獵影豹雖然已經察覺到了,面前長劍帶來的危險,可是面前的場景,已經容不得它後提半步,體內殘餘的妖力,急速的朝着前面的爪子涌去,本來就寒光凌冽的爪子,此時更是亮的驚人,相信若是前面是一塊金剛石,都會被這一爪子給撕裂。
林浩然冷哼一聲,若是面前的獵影豹,沒有受傷頗重,而且妖力幾乎消耗殆盡的話,別說是和它爭鬥,恐怕即便是遠遠的看到獵影豹,林浩然直接轉身就逃。
但是現在面前的情況卻並非如此,周雲天雖然已經完全的喪失了戰鬥力,可是他畢竟是一個分魄境的武者,在魏徵的全力培養下,也算不得弱者。
而獵影豹擊敗周雲天,也消耗了大量的精力,這纔是林浩然敢於出手的原因。
體內金青色的真元,急速的運轉,就好像決堤的洪流一般,飛快的朝林浩然手中的凌天劍涌了過去。
黝黑的劍身發出刺眼的光芒,好似一輪驕陽,綻放在塵世之中,周雲天只覺得一陣的刺眼。
在那漫天的光芒之中,一道細小的金光,卻好似世界的中心一樣,吸引着所有人的注意力。
“破空一劍!”
林浩然的嘴裡面,終於輕輕的吐出四個字,話音剛落,手中的長劍,卻是更加迅捷,宛如穿行在虛空之中,茫茫然看不清來處,也看不清去處。
劍光如龍,在漫天雲霧之中,若隱若現,林浩然面色堅定,根本看不出絲毫的害怕和恐懼。
鐺!
長劍和利爪撞擊到一起,時間一下子靜止了下來,林浩然的長髮,獵影豹的姿勢,似乎都被定格在了半空之中。
好像過了很久,又好像只過去了一瞬間,半空之中的能量轟然爆開。
一道無形的能量波,瘋狂的朝着四面八方****開來,無形的勁氣,就像是一柄柄噬人的利刃一般,劃破空氣。
周邊的巨樹,綠草,小土丘,都在霎那間被這勁氣撕裂,粉碎,化作一片飛灰。
光芒斂去,周雲天看清楚了面前的場景,少年目光冷靜,眉宇之中,沒有絲毫的興奮,好像他面對的只是一個普通的妖獸,而不是獵影豹一樣。
手中的長劍,早已經貫穿了獵影豹的頭顱,持劍的右手還帶着些許的顫抖。
若是在這之前,有人和周雲天說,有一個道胎境的武者,擊殺了一頭分魄境的獵影豹,他一定會以爲對方是在說笑話,即便是已經受傷的獵影豹,最後的反擊之力,也不是一個道胎境的武者,可以承受得了的。
但是現在這一切,已經真真正正的發生在了他的面前。
持劍的少年看上去也就十五六歲,道胎境中期的修爲,但是剛纔迸發出來的攻擊力,卻是堪比引魂境初期的武者,這也是他爲什麼可以擊敗獵影豹的原因。
“周師兄,你沒事吧?”
林浩然抽出自己的長劍,扭頭看向不知何時,已經癱坐在地上的周雲天。
周雲天苦笑着擺了擺手,“我沒事,只是脫力了罷了,休息一段時間就好。”
“對了,我們見過面嗎?”
周雲天好奇的看着林浩然,剛纔自己的眼熟,還有這會林浩然表現出來的熟絡,都讓周雲天一陣的迷糊。
林浩然倒是完全的不在乎,他笑了笑,“我和魏瀟逸是朋友,曾經在去參加雲家試煉的時候,見過師兄一面!”
經過林浩然的提醒,周雲天總算是反應了過來,模模糊糊的記起,當初在天玄宗的宗門外面的時候,似乎見過對方一面,但是當時對方好像僅僅是聚靈境的修爲罷了,沒想到短短一年多的時間不見,對方已經晉升到道胎境中期了,而且實力更是堪比引魂境初期的武者。
還在今天救了他的性命,這一切的一切,都不得不讓周雲天感嘆,當真是世事無常。
劍尖輕挑,只見得一個深青色的妖丹,從獵影豹的頭顱之中被挑了出來,看見面前的妖丹,林浩然也不由得暗呼一聲運氣。
看這妖丹的程度,恐怕過不了多久,這面前的獵影豹就要晉升破虛境了,自己這算是撿的一個大便宜了。
至於把妖丹交給周雲天,林浩然連這個想法都沒有升起過。
若不是剛剛他出手的話,周雲天早就已經被獵影豹給殺掉了。
而自己之所以出手,也不過是因爲對方和魏瀟逸之間的關係罷了,自己和他之間並沒有直接的關係,對方對自己也沒有什麼恩惠之類,自己取走這妖丹,也算是理所應當。
取走妖丹之後,林浩然把獵影豹的屍體放進了儲物袋之中,這可是分魄境的妖獸,若是製成護甲之類的話,恐怕會直接攀升到日級,運氣好一點的話,就算是晉升到聖級,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
看到林浩然把獵影豹的一切,都放進自己的儲物袋之中,周雲天連臉色都沒有變一下,不是他不想,只是此時的他完全沒有這個能力,而且對方剛剛救了自己的性命,於情於理,對方拿走這獵影豹作爲戰利品,也是理所應當的事情。
更何況,他輕輕的按了下自己腰間的儲物袋,最重要的東西,已經被他放到自己的儲物袋之中了。
對於周雲天心裡的想法,林浩然或許知道,或許不知道,但是不論知道還是不知道,他都沒有後退一步的想法。
至於來的時候,聞到的靈草的香氣,他也沒有打算追根究底,既然已經被對方收入儲物袋之中,那就是對方的東西了。
林浩然自認不是什麼正人君子,可是卻也不是無恥小人。
“我現在要回宗門,周師兄要一起嗎?”
收拾好地面之上的一切,林浩然擡頭問道。
周雲天苦笑着點了點頭,知道對方是照顧自己的想法,自己現在的樣子,哪裡還有可能在這後山之中啊,現在恐怕一個道胎境的妖獸,都可以輕而易舉的把自己撕成碎片。
林浩然來到周雲天的身邊,扶起對方,腳尖輕點,宛如一隻白鶴,翩然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