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浩然皺着眉頭,看着擂臺上面,一臉爲難,遲遲不肯宣佈結果的海靈,心裡面有着些許的不舒服。
“請問,現在可以現在結果了嗎?”
海靈看着林浩然,一咬牙,開口道,“林浩然和納蘭玉,你們兩人跟我過來,最後的結果,需要偉大的主人來裁決!”
林浩然和納蘭玉對視一眼,有些不明白爲什麼會出現這樣的變故。
納蘭玉心中一喜,隨即又有些忐忑起來,本來按照比試規則的話,毫無疑問的,林浩然纔是最後的獲勝者,也會的最終的傳承者,但是現在看海靈的意思,卻是出現了一絲的變故。
若是說他沒有想着得到最後的傳承,着一定是在騙人,可是若是說讓他搶走林浩然本應獲得的傳承,他心中又有些忐忑。
林浩然倒是沒有像納蘭玉,想的那麼多,最後的結果會是怎樣的,只要進去就知道了。
這是一個普通的小院,看上去甚至於沒有他們先前,看到的宮殿來的壯觀,但是卻自有一股安靜平和的氣氛。
小園之中,左邊是一片奇花異草,右邊是一棵足有五人環抱的巨樹,巨木參天,下面是一張石桌。
而最令林浩然和納蘭玉震驚的卻是,這石桌旁邊竟是坐着一道人影。
林浩然渾身一震,他心中有了一個恐怖的猜想,若是他的猜想是真的話,那麼自己恐怕是真的撞大運了。
輕輕的福了福身,海靈臉色柔和,看着面前的身影,輕啓貝齒,“見過主人!”
主人?
海靈是這玄冥海樓的器靈,他口中的主人,豈不就是這玄冥海樓的創造者嗎?
那道身影緩緩的扭過頭,只見得這個人呈青年的容貌,雖然面容清俊秀美,但卻不會讓人覺得女氣,一身淡藍色的衣衫,襯托的他愈發的脫俗。
一頭藍色的頭髮,就像是陽光照射下的大海一般,深深淺淺的藍色,讓人心情舒爽遼闊,一雙藍色的眼眸,此時正靜靜的看着他們。
“見過前輩!”
林浩然和納蘭玉同時鞠躬,恭敬的對面前的青年說道。
青年輕輕一笑,原本看上去滄桑的眼眸,一下子靈動起來,宛如青稚少年,純淨的一塌糊塗。
“都起來吧,海靈進來是有什麼事情嗎?”
青年看向海靈,眼眸之中有着淡淡的疑惑。
海靈上前,低聲的解釋道。
林浩然在一旁聽了,這才知道海靈爲什麼在最後的時候,那麼的猶豫不決,甚至於帶着兩人,來到了這裡,讓玄冥海樓的主人自己決定。
青年的目光不時的落在林浩然身上,偶然又會落在納蘭玉的身上,目光莫名,但是卻沒有海靈那樣的糾結,他似乎很是平淡,對於究竟是誰繼承自己的衣鉢,並沒有那麼的在乎。
兩人之中,毫無疑問的,林浩然的悟性,更加的強悍,甚至於可以領悟出自己的劍道之路。
而這一路走來,顯然的,他的資源比不上納蘭玉,可是現在的成就,卻是遠超過對方,這已經說明了一切。
而納蘭玉的天賦,雖然比不上林浩然,可是卻也相差不遠,他畢竟是水屬性的靈體,也更加的符合玄冥海樓的傳承,這纔是海靈猶豫的原因。
“你們可以稱呼我爲水易道人!”
聽完海靈的解釋之後,青年開口道。
他的目光自然不是海靈可以比擬的,一雙眸子之中,似乎有藍光閃動,落在林浩然身上的時候,林浩然只覺得自己,似乎已經完全被對方看透了一般,渾身都是一涼。
隨即識海之中傳來一聲冷哼,那種感覺才瞬間消失。
水易道人驚訝的看了林浩然一眼,他雖然僅僅是真身飛昇的時候,留下來的一道神念,但是即便是比之真正的至尊境武者,除了戰力之外,也沒有太大的區別,就這麼被對方,輕而易舉的隔絕了。
但是他也沒有追根究底,大千世界,變幻萬千,即便是真身當時都沒有完全的探測明白,就更不要說他了。
隨即他的目光落在納蘭玉的身上,只看到一陣深深淺淺的藍色在盪漾。
露出一個清淺的笑容,水易道人看着林浩然,“這位小友,按照當初我定下來的規則,現在這玄冥海樓的傳承,應該歸你所有。”
說到這裡的時候,他停頓了一下,接着說道,“但是我相信你也發現了,這裡的傳承並不適合你的體質!”
林浩然點了點頭,他自然早就發現了,這玄冥海樓之中的傳承,幾乎全部都是關於水屬性這方面的,即便是其中稍微有些關於劍法這方面的,但是卻也只是佔據其中的很小的一方面而已。
“前輩的意思是?”
林浩然不是什麼不識好歹的人,對方這樣對待自己,是對方人品好,可是卻無法否認,憑藉對方的本事,想要滅掉自己的話,恐怕也就是一招而已。
“我想要把傳承留給你身邊的這位小友,至於你想要什麼補償的話,儘可以提出來!”
水易也是有些爲難,畢竟是林浩然取得了最後的勝利,若是直接把傳承給納蘭玉的話,那就是自己打了自己的嘴巴。
而且林浩然的天賦,確實也是遠超一般的天才,誰也不知道以後對方,會走到什麼地步,最關鍵的是,剛纔的時候,他探測對方的身體的時候,對方識海之中,傳來的那道犀利的氣息,恐怕是比之飛昇前的真身,也差不了哪裡去。
林浩然心中自是有些心酸的,畢竟當你努力之後,得到了相應的結果,可是卻沒有得到相應的獎勵,想也知道其中的不甘。
但是一方面,納蘭玉畢竟不同於別人,是自己的生死兄弟,另一方面,這玄冥海樓的傳承,即便是給了自己,怕也是作爲一個參考而已,自己的劍道之路,已經有了雛形,並不是這傳承就可以動搖的。
把心酸拋到一邊,林浩然認真的思索着,自己到底需要什麼樣的補償。
而一旁的納蘭玉,臉色卻是極其的複雜,又想笑,卻又有點擔心,害怕,複雜至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