杰倫的死給了唐景航不小的打擊,從魔界深窟裡出來之後,便和田甜分道揚鑣了。雖然經歷了這一次的患難,兩人之間的誤會似乎也解除了一樣,但是不知道爲什麼,好像有某種隔閡橫在了他們中間,誰也不願意往前踏一步。田甜也懶得去解釋什麼了,事到如今,一切也只有順其自然了。
轉眼間就到了夏天,這些年來,氣候變得越來越反常和不可理喻,南北氣溫反差極大。原本應該是梅雨時節的江南氣候變得酷熱無比,大街上一絲冷風也沒有。
“哎,熱死了,熱死了啊。這天氣真是越來越不像話了”風雅蘭嘀嘀咕咕地說着,身子在半空中漂浮輕移,不時地皺着眉頭。儘管房間裡開着空調,可是對於她來說是完全享受不到的。現在的她不過是一縷幽魂而已,陽間蒸騰的熱氣她可以感受得清清楚楚。
“覺得熱的話,就回你的茶壺裡老實地呆着,茶壺裡可是很涼快的。”田甜一邊剝着香蕉皮,一邊懶懶地斜了風雅蘭一眼。
“呆在茶壺裡我都悶死了,天天不讓我出來透氣,你想悶壞我啊”風雅蘭哼了一聲,不滿地抗議起來,一邊哎了一聲,轉了轉眼珠子,絮絮叨叨地說了起來,“喂,你考慮得怎麼樣了啊,有什麼打算?”“考慮什麼,打算什麼啊”田甜莫名其妙地看着風雅蘭。“跟我裝傻是不是?我是問你,你肚子裡的孩子的爸爸怎麼樣了?你們兩個將來到底準備怎麼辦?你們的誤會不是已經解釋得很清楚了麼?而且你姑婆的死也不是他乾的。既然都這樣了,怎麼不見你們有什麼聯繫?”風雅蘭雙手叉腰,做茶壺狀,一副興師問罪的樣子。
“嗦”田甜無趣地看了風雅蘭一眼,“管得還真多,還好沒有男人喜歡你啊,不然娶了你,不被嗦死纔怪”一說到這個話題上,田甜就開始打起了太極。不是她不想考慮這個問題。而是現在唐景航不給她任何想問題的機會。
“好心沒好報我可跟你說了,你的肚子一天比一天大,現在外面一出去,就有記者堵着你。還有紀銘楓,這個深情專一的小夥子可是對你從一而終啊,你打算怎麼辦啊這些都是嚴肅地現實問題。我可沒有和你開玩笑”風雅蘭一板一眼地說着,說得煞有介事。
“過一天算一天,記者愛蹲在家門口就讓他們蹲去,曬死他們”田甜一邊憤憤地罵着,一邊走到了窗戶旁邊,往樓下看了看,街道旁的便利店裡坐着三三兩兩的人,不時地向着自己這邊瞄一眼,一看就知道沒有安好心。他們還真是積極。就這麼想挖着自己的新聞不放,自己好像不是什麼大明星啊,只不過是不小心嫁到了豪門而已。現在唐景航已經回到了唐家。接掌起了風雨飄搖的明宇集團,短短的一個月時間內,就讓明宇起死回生了。而明宇和華美集團地樓盤合作項目也正式開盤上市了,反響似乎還很不錯。經歷了這麼多事情,看到唐景航從一個遊戲人生的花花公子長成了可以撐起家族興衰的英偉男人,她的心裡有些高興又有些失落。那個只會和她吵吵鬧鬧,爭強好勝的紈絝子弟離她越來越遠了。女人真是不可理喻的動物,男人不壞,女人不愛。這句話在自己的身上得到了很好的驗證,她很懷念和唐景航在一起的那些打打鬧鬧地時光。
手機鈴聲適時地響了起來,田甜匆忙地接過了電話,是胡麗打來的電話。
“喂,周太太,捨得給我打電話了啊,還以爲你把我給忘記了,怎麼樣,環球蜜月是不是很爽啊。現在在哪裡啊,南美洲還是倫敦啊”接過電話,田甜一臉歡快地回了話過去。胡麗和周天權結婚之後就四處環遊去了,日子卻是過得瀟灑得很。
“我已經回深水了,現在在深水機場,過來接我,我有很多事情要和你說”胡麗輕輕地笑了笑,語氣顯得沖淡而柔和。讓我一個大肚婆去機場接你,你真是沒有良心。不過看在這麼多年的姐妹情上。刀山火海我也來接你。等着啊。馬上過來”田甜抿了抿脣,微微地笑了笑。一邊甩了甩頭。
“你要出門啊。行不行啊不怕被狗仔挖?”風雅蘭吁了口氣。有些狐疑地看着田甜。“髒東西都不怕。還怕那些狗仔。敢拍我敢亂寫地話。我會讓他們後悔地。不說了。我去機場了”田甜一邊攏了攏散亂地頭。紮起了一條長長地馬尾。風風火火地便開門出去了。
“死狗仔。出去一下都不得安寧”田甜一邊開着車。一邊透過反光鏡看着後面緊跟不捨地狗仔車。憤憤地罵了起來。她真是想不透。這些記者怎麼會這麼無聊八卦。爲什麼非要咬着她不放。自己好像沒有什麼新聞可寫啊。要寫地話就應該寫自己如何化身都市女天師斬妖除魔。而不是抓着她地感情問題做文章。不過大衆地口味一般都是喜歡這種感情緋聞什麼地。她可是受夠了這幫記者地無中生有。再說要上鏡地話也不能挑這個時候。她可是大着肚子了。
七拐八繞地總算是甩脫了那幫狗仔記者。田甜安然無恙地上了國際機場軌道。到了飛機場。遠遠地看見了胡麗挽着周天權地手在向着自己招手。數月不見。胡麗似乎顯得比以前更加妖嬈美麗了。不愧是九尾狐地轉世。舉手投足間都有一股魅惑地風情萬種。
“好久不見”田甜下了車。一臉悠然地看着胡麗。緩緩地走了上去。和胡麗來了個擁抱。周天權拖着行李箱。一臉紳士地看着這對好姐妹。臉上地笑容始終都是那麼從容而又雅緻。
“怎麼樣。環球旅遊有什麼收穫啊看你春風得意地樣子。這趟蜜月把你滋潤得不知道東南西北了”田甜揶揄地笑了笑。一邊略略地撫了撫頭。側頭看了一旁地周天權一眼。“娶了個狐狸精當老婆。不但要小心精氣隨時都給她吸光。還要防範別地男人對她有企圖。一定很累送你一張符咒。給你個八折。不但保你精力充沛。還能幫你看着老婆。要不要啊”
“喂。你找死啊。什麼話。做生意做到我們頭上來了。還這麼黑心。不許說我是狐狸精。我纔沒有那麼風騷。說得我幾輩子都沒有見過男人似地。”胡麗一邊捶了田甜地肩膀一下。嬌嗔起來。
“你本來就幾輩子沒有見過男人嗎?以前可不是追着你老公緊緊不放的嗎?現在修成正果了,就拽起來了啊,也不知道以前是哪個爲了他要死要活的”田甜哎了一聲,微微地笑了笑。
“好了,不跟你耍嘴皮子了,說不過你對了,這一趟我們抽空去了耶路撒冷,現了很多事情”胡麗的神色變得肅穆莊重起來。“耶路撒冷,耶穌的出生地”田甜哦了一聲,恍然間明白了什麼一樣,有些驚異地看着胡麗,一邊笑了笑,“還以爲你就光顧着風花雪月去了,還是做了些正事的。走了,上車天權,你來開車,記得小心狗仔跟蹤”
“怎麼啦,你又得罪媒體了?”胡麗有些困惑地看着田甜。“上車再說”田甜拉着胡麗的手,一邊上了車,周天權坐上了駕駛位,開始動引擎。
“對了,怎麼沒有看到景航啊,他現在還好嗎?我在國外的時候,就有外媒說明宇要垮了,究竟出了什麼事情啊現在回來,報紙上又說明宇風頭正勁”周天權回頭瞥了田甜一眼,目光裡充滿了疑問。
“外媒說地是真地,不過那是以前。至於現在,媒體報道的也全部屬實。”田甜不冷不熱地說道,表情有些漠然。“你們兩個怎麼啦,生什麼事情了嗎?”胡麗看出了田甜地不對勁,眨眼問道。
“沒事,不過是分開了而已。人家有人家的事業要忙,我也有我的事情要做分開了好啊,可以讓大家都冷靜一下。”田甜聳了聳肩膀,無所謂地笑了笑。“看起來好像很嚴重?我們好像錯過了很多事情,對不對?”胡麗嗯了一聲,皺了皺眉頭。“回家慢慢和你說,有些事情一時半會也和你解釋不清楚。姑姑和姨婆應該對你採集到的消息很感興趣。”田甜清冽地笑了一下,巧妙地繞開了這一個有些敏感的話題。
領着天權和胡麗回到家裡,便看見了客廳裡坐着的紀銘楓。風峻澤和風雅蘭兩姑孫和他有說有笑,談得很來,田心從廚房裡端了水果什麼的出來,擺在了茶几上。“銘楓,你怎麼過來了?”田甜對於紀銘楓的突然造訪感到有些無所適從,尷尬地看了看一旁的胡麗。胡麗抿嘴笑了一下,一邊湊在田甜的耳朵旁道:“你可是比我這個正牌的狐狸精還要吸引男人啊。難怪要冷戰了,我明白是怎麼回事了。”
“不是你想的那樣好不好,思想就不能純潔一點嗎?”田甜飛了胡麗一個白眼,哼了一聲。紀銘楓站起身來,微笑着看向了胡麗和天權,點了點頭:“兩位,好久不見新婚快樂”
“好久不見”胡麗生澀地笑了一下,含蓄地點了點頭。“別光站着,都坐下來,大家都是熟人,別搞得那麼生疏”田心一邊張羅着,一邊說道。大家各自會了意,簡單客套地寒暄了一番,在客廳裡坐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