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鴛鴦飯店出來之後,田甜並沒有直接回唐家,而是把胡麗和蔣勝傑兩個人叫了出來,去了酒喝酒。在外面她要面對三年前的戀人,而回到唐家,要面對那個讓她心痛並頭疼着的花花公子。
“田甜,你別喝這麼多酒了小心身體”胡麗看着一個勁悶頭喝酒的田甜,面色有些擔憂起來。作爲她的死黨,她又怎麼會看不出來她是爲了什麼而煩勞了,其實那一天從巴黎回來的時候,她就已經感覺到了。幾個月的相處,田甜對唐景航已經有了感覺。可是那個該死的臭男人心裡想着的是那個夢幻情人。
“對女人來說,喝酒是一種非常粗鄙的習慣。不過對於在愛情中掙扎的女人來說,那又是另外一回事情了。我親愛的小田甜,你是在爲了你家的那位花花少爺煩憂嗎?”蔣勝傑勾了勾蘭花指,一邊將金絲眼鏡往上挪了一下,開口就是說一些富有哲理的話語。胡麗懨懨地看了一眼這個娘娘腔導演,嗤之以鼻地吁了口氣。
“你們說,傅恩雅和我哪個好?哪個漂亮?”田甜面腮有些酡紅,醉意熏熏地道。“當然是你好,是你漂亮了,那個傅恩雅有什麼好,身無二兩肉,下巴長,鼻子挺得那麼不正常,一看就知道是整容過的,哪裡能跟你比,對,勝傑!”胡麗呵呵地笑了笑,將傅恩雅批評得一無是處,一邊衝着勝傑眨了眨眼睛。
“嫉妒嫉妒,這是純粹的嫉妒。”蔣勝傑no了一聲。搖了搖手指道,“當然了,在我的心裡,田甜是完美無瑕地。可是在唐景航和普通大衆的眼裡,傅恩雅纔算得上是真正意義上的美女。一。身材好,二,眼睛有神,裡面有內容。三,臉蛋好,瓜子臉,高鼻子,皮膚白。是很多男人心中的夢中情人,只要是男人,都不能拒絕她的,這個夢幻情人地稱號可不是白給起的。”
話一說完,胡麗已經不客氣地在他的肩膀猛拍了一掌,狠狠地瞪了他一眼:“你是不是好姐妹啊,怎麼說話的。現在小三進攻猛烈,田甜的陣地都快失守了,你還在這裡給那小三助長氣焰,有沒有人性”
“錯。1 6 K.手機站真正意義上來說,田甜纔是這段感情的第三者。其實從一開始,我就不看好的,現在果然被我猜中。哈。看來我的靈力值又上升了,真不錯”蔣勝傑很果斷地否決了胡麗地說話,直言直語起來,一邊懨懨地道,“其實姓唐的有什麼好的,幹嘛看上他啊,田甜你以前的眼光可不會這麼沒有檔次的啊。銘楓多好,比姓唐的好了千百倍不止”
“說得也是。我也不贊同你和那二世祖在一起。現在銘楓已經回來了,之前的那些誤會也說清楚了,你們還是可以重新在一起的啊。至少,銘楓不會去偷腥的,他今天還邀你一起去曾經去過的地方,說明他很念舊。一直都沒有忘記過你你地心裡。多多少少也是沒有放下他的”胡麗跟着咳嗽了一下,偷偷地斜了田甜一眼。還不忘給蔣勝傑一記刀子眼,男人的嘴巴真是犯賤,哪壺不開提哪壺。
“算了,不想這些了,叫你們兩個出來給我意見,一個個就知道潑我冷水。男人啊,有什麼好想的,還是錢*譜一些”田甜甩了甩手,放下了玻璃酒杯,不以爲意地哼了一聲。迷離地霓虹光中,看到的卻是唐景航那一張欠揍的臉。而紀銘楓,那已經是一段無奈的過去了。今天的那一頓晚餐,並沒有找回以前的純真浪漫的感覺,儘管從他的口中知道了當年離開地真相,她心中有的,也只是小小的唏噓和喟嘆而已,從頭開始的想法從來就沒有過。如今的自己,再也找不回年少的那一份青澀情懷了。
唐家。
牆壁上地掛鐘已經指向了十點,唐景航坐在沙上,眉頭高高地皺起,不停地抽着雪茄,一圈一圈地煙霧在空中飄散蕩漾開來,宛若他此時此刻起伏不定的心情。手機鈴聲忽然響了起來,唐景航地精神一振,拿過手機便要接聽過來,可是看着手機上顯示的那一個號碼他有些猶豫和遲疑起來,恩雅兩個字在他的眼裡是那樣的刺眼和憂傷起來。1 6 K.電腦站16 從巴黎回來之後,他一個電話也沒有給過她,相反的,傅恩雅每次打來的電話他都是應付着躲了過去。唐景航將手機放到了一旁,沉重地嘆了口氣。一分鐘後,手機終於沉默,唐景航的心裡彷彿也有一塊石頭落了地。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他覺得接恩雅的電話成了一種負擔和壓力,讓他有種想要遠遠逃開的感覺。
每隔十分鐘,傅恩雅都會打電話過來一次,而唐景航卻是任由着手機肆意地振動,呆呆地看着天花板出神。此時此刻,他心裡想的都是田甜,這麼晚了,還不回來,又和老情人見面約會,不知道是個什麼樣的情況。那個紀銘楓,似乎對田甜很在意,就像狼窺探到了小綿羊一樣,隨時都準備着將美食吞入腹中。
“哎,真受不了了,人死了還是呆了啊,手機這麼響也不接,搞錯沒有”一聲不耐煩的女聲響了起來,紫煙一晃,桌子上的紫玉茶壺裡,一團螢光噴了出來,風雅蘭有些惱火地鑽了出來,一臉慍色地看着唐景航。
原本正在呆的唐景航看着半空中突然冒出了一個老婦人的人影,啊呀一聲怪叫,喊了一聲:“鬼啊,救命”整個人從沙上滾了下來,一邊驚恐地看着風雅蘭,牙齒打顫地道,“你,你膽子也特大了,這是我老婆的房間,我,我老婆是捉鬼的。她,她馬上就進來了,不想被她扁地話,快點給我走”一邊說着,隨手從抽屜裡取了一張符咒出來。對着風雅蘭扔了過去,打在風雅蘭的身上卻是一點反應也沒有。
“啊呀,還有熟牛肉吃,讓我吸一口”風雅蘭淡淡地掃了唐景航一眼,若無其事地飄到沙前的茶几上,看着那一碟熟牛肉,狠狠地吸了幾口,碟子裡的牛肉分量一下子少了一大半。旁邊擺放着的阿根廷燃情烤翅也被風雅蘭一掃而空。
“我地肯德基”唐景航撇了撇嘴巴,一臉委屈地看着風雅蘭,居然有這麼大膽的鬼,敢在她老婆的房間裡橫衝直撞,不想投胎了是不是,那個神女回來之後,這死老太婆還不被打得魂飛魄散。
“怎麼,田甜還沒有回來?”風雅蘭看着一旁傻站的唐景航,呵呵地笑了笑,嗖地一聲晃到了唐景航的面前。唐景航媽呀一聲大叫。雙腿打軟地坐倒在了地上,臉色白地看着風雅蘭。
“哎呀,我給忘了,田甜沒有跟你說過我的事情。自我介紹一下啊,我是田甜的姨婆,田甜的本事都是我和她姑婆教她地。”風雅蘭嘻嘻地笑了笑,往後稍稍地退了一步。
“姨婆?”唐景航有些莫名其妙地看着風雅蘭,自言自語道,“我怎麼從來沒有聽田甜提起過還有一個老姨婆的”
“喂,我很老嗎?”風雅蘭面色有些難看起來,陰森森地說道。周身的紫光瞬時變成了黑色。
“呃,不老不老,你一點也不老,我不是那個意思。你保養得這麼好,怎麼會老了,看起來比趙雅芝還年輕了”唐景航縮了縮脖子。有些語無倫次起來。她的耳朵也太靈了,說得這麼小都聽得見。
“是嗎?”風雅蘭呵呵地笑了笑。有些不好意思起來,“不敢當,不敢當啊。你不知道我這個姨婆也很正常,你和田甜水火不容,每次說話不到三句就吵起來,她又怎麼會跟你說我的事情啊”
“你怎麼知道我和她水火不容?”唐景航一臉詫異地看着風雅蘭。“廢話,田甜每天晚上不知道要罵你多少遍臭男人花花公子才肯睡覺,不是水火不容是什麼?哎,你們兩個的八字不合啊”風雅蘭白了唐景航一眼,打了個哈欠,“從來沒有見過像你們這樣的夫妻,整天到晚的就不安寧,害得我都沒有清閒覺睡了看你們這麼吵,也挺有意思的,偷偷告訴你一件事情啊,其實我們家田甜啊,對你……”
“趁我不在,就跑出來亂嚼舌根頭,你可真是個無聊鬼。這麼有時間,不如去南洋陪姑婆好了。”唐景航饒有興致地想要將後面的話聽下去,田甜已經開門進來了,一臉冰冷漠然地看了風雅蘭一眼,語氣中充滿了斥責地味道。
“呵呵,呵呵,沒時間,沒時間,我只是肚子餓了,順道出來溜達溜達,結果不小心被他給看見了這就回去,這就回去”風雅蘭訕訕地吐了吐舌頭,身子縮成一團光影,朝着茶壺裡鑽了進去。
“喂,姨婆你別走啊,把後面的話說完啊”唐景航大聲地叫道,一邊走到了茶壺旁邊,不斷地晃盪着茶壺,催促着風雅蘭再次出來,話聽到一半被人吊胃口的感覺可真是難受極了。
“沒用的,我已經封了壺嘴。以後我不給她解咒地話她是出不來的”田甜斜了唐景航一眼,吁了口氣道,“跟你說過多少遍了,沒事的話不要亂進我的房間,很不禮貌的,一點男人的基本素質都沒有”
“什麼叫你的房間,整棟房子都是我的,我想進哪裡就進哪裡,你管不着”唐景航哼了一聲,語氣也有些不友好起來,“說好了讓你八點鐘回來地,爲什麼現在纔回家”
“什麼時候回家還要你批准嗎?你管得真寬。”田甜白了他一眼,將包包扔在了沙上。“我……我……”唐景航一時啞語,厚着臉皮說道,“我以前回晚了你也有說過我啊,我問一下你也不行啊。再說老公問老婆晚上都幹了什麼,那是天經地義的事情。怎麼樣,和老情人燭光晚餐是不是很浪漫,芳心蕩漾,愛火重燃了是不是?”
“無聊”田甜愣了一下,有些惱火地看了唐景航一眼,這個男人的嘴裡從來就沒有一句人話,一邊說着,右手舞動,厲聲喝道,“五行借法,急急如律令,風……”
“不要再風了,我們再這樣下去的話,我真的會瘋掉的,坐下來好好談談可以嗎?”唐景航捉住了田甜地手,一臉鄭重其事地看着田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