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小紫支支吾吾道。
“算了,既然這位小兄弟如此仗義,我們又何必小家子氣呢,我看就這樣吧!”大叔直爽的說道。
“謝謝你!”小紫誠心誠意的說道。
“不知道小兄弟如何稱呼?”大叔問道。
“晚輩阿秀,來自天劍閣一派!”阿秀回答道。
“好好!果然自古英雄出少年,我姓李,名玉,真希望早生幾年能與小兄弟結爲兄弟,可是現在卻已經爲時晚矣,人老了,再也不能出去闖江
湖了!”李玉惋惜道。
“李玉兄此言差矣,正所謂人老心不老,只要有心還怕何事不成!”阿秀道。
“心有餘而力不足,人老了,老咯!”李玉嘆息道。
“不知道小蘭姑娘到底得了什麼病?看樣子已經不是一天兩天了!”阿秀暼了一眼躺在小紫姑娘懷中的小蘭。
“哎,我也不知道是不是上一輩子造的孽哦,我的這位大女兒小紫只要是一到冬天渾身就會冒冷汗,而且身體會變得無比虛弱,但只要立春一
到,她便恢復原樣,煥發回往日的生機,我已經遍尋了多家名醫,都未能查出病因,這也是我一生最遺憾的事情了!”李玉悲傷的說道,這時
候他頭上的一根白髮也悄然而落,就好像它早該落下一般。
“李玉兄不必惋惜,天下根本沒有治不好的病,正所謂生生息息,因果相剋,只要是因就有果,有果就必然也有因!所以是病就有解決病的方
法,世上無難事只怕有心人!李玉兄又何必嘆息!”阿秀安慰道。
“阿秀小弟這裡不是說話的地方,我們去對面的茶館邊喝邊聊,也好讓我的女兒好好休息休息!”李玉說道。
“好,就依你李玉兄之言!”阿秀道。
於是四人便進了茶館,一家名爲好聚仙的茶館。
“方纔看見小蘭姑娘一手飛刀功夫,不像是出自凡手,不知道閣下是不是出自小李飛刀的門下?”阿秀淡然的問道。
“阿秀小弟果然慧眼如炬,一眼便洞悉了全部,不錯,我就是小李飛刀第七十六代傳人,而我的大女兒小蘭相當於第七十七代傳人,小李飛刀
例無虛發,從未失手,可沒想到今天卻在衆人面前失手一次!哎,此一時非彼一時,想當年我們的始祖小李飛刀李尋歡一手飛刀快如閃電,不
出則已,一出必然無敵!可是傳到我這裡便只剩下我這個孤家寡人,而且連飛刀的全部口訣都未能獲齊,真是愧對祖師啊!”李玉悲嘆道。
“李玉兄何必悲傷,你也說了此一時非彼一時,就是現在李尋歡復生,也不一定是所向無敵,正所謂一山更比一山高,武學的顛峰根本就沒有
止境,所以切不可拘泥於所有,而忽視了其他。”阿秀老氣橫秋的說道。
“沒想到阿秀小弟年紀輕輕便有如此想法,的確令人側目,不過話又說回來,這個世界本來就是你們年輕人的世界,我老了,再也沒有追名逐
利的想法了。”李玉柔情似水的望着小蘭道,“現在的我只希望能夠醫好我的女兒就心甘情願了!”
“李玉兄才三十幾歲便已經顯老了,那那些五六旬的傢伙豈不是妖怪了,更別忘了還有那些過百的,那些纔是真正的妖怪,可他們卻還在江湖
上走動着,只要有心,萬事皆成!”阿秀勸道。
“你不必勸我,我心已死,縱然心不死,那也差不多瀕臨死亡,而且早在十幾年前便已經如此!”李玉雙眼若有所思的說道。
“哦?!李玉兄竟有一段刻苦銘心的往事?何不說來聽聽,好將自己心中的怨氣抒發出來!”阿秀道。
“好,這件事請憋在我心裡太久了是該說出來了,我本來有一個非常漂亮而且賢惠的妻子,我們倆非常恩愛,幾乎已經到了如膠似漆的地步,
所以我也從來沒有對她發過脾氣,而且她也沒有跟我鬧過彆扭。
就這樣我們和和睦睦的過了幾年,突然有一天我聽到了一個好消息,我的老婆懷孕了,而且還是一雙胞胎。我當時不知道有多興奮,一整天都
沒有睡着覺,因爲這是我們結婚幾年她第一次懷孕,而且還是雙胞胎,你說令不令人開心?
有開心的地方當然也有悲傷,哎!”李玉說道此處嘆了一口氣。
“難道你的妻子難產??”阿秀道。
“不,她並沒有難產,反而倒是非常順利的產下了兩女,雖然是兩個女孩,沒有男孩,但我已經非常開心了,可沒想到的是我的老婆生下兩女
後便不辭而別,還帶走了我的祖傳之物‘小李飛刀口訣’,那本口訣雖然我已經記憶深刻,可那畢竟是傳了幾十代的獨冊,具有很深遠的意義
,而且它還被人盜走了,盜走它的還是我至愛的妻子,所以我纔會如此的悲痛,以至於中年白髮。我到現在還想不通爲什麼她要盜走那本口訣
,爲什麼他要和我相愛,爲什麼幫我生下兩個女兒,究竟是爲什麼...”李玉說道此處已經淚溼雙眼,他的痛很少有人能夠明白,至少阿秀不
會明白,但他卻知道他很痛苦。
“那你有沒有去尋找她,問她到底是爲了什麼?”阿秀問道。
“我尋找了十幾年,但都一無所獲,就好像她已經從這個世上消失了!”李玉說這話的時候明顯充滿着無窮的嘆惜。
“她叫什麼名字?你們是如何認識的?”阿秀問道。
“他叫汪圓圓,我們認識也是一段巧合,那是一個月黑風高的夜晚,我獨自一人行走在河岸,突聞一陣急促的吶喊,而且還是女子的呼喊,我
雖然很有疑心,但還是忍不住好奇去看了究竟,沒想到這一看卻成了永恆的哀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