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面前的這個人,已經僅僅剩下真靈,可是隻要他是肖明輝,那麼一切就沒有這麼的容易,要知道他可是曾經的天玄宗的少宗主,如果沒有當年的意外的話,現在的宗主應該是肖明輝,而不是諸葛瑾。
而且因爲當年的意外,連着上任宗主肖傲天,都被迫卸下了宗主的膽子,即便是他在這些年內已經晉升證道境,成爲了太上長老,可是這也避免不了,當初是被迫下臺的事實,所以纔會出現最開始的那一幕。
……
面色複雜的看了一眼肖明輝,又看了一眼諸葛瑾,雲天河陷入了深思,這個一個處理不好,剛剛恢復元氣的天玄宗,必定會再次陷入內亂之中,要知道古今多少宗門,沒有敗於外敵之手,反倒是衰落與蕭牆之禍。
就在雲天河深思的時候,肖明輝最是忐忑,即便是他是個白癡,也知道面前的情景,對他是極其不利的,更何況,他曾經是被擋住宗主培養的,更加可以體會的出此刻的艱險。
但是他卻是,沒有任何的辦法,雖然他現在的境界還是證道境的境界,可是真實的實力,比之證道境要差了十萬八千里遠,若是認真說起來的話,怕是一個引魂境的高手,就可以把他給滅了,要知道真靈比之肉體,先天就弱了不止一籌,更不要說,這些年來,他爲了一線希望,根本就沒有轉化爲靈體,實力更是下降的飛快,若是此刻逃跑的話,怕是對方輕輕的一揮手,就足以讓他魂飛魄散。
忐忑的看向雲天河,現在的肖明輝,只希望對方可以念在同一宗門的情分上,放過他一馬。
時間一點一滴的過去,對於肖明輝來說格外的難熬,也幸好他現在是真靈,若是有肉體的話,現在恐怕早就已經溼透後背了。
終於,雲天河擡起頭,歉疚的看了諸葛瑾一眼,卻讓肖明輝一陣輕鬆。
果然,雲天河開口道,“明輝,我現在就把你送到你父親那裡!”
說完一揮手,只見得滿天星河流轉,肖明輝只覺得眼前一暗,已經失去了意識。
諸葛瑾看到自己的師傅作出決定,卻是鬆了一口氣,其實他自己也是特別的爲難,若是說讓他滅掉肖明輝,他是做不到的,畢竟還有當年的情分在,可是若是讓他放過肖明輝,他又害怕,剛剛恢復氣運的天玄宗,因爲這件事情,再起波瀾,現在雲天河做出決定,不論是什麼決定,都足以讓他鬆一口氣。
雲天河自然瞭解自己的這個徒弟,當初的天分蘇日娜比不上肖明輝,可卻也是可造之材,要不然的話,也不會年紀輕輕,就已經步入這破虛鏡,可惜這數百年來,爲了天玄宗的事務,這實力卻是沒有半點的精進。
“你放心吧,不會出什麼問題的!”
雲天河面上帶着一絲和熙的笑容,宛如天上柔和的月光。
諸葛瑾看到雲天河的笑容的時候,不由的心頭一輕,好像自己還是那個弟子諸葛瑾,還沒有登上面前的宗主大位一般。
夜風吹過,帶來絲絲清涼,也讓人們心頭的燥氣,消減了許多。
……
外門弟子居住的錦鯉山上。
林浩然並沒有像其他弟子一樣的修煉,剛剛進入這天玄宗,便出現了這一連串的變故,即便是他心性堅韌,可是卻也有了一絲的疲倦。
再說修行之道,一張一弛,若是逼迫太緊的話,反倒不容易晉升更高的境界。
看着天上的點點星辰,柔和的月光,像是給大地披上了一層銀白色的輕紗,看起來格外的曼妙,在林浩然的身邊,蹲着一隻純白色的尋寶鼠。
只見得這尋寶鼠不同於尋常,耳朵格外的小,又格外的凝實,一條細長的尾巴,子啊身後輕輕的甩動,不時的傳來陣陣的破空之聲,彰顯着他無與倫比的實力,一雙泛着淡淡血色的眸子,卻像是蒙了一層輕霧一般,讓人看不真切,爪子之上,指甲鋒利如刀,宛如最上等的兵器,下一刻就可以撕裂對方的喉嚨。
林浩然枕着自己的手臂,望着這幽暗的天際,輕聲開口道,“蒼耳,你說這天玄宗回事誰在找我的麻煩呢,是那個郭濤,還是那個紫英,或者是蕭明宇這一羣人?”
語氣之中滿是悠閒,可是吐出的名字,卻是一個比一個恐怖,郭濤自不必說,是引魂境的高手,而紫英也是道胎境的高手,即便是蕭明宇等人,也都是聚靈境九層的實力,而且身後有一定的勢力支持,否則的話,也不會還沒有晉升到道胎境,就已經成爲了內門弟子了。
這和納蘭玉的則會你傳弟子又不同,真傳弟子分爲兩種,一種是靠着自己的實力,一步一步提升上去的,這種人實力格外的強悍,尤其是實戰能力,更是無與倫比,另外一種,就像是納蘭玉,蕭明言這樣,被天玄宗的高層,發現他們可怖的天賦,直接收爲真傳弟子,這樣的弟子,自不必說,是宗門重點培養的對象,可以說是,要資源有資源,要功法有功法,要丹藥有丹藥,還不時的有長老前去給他們解除疑惑,只是進步非凡。
但是外門弟子,內門弟子,哪怕是核心弟子,都是沒有什麼特例的,按照實力的劃分而已。
蒼耳看了身邊的少年一眼,只見得對方清秀的臉上,雙眼輕輕的閉着,葉楓拂過,似乎可以感受到少年青澀稚嫩的外表下,那漸漸強大起來的內心,只是感受着對方身上,緊緊只有聚靈境五層的實力,還是忍不住的眼眸深處出現一抹的不屑。
可是它卻沒有想到的是,它自己也僅僅是聚靈境五層的實力罷了,兩者簽訂的是靈魂契約,不說是壽命等,就是連實力也是連在一起的,可以說是一損同損的典範,而且若是真的比鬥起來的話,恐怕誰勝誰負,還是說不準的事情呢,現在的林浩然,已經不是以前那個青澀的少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