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要做什麼,知不知道我很忙啊。”
薩爾阿波羅語氣不善,看向市丸銀的目光中也滿是不滿,只是被他壓制住了。
聰明人遠比笨蛋更善於權衡得失,審時度勢,在面對和藍染一起到來的市丸銀的時候,即便再不耐,薩爾阿波羅也保留了基本的禮貌和尊重。
因爲對方有着強大的實力,而且手上還拿着讓他感興趣的東西。
包括隊長級死神本身,也是一項極好的研究素材。
“嘖,”
從薩爾阿波羅的雙眼中,市丸銀看到了很多很複雜的東西,其中有一種情緒,以前在涅繭利眼中看到過,那是想要研究他的眼神。
“其實我很好奇,如果將你和另外一個瘋狂科學家放到一起,會發生什麼?”
“我會殺了他,然後研究他。”
右手將鬢角翹起的頭髮順到耳後,薩爾阿波羅毫不掩飾對市丸銀口中所謂“瘋狂科學家”的不屑。
瘋狂?
誰能比他更瘋狂?
就連十刃編號都象徵着瘋狂的薩爾阿波羅·格蘭茲,還能不是最瘋狂的?
起碼在科學家和研究學者當中,薩爾阿波羅自問是最爲瘋狂的。
或者說這應該叫做不羈。
“如果沒有什麼事的話,麻煩把幽靈藥劑留下。”
雖然只說了市丸銀手裡的藥劑沒有說人怎麼處理,但是薩爾阿波羅的意思再明顯不過,藥劑留下,人可以走了。
“好說好說,不過我這裡可是有五瓶……”
“你想要什麼?”
語氣不善地打斷了市丸銀的話,薩爾阿波羅沒有時間也沒有心情和他玩討價還價的遊戲,各自想要什麼價碼還是開誠佈公直接說出來比較好。
起碼可以節省大家的時間。
“嘛,其實呢,最近我總是覺得那隻小螳螂有些礙眼,偏偏他的皮實在太厚了,我沒有辦法,不知道你這裡……”
“切,我還以爲是什麼,”
俯身從櫃子裡面拿出一個箱子,薩爾阿波羅從裡面翻出三瓶顏色詭異的藥劑丟給市丸銀:“紅色的是致幻劑,藍色的是麻醉劑,綠色的是可以軟化諾伊特拉的鋼皮。”
說完,薩爾阿波羅伸出右手,等了半晌見市丸銀還在拿着藥水看,神情有些不虞:“東西。”
“呀,不要着急嘛,”市丸銀還是一副笑得跟狐狸一樣的表情,對薩爾阿波羅的不滿完全不在意。
“我聽說你可以製作一個玩偶,本人會受到和玩偶一樣的傷害……”
“就這一個。”
從懷裡拿出一個有着黑色長頭髮的布娃娃丟給市丸銀,薩爾阿波羅如願到手了五個小瓶子。
“交易愉快。”
目送拿着藥劑和支配人偶的市丸銀離開實驗室,薩爾阿波羅不屑地撇撇嘴,轉身投入新的研究當中。
虛的本質就是靈魂,而且比死神還要接近靈魂的真實,所以對於能夠純粹靈魂的幽靈藥劑,薩爾阿波羅一貫保持着極高的研究熱情。
如果能夠明白純粹靈魂的原理,他就有可能把“完美生命”推到又一個高峰。
“沒有什麼東西是絕對完美的,所謂的完美從來都意味着不完美啊。不過那又有什麼關係呢赫赫……”
不斷走近“完美”,纔是鍊金術的意義所在。
……
走出實驗室的市丸銀掂量着手上的布娃娃,另外一隻手拎着三瓶顏色各異的藥劑,不由感嘆一聲薩爾阿波羅的不講情義。
明明不久之前還和諾伊特拉兩個聯手偷襲小羚羊,現在爲了五瓶幽靈藥劑就把他給賣了。
好歹都是十刃來着。
“不過十刃之間還這麼亂來,藍染隊長也不管管,”
從這方面來看,實際上藍染可能從來都沒有正視過這些破面,就算是十刃也一樣。
有了崩玉的藍染已經完全看不上這些人的實力了。
“想來東仙要和我也是一樣的吧,真是自信吶。”
不過藍染越是自信滿滿,對他來說就越好,最好自信到目中無人誰都不放在心上,然後去招惹劍燧被打成重傷就好了。
不要直接打死,好歹讓他出手報個仇,不然真是死都無法瞑目啊。
“不過現在,還是先去找找小螳螂的麻煩好了,藍染隊長整天不見人影,東仙要天天和那些虛混在一起,這些破面們也是一個比一個無聊,虛圈一點都不好玩。”
身爲脫離了低級死神的隊長,市丸銀並不是很喜歡和虛戰鬥,即便是瓦史託德也一樣,或者說他就不喜歡戰鬥。
打打殺殺多無趣。
而且虛圈這個地方,比起屍魂界來說差了不是一點半點,就算是在天蓋當中也一樣,有時候想堆個雪人都沒辦法。
只能靠着捉弄某些看不順眼的傢伙來打發時間了。
比如說陰險狡詐偷襲同伴的小螳螂。
“只有一個玩偶,看樣子要省着點玩纔好啊。”
……
“巴溫特想要進攻屍魂界?”
“不是巴溫特,是狩矢神。他想要藉助滅卻師的力量實現自己的計劃,攻佔屍魂界,進而統治生者和死者的世界。”
“簡直荒謬。”
雖然不知道巴溫特的來歷,但是碎蜂也並非是真的一無所知,至少從露琪亞想要用巴溫特來拍電影,還有劍燧對此沒有反對這裡來看,巴溫特的危險性並沒有那麼高。
無論怎樣的強大都是有上限的,碎蜂絕對不相信相馬芳野口中的狩矢神擁有比十三個隊長加起來還要強的力量。
就算有,可能也是要被劍燧一下子拍翻。
碎蜂心中,這樣的劇情走向的可能性達到了九成九。
而相馬芳野明顯不能理解碎蜂的想法,只覺得這個隊長太過自大。
雖然她的確有着強大的實力,但是卻依舊比不上她記憶中狩矢神給她的強大印象。而如果狩矢神因爲吸收靈魂實力再度增強,此刻碎蜂的自大將會變成悔恨與絕望。
“我只有一個問題,如果狩矢神發現有人在偷窺他,他會怎麼做?”
“殺了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