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回到昨天晚上,倉庫街之戰發生不久。
在臨近河邊的一個地下管道里,正進行着一場血腥的演出。
走近一些,就能夠看到昏暗的環境中滿是血跡,地面上滿是人類的殘肢斷臂,從地上那些肢體的大小來看,受害者都是一些小孩子,大概都是6,7歲的樣子。
沿着昏暗的管道往前再走一段,就會發現一陣相對周圍而言十分明亮的光芒,還有一聲聲詭異的聲音,彷彿是利刃劃過人體的聲音。
“哦哈哈哈哈,多麼美麗的藝術啊!”
一邊用手中的手術刀還有其他工具將面前的孩童身體分割,雨生龍之介還一邊發出幸福的感嘆。
受到了老闆兩天的薰陶,如今再來親自動手果然感覺都不一樣了。
雨生龍之介能夠相當清楚地看到手下那個男孩已經因爲過度恐懼而發散無神的瞳孔,還有臉上仍未消散的扭曲。
託老闆的福,雨生龍之介手下的這個孩子可是還沒有死,就算是他已經被開膛破肚,甚至連內臟都被雨生龍之介不停擺弄,男孩的呼吸都還一直沒有停,心臟也還在不斷跳動。
真是美麗啊!
看着自己手中逐步成型的“藝術品”,雨生龍之介的臉上逐漸泛起紅暈,果然老闆的教導是正確的,是神聖的。要是沒有老闆的教導,此刻我恐怕還停留在那膚淺的程度吧……
與正在動手實操的雨生龍之介不同,此刻他的“老闆”吉爾斯·德·萊斯正瞪着一雙大眼睛死死地盯着面前的水晶球,口中還在喃喃自語。
“是她,果然是她,果然是她啊!”
突然,吉爾斯雙手抱頭揚天大笑,“被神明拋棄的聖處女,最後還是聖盃將我帶到了您的面前!”
被吉爾斯突然的笑聲嚇了一跳的雨生龍之介手一抖,手中鋒利的手術刀不小心將臺子上那一顆還帶着溫熱的小小心臟給切出了一個大口子。
受到這計劃外的一擊,心臟直接開始噴血,就連先前吉爾斯佈置的魔術都沒能阻止心臟的停跳。
“啊誒?”
面帶惋惜地將手中的手術刀和素材隨手丟下,雨生龍之介站起來看向突然抽風的吉爾斯。
雖然心裡很可惜,但是雨生龍之介更多的也是對自己沒能完成最後一步的惋惜,至於這個孩子?雖然很可惜沒能夠讓他理解到死亡的最後真諦,但既然失敗了也就沒有辦法了。
不過,貌似也沒剩多少素材了啊……
左右環視一眼,雨生龍之介看着已經空了不少的籠子,心裡面突然有些感慨,藝術啊,真是需要耗費無數的心力和素材呢。
不過還好,這個世界上什麼都缺,最缺的就是追尋藝術道路上志同道合的夥伴,最不缺的就是研究素材了。
“老闆,怎麼了嗎?”
走到依然在傻笑的吉爾斯身邊,雨生龍之介出聲詢問,他可不想在探尋到最高藝術成果之前遇到老闆發瘋這樣的事情。
“龍之介啊!”
啪的一聲用雙手死死抓住雨生龍之介的雙肩,吉爾斯瞪大的雙眼中滿是激動與興奮。
“你知道嗎?聖盃果然是萬能的許願機!聖盃戰爭不過是剛剛開始,它就將我的願望給實現了,就連那些虛僞的神明都無法阻止聖盃的力量!”
“哈,老闆你在說些什麼……”
被吉爾斯的話搞得莫名其妙的雨生龍之介話還沒說完,就被吉爾斯的命令打斷了。
“龍之介,收拾東西,準備戰鬥了。這一次,我們一定要將偉大的聖處女給迎接回來!”
“哈,哈伊!”
雖然心裡在念叨着“聖處女是什麼鬼”,還有“藝術纔是最偉大的”這樣的話,雨生龍之介還是很乾脆地迴應了吉爾斯,好歹他還記得現在自己和老闆正在參加一場叫做聖盃戰爭的無聊戰爭。
雖然這個什麼聖盃戰爭聽名字就很無聊,但既然老闆想要做,那就陪着他做吧。
等到忙完了這個什麼聖盃戰爭,應該就可以專注於藝術的研究中了。
想到如此,雨生龍之介就開始收拾起地上的各種工具,打完這一架說不定就得換個地方了。
雖然在這裡度過了愉快的兩天時光,不過沒辦法,有的研究在獲得最終成果之前就是這麼不受世人理解,打一槍換一個地方之類的事情他都習慣了。
不過不要緊,只要能夠找到真正最偉大的藝術,不要說是時時轉移研究場所,就算是讓他雨生龍之介爲之付出生命都沒有任何的問題呀!
“龍之介,想不到聖盃竟然真的實現了我的願望,真的讓我再見到了貞德,那些卑鄙的神明以爲可以將貞德從人世間奪走,卻想不到還有聖盃的力量可以拯救貞德。接下來要做的就是將貞德迎接回來,還有就是奪得聖盃實現你的願望了。”
“是嗎?”
一邊收拾着地上的東西,雨生龍之介需要將地上的手術刀之類的擦乾淨再放回箱子裡,他一邊迴應着吉爾斯,“實際上我能夠遇到老闆這樣厲害的人就已經很滿足了,我都沒有想要向聖盃許的願望。”
“你不是一直想要知道最厲害,最終極的藝術是什麼嗎?只要奪得了聖盃,你就能夠得到答案了。”
有些詫異地看向雨生龍之介,吉爾斯這樣說道。
“雖然的確很想要知道答案,但想想還是自己親手去探尋要更有意義不是嗎?”
在地上已經被開膛破肚的男孩的衣服上擦拭着刀上的血,雨生龍之介回過頭看着吉爾斯,說着讓吉爾斯頗爲感慨的話。
聽了雨生龍之介的話,吉爾斯若有所思,但還是鼓勵雨生龍之介奪取聖盃。
“但至少奪得了聖盃,也能夠爲你研究藝術提供更多更好的環境和素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