鐵錘轟破重重的刀光,最後落在了雕塑的身上,直接轟碎了對方表面閃爍的烏光,還有那看起來極爲堅固的盔甲。
黃磊臉色興奮,雕塑的雙眸黯淡,而皇甫玉成則是雙手一緊,但是卻沒有着急上前,畢竟誰也不知道後面會發生什麼樣的事情。
但是若是皇甫玉成早知道,後面發生什麼事情的話,絕對不會這麼忍着不出手。
鐵錘落在這雕塑的身上,驀然爆發出一道極其刺眼的白光,這白光是如此的耀眼,讓人根本就睜不開自己的雙眼。
等到光芒黯淡,可以看清楚周邊的事物的時候,皇甫玉成有些呆愣的看着面前的場景,只見得地面之上,還有殘留的盔甲的碎片,但是黃磊,還有雕塑已經不見了蹤跡。
還沒等他反應過來,只見得空間一陣的扭曲,他已經被挪移到了這大殿的外面,毫無疑問的,這黃磊已經得到了這玄黃閣的傳承。
自己這是失敗了嗎?
皇甫玉成有些難以置信的看着面前從景象,還是那一片雕塑的廣場,但是此時卻已經沒有了雕塑上前。
無論是論實力,還是論機遇,他相信自己都不比黃磊遜色,可是在這大殿之中的時候,他卻是比黃磊晚了一步,難道這就是所謂的氣運嗎?
皇甫玉成臉色難看,起身飄然而去,可是從他那滿是煞氣的背影,就已經可以知道其並沒有認輸。
……
神木嶺,密林之中。
李明天看着面前的古木,眼神之中有着淡淡的疲倦,他們被困在這密林之中,已經足足有兩個月的時間了,可是現在還沒有走出去。
面前的巨木看上去還是那麼的蒼翠,他的目光落在巨木下面的李靈兒身上,若不是因爲對方的話,恐怕現在的他早就已經遠走了吧,畢竟這種完全看不到希望的破陣之法,任誰也不會堅持下去的。
但是對方可能是李氏族人,這一點就已經足以讓李明天冒險。
“小心!”
手中大刀劈出一道犀利的白光,李明天直接斬斷不遠處,襲向嬌媚女子的樹藤。
李靈兒盤膝坐在巨木之下,身上籠罩着一層淡淡的精英的光芒,正是她腰間的玉佩閃爍出來的光芒,但是除此之外,她的身上也散發出一道青青的光芒,這光芒從她的身上散發出來,和身邊的巨木聯繫在一起。
短短兩個月的時間,她們就已經宛如一體般,甚至於可以清楚的看到,有道道青色的靈氣,從巨木的身上,流轉到李靈兒的身上。
李靈兒緊緊的咬着自己的貝齒,她想到這個辦法的時候,就已經預估到了其中的風險,可是當真的嘗試的時候,還是有些控制不住。
誰也沒有想到,這千年古木身上的生機,竟是如此的濃郁,即便是比之一個證道境的武者,身上的生機也是不差分毫。
她本以爲自己是木屬性的靈體,可以吸收掉對方的生機,這樣一來,這密林的陣法,自然也就不攻而破了。
可是現在恐怕還沒等到,她吸收掉這巨木的生機,自己就會被這生機,化做一株靈藥了,她甚至於已經可以清楚地感受到,自己的下半身開始漸漸的失去知覺。
若是有人此時掀起李靈兒的一拳的話,就會驚恐的發現,這李靈兒的下半身,已經開始出現樹木的紋理,正在蔓延而上,若是最後這紋路,蔓延到李靈兒的腦海之處的話,恐怕李靈兒就會徹底的淹沒在這密林之中了。
但是李明天幾人,並不知道這一點,除了李明天之外,嬌媚的女子,還有魁梧壯漢,都有些不滿的看着盤坐在巨木下面的李靈兒,他們幾人在這裡拼死拼活的,她倒好,竟是在巨木下面修煉。
嬌媚女子有些嫉妒的看了李靈兒一眼,“李大哥,我們還是走吧,看樣子人家根本就不需要我們,自己身上的護具,就已經足以擋住這些樹藤的攻擊了!”
魁梧壯漢此時也嗡嗡開口,“是啊,李哥,我們還是走吧,這樹藤的攻擊已經越來越兇狠了,再這樣下去的話,恐怕我們根本堅持不了多久!”
“不是說我們不講義氣,但是我們已經堅持了兩個月了,無論是道義,還是情分,我們做的已經足夠了!”
李明天如何不知道,自己等人,現在幾乎已經到燈枯油盡的地步了,但是這可能是李氏族人啊,想起當初的一幕幕,他的心裡簡直猶如刀絞一般。
“再堅持一天!”
李明天咬了咬牙,開口道。
他不可能只是爲了這麼一個可能,就填進去自己的性命,若是對方真的是李氏族人也就罷了,但是關鍵是現在,他也沒有辦法確認這一切,再堅持一天,不論是對自己,還是對對方,都已經有了一個交代。
李靈兒盤坐在巨木下面,她只是在修煉,對外面的一切自然是知道的,這麼長的時間,即便是對方起身離開,她也不會抱怨什麼,畢竟是無親無故的,對方幫助自己是本分,若是對方不想幫助自己的話,那是本分。
而她也有種感覺,已經到了最後的關頭了,不論是自己煉化着巨木,破了這陣法,還是巨木同化了自己,自己變成新的陣法陣基,對於自己來說,都會結束了。
身上的青光愈發的耀眼,就像是一層層柔和的月光,撲散在李靈兒的四周,讓這個一身白衣的少女,看起來的格外的飄逸,猶如月宮之中的仙子一般,出塵脫俗至極。
一天之後。
“李大哥,我們該走了!”
嬌媚女子看着面前的男子開口道,她的目光堅定,顯然根本沒有打算,再任由對方拖延下去。
而一旁的魁梧壯漢,此時也站在嬌媚女子的這一邊,他們已經在這裡耗費了太多的時間,若是接着消耗在這裡的話,恐怕不單單走不出這迷陣,自己的命都要搭在這裡了。
其實他們也不知道,這李哥爲什麼,會如此的在意麪前的白衣少女,明明不是爲色所迷的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