什麼大的傷害,但是卻也對他的實力造成了一定的影響,現在這樣可以安全的走出那片區域,林浩然在心中也輕輕的舒了一口氣。
出了這天河附近,林浩然的目光落在數千公里之外的營地之上,那裡只隱隱約約的看到,有無數的宗門林立,而他想要找到的天玄宗,想必也在這裡。
身化流光,林浩然和鳳飄絮,蒼耳急速的朝着營地的方向而去。
……
天玄宗的駐地,謝玄的臉上帶着些許的韞怒,目光落在對面的幾人身上,偏偏因爲身份的緣故,不能夠動手,一雙眼睛,似乎要冒出火來一般。
在他的面前,站立的是羽化門的弟子,同爲北玄皇朝的宗門,兩者之間自然有着天然的矛盾,尤其是天玄宗在先前的時候,由於乾元殿的遺失,造成宗門氣運的流失,第一大宗的地位搖搖欲墜。
這些其他的宗門,自然是垂涎欲滴,而羽化門就是這宗門之中,最出挑的一個。
天河戰場之中,門派本來就比較衆多,根本不可能沒有任何的爭執發生,而現在羽化門就是來到天玄宗挑戰來了。
“謝老頭,我們都是長輩,年輕人的事情,就交給年輕人解決吧,你覺得呢?”
對面一個髮鬚皆白的老者,看着一身玄衣,只是中年面貌的謝玄,目光微微閃爍,但是還是笑着開口道。
謝玄看着對面羽化門的太上長老,對方比自己要年長,但是實力比之自己卻是要遜色上少許,可是對方卻是拿話堵住自己,只讓門下的弟子進行比試,偏偏天玄宗年輕一代的出色弟子,這個時候都不在營地之中,他只能夠眼睜睜的看着羽化門的人逞威,恨不得吐出一口血來。
“見過太上長老!”
就在謝玄焦急的時候,卻見得一個身姿飄逸,皁色衣衫的青年飄搖而至,他手中持着一柄鋼刀,看起來眉清目秀,沒有絲毫的殺氣,但是看到這人的時候,謝玄卻是不由的輕輕鬆了一口氣。
這個人不是別人,正是天玄宗長老魏徵的弟子周雲天,自從把虯龍根獻給魏徵之後,他的境界之上的禁錮,竟是一下子舒展開來,短短五六年的時間,他已經攀升到了破虛境中期的境界,雖然還是比不上納蘭玉這樣的天才,但是現在在這天玄宗的營地之中,已經算得上是難得的高手了。
而對面的羽化門之中,年輕一代的領頭者,這個時候也不過是破虛境初期的武者罷了。
“雲天啊,羽化門的弟子,前來我們天玄宗請教一二,你就下去指點指點吧!”
謝玄輕輕地撫着自己的鬍鬚,眼中閃過些許的得色,目光緊緊的盯着地面那個羽化門的太上長老,一字一句的說道。
真的是風水輪流轉,剛纔還威風赫赫的羽化門弟子,看到周雲天出現的時候,臉上都是不由的一僵。
周雲天的名聲其實並不出色,可是那也只是相對於納蘭玉,雲仙荷這樣的天才來說的,而對於他們這些底層弟子來說,周雲天這樣的人,已經是另一個層次的人物了。
“天玄宗周雲天,還請羽化門的師兄弟多多指教一二!”
周雲天也是個人物,面對着挑戰上門的羽化門弟子,竟是沒有勃然大怒,反倒是彬彬有禮的模樣。
但是正是因爲他這個模樣,反倒是讓對面羽化門的太上長老,一口老血涌上了喉嚨,又生生的嚥了下去。
他本來以爲這天玄宗的駐地之中,已經沒有了年輕一代的破虛境武者,所以纔會帶着羽化門的弟子,前來挑戰,但是千算萬算,他沒有算到,竟是會突然冒出一個周雲天來。
周雲天卻根本沒有給他,思考的時間,出口之後,鋼刀出鞘,身子已經猶如鴻雁一般,舒展着進入羽化門年輕弟子之中,橫衝直撞,根本沒有剛纔說話時候的溫和,簡直就像是一頭人形的妖獸一般。
他渾身靈力涌動,周圍的弟子,沒有一個是他的一合之敵,剛纔還異常憋屈的謝玄,還有天玄宗的弟子,這個時候一個個憋紅了自己的臉頰,恨不得大聲的加油助威。
不過片刻的時間,羽化門這邊已經是哀嚎遍地,就像是剛纔的天玄宗一般。
周雲天身影閃動,回到謝玄的身後,恭恭敬敬的對着謝玄說道,“雲天幸不辱命!”
而對面羽化門的太上長老,看到這一幕的時候,卻是雙眼充血,恨不得把對面這個看上去雲淡風輕的青年,一巴掌直接拍成肉醬。
“謝玄,這一次我認栽,哼!”
到得現在這個境地,對方也不再開始糾纏,直接放下一句狠話之後,就領着羽化門的年輕弟子離開了天玄宗的駐地。
謝玄笑眯眯的看着對方,惱羞成怒的身影,嘴裡面慢悠悠的說道,“白老頭,放心吧,下一次的時候,我們天玄宗還是會好好指導下你們的!”
白老頭聽到謝玄的話語,腳下一歪,差點摔倒,但是也不敢扭頭,陰沉着臉離開了。
等到羽化門的人完全離開之後,謝玄才收起自己臉上的笑容,臉色凝重的看着他身邊的周雲天。
“雲天,你什麼時候回到營地的?”
對於周雲天,謝玄也算不上陌生,畢竟他和魏徵的關係還算是可以,對於魏徵坐下唯一的弟子,自是有幾分的熟悉的。
“不過也幸好你及時趕來,否則的話,還真讓這陰險的白老頭得逞了!”
也不等周雲天回話,謝玄緊接着說道,臉上還帶着幾分憤憤不平的怒色,像個小孩子一般,讓周雲天有點想要失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