瀞靈廷,一番隊隊舍。
正在處理隊務的元柳斎重國收到了來自白哉的信息並第一時間重視起來。
實在是當初朽木響河所作所爲太過讓人寒心。
若非是當時朽木家家主朽木銀鈴極度請求,再加上想要擊殺朽木響河確實困難,他無論如何也不會讓這樣一個禍害存留下來的。
沒錯,朽木響河在他心中,已經從一個絕世天才降到了百年遺害了。
甚至可以說,如果不是因爲朽木響河一案,藍染集團根本不可能這麼快崛起,護廷十三隊隊長副隊長一共二十六個坑,哪裡有那麼多地方正好放得下他們幾個。
就連浦原和涅繭利,也是在朽木響河干掉了十二番隊正副隊長之後才陸續上臺的。
與其相比,就算是血洗了中央四十六室的藍染,在元柳斎重國心中也要差不少。
至少他沒有一次性幹掉六個隊長七個副隊長,差不多半個護廷十三隊都被他殺掉了。
所以,現在白哉上報了村正想要釋放朽木響河的情報之後,元柳斎重國也不由有些麻爪。
“前往朽木家,請朽木銀鈴前來一晤。”
從懷裡摸出一個小木牌遞向身後,一個渾身包裹在黑衣之中的人影從角落處浮現,恭敬地伸手接住木牌。
“是!”
“去吧。”
放下筆,元柳斎重國摸着使用了五十年的手杖,心中意味莫名。
“此事,不好辦啊……”
捎帶着些許疲憊的嘆息聲在房間內飄溢,逐漸消散。
……
看到緋真的時候,露琪亞一下子就急了,扶着緋真上上下下檢查,眼看沒有問題之後才怒視白哉。
“你到底有沒有腦子?都這個時候了還帶着緋真姐姐跑到現世來,要是出了什麼事情你負責得起嗎?如果緋真姐姐遇到什麼危險,小心我……”
“……”
聽着露琪亞喋喋不休的職責,白哉一句話沒說,也沒有多看她一眼,反而是盯着碎蜂在看。
準確地說是在盯着碎蜂懷裡的黑貓。
“變回來,或者離緋真遠點。”
夜一舔着爪子,白了白哉一眼。
如果可以的話她也想先離遠一點,最好等到可以輕鬆擊敗碎蜂再回來,而不是像現在這樣,連逃跑的可能都被斷絕了。
而既然跑不了,那就只能留下了。
偏偏白哉好像看她不順眼一樣。
“懷孕的時候周圍不能出現黑貓,這是你以前告訴我的。”
“有嗎?”
夜一很懷疑。
就算是一直關注着夜一一舉一動的碎蜂也不知道白哉所說是真是假。
因爲在她追隨夜一之前,白哉和夜一已經認識很多年了,兩者之間發生過些什麼,對她而言一直是個謎。
“變回來。”
“嘛,”
一用力從碎蜂懷裡跳下來,夜一身上亮起一陣白光,隨後身形不斷拔高伸長,最終定型成一個身材修長,褐膚紫發的赤身女人。
“夜一大人!”
碎蜂一下子沒有反應過來,夜一就已經從貓形態變成了人形態。
最重要的是她此刻是赤果果的狀態!
“不用在意的。”
擺擺手,夜一完全不在意。
別的不說,在場唯一一個男性都很自覺地把目光移開了,其他的都是女的,她被看兩眼又不吃虧……
好吧,還是穿上衣服好了。
身後碎蜂的目光實在太過熱烈,夜一覺得用如芒在背來形容都完全沒有問題,是以第一時間跑回房間把衣服拿了穿上。
而樓下的緋真和露琪亞則是有些目瞪口呆。
“不用在意,夜一一直就是這個樣子,習慣了就好。”
誠如白哉所言,習慣了就好,早在一百多年前,他就已經習慣了夜一隨時可能搞出大新聞,以及日常生活中經常性質地亂來了。
比如說現在女性死神協會在他家的密室和地道,有很大一部分都是以前夜一挖出來的地道翻新之後的。
朽木家就連牆都被夜一拆過好多次。
而至於從貓形態變回來就不穿衣服,白哉也已經見過好多次了,完全從最開始的震驚羞恥慢慢蛻變成了視若無睹。
如果不是因爲緋真考慮,白哉剛纔連視線都懶得移開。
其他的人白哉可能會覺得不好意思,但是夜一……
呵呵。
就像夜一曾經說過的,她和白哉兩個人,纔是真正地就算脫光了一個池子裡洗澡也不會有任何的不好意思,雖然不是兄弟,卻比兄弟更親近的關係。
不過露琪亞和緋真,至少露琪亞本人不這麼看。
碎蜂也是一樣。
如果剛纔夜一變身之時白哉沒有移開視線,她們絕對會出手廢了他的招子。
反正吃兩顆劍燧出品的藥還能夠長出來。
“先帶緋真去休息吧,今天一天她的運動量不小。”這句話是對着露琪亞說的。
而至於碎蜂,白哉本來也是想要讓她先離開,但是想了想,還是讓她留了下來。
關於朽木響河的事情,四楓院家前任家主夜一絕對有知曉的資格。
畢竟現任的家主夕四郎在白哉看來完全沒有資質,就連守成都很難,除了做個播種機爲四楓院家延續血脈之外沒有多少其他的價值。
要緊事還是得和夜一商量。
至於碎蜂留下來也一樣,她現在佔據的隊長席位,可是貴族勢力五個席位之一,再加上她還是隱秘機動總司令,也有知道的資格。
而且之後對付村正可能還需要她出力。
不對,是必須要她出力。
而露琪亞雖然不知道白哉要做什麼,但是看在緋真沒有說話的份上,她最後也保持了沉默,扶着緋真去樓上的客房。
託劍燧喜歡打掃家務的福,就算是客房,也有每天打掃,只需要找出被褥之類的,就可以供人休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