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師。”
摺紙臉上難得地露出些許的恭敬。
而二亞也很自然地點點頭,接過了摺紙的作品,一看之下不由輕呼起來,
“哦~摺紙醬很厲害嘛,”
“都是老師的教導。”
面對二亞的表揚,摺紙並沒有表現得多麼驕傲,不過稍稍的高興還是有的。
畢竟一直收着二亞專門送給她的作品,日夜研究之下,不可避免地就給她的繪畫水平和風格產生了不小的影響。
“誒?納尼?什麼情況?”
直到二亞將摺紙的作品遞過來,琴裡纔有些反映過味來,
“你們,認識?”
這個認識自然不是指的前幾天的歡迎會,而是指在那之前。
“嗯,以前受劍桑所託,照顧過摺紙醬一段時間,摺紙醬在繪畫上很有天賦。”
“是嗎?”
不光琴裡,所有聽到二亞話的人都對摺紙的作品產生了好奇,不過現在畫在琴裡手中,自然是她先看到。
“噗!咳咳……鳶一折紙!!”
“在。”
“以司令的名義,你……哼!”
最後,琴裡還是沒能說出淘汰摺紙的話,雖然她畫的確實有些過火,但是她的反駁理由並不充分。
“嗯?摺紙的畫有什麼問……這是什麼啊?!”
伸手從挑眉的令音手裡拿過畫,士織差點直接將畫丟出去。
“納尼納尼?咦?!!”
“震驚。夕弦對摺紙的繪畫能力感到敬佩。”
實際上夕弦不僅敬佩摺紙的繪畫水平,還敬佩她的膽量。
白色的A4紙上,畫風寫實到接近照片的兩個女孩正近乎全裸地以一個唯美的姿態纏綿在一起。
之所以用“近乎全裸”,也只是因爲有部分地方互相遮擋,不確定有沒有衣物。
但就算如此,這樣的作品也太過火了。
特別是那兩張臉,在場的任何一個人都能夠辨認出,上面那一個叫做“摺紙”,下面那一個叫做“士織”。
所以說有時候畫的太像也有不好的地方。
“摺紙……”
剛想要說摺紙違反了兩人的約定,士織就看懂了她眼中的深意。
只要她獲勝了,接下來就是爲期一週的雙人旅行,而且出於保證精靈情緒的考慮,七日六夜之中士織絕對不可能逃脫她的手掌心。
“咕嚕~”
嚥了一口口水,士織緊了緊右手,完全沒有在意會不會將作品捏皺。
她的作品的話是不可能了,如今只能夠寄希望於剩下的人,不管是誰,只要可以勝過摺紙就好。
其他人再怎麼樣也不可能超過摺紙的,這是她深信不疑的事實。
“六號選手,八舞耶俱矢。”
“嚯嚯,輪到吾上場了。諸位,俯首吧!膜拜吧!臣服於魔王的煉獄盛景之中!”
“煉獄?可是這個……不是束縛者嗎?”
儘管只是黑白兩色,但是巧妙的光影應用還是讓只存在於紙面之上的鎖鏈閃動起驚人的光彩,一鎖一環各處都只能用栩栩如生來形容。
以至於琴裡一眼就認出了耶俱矢畫的是夕弦的天使。
“不愧是能夠將插畫刊登在雜誌上的八舞。”
看到有人的水平可以比得上摺紙,琴裡很是鬆了一口氣。
說實話,要是真的讓摺紙和士織一起去巴黎一週,就算是她也完全不能放心。
“不過說起來爲什麼不畫貫穿者?或者直接畫夕弦不好嗎?”
“煩、煩死了!只要點評就行了,說這些做什麼……”
有些慌亂地將自己的畫拿回來,耶俱矢連忙示意令音繼續下一個。
“七號選手,小士。”
“唔,還算不錯。”
看過之後三人給出的都是這樣的評價,無疑讓士織心中稍涼。
還算不錯,翻譯過來其實就是“也就那樣”,換而言之,她基本上已經告別前三了。
琴裡也沒辦法,有摺紙和耶俱矢珠玉在前,士織那普通高中生水平的畫根本就沒法出頭。
除非三個評委全部吹黑哨。
“八號選手,萬由裡。”
“這是我的作品。”
氣定神閒地將自己的畫送上,萬由裡看上去很從容。
“哦哦,很自信啊,萬由裡。”
十香這邊剛說完,琴裡那邊就傳來驚訝的聲音。
“真是讓人驚訝,”
就算自己畫畫的水平沒多少,但琴裡至少知道,越是逼真寫實的,作者的繪畫水平往往就越高,對於非專業人士而言有這一點就足夠了。
而萬由裡的畫風,和摺紙差不多,看上去都很寫實,兩人的繪畫能力在琴裡看來差不多。
只是這個內容……
“呼……”
“怎麼了嗎?”
“不,只是有些胃疼。”
“胃疼?!用不用去醫院?或者到佛拉克西納斯上去檢查一下……”
聽到琴裡說胃疼,士織一下子急了,連忙走到琴裡身旁。
“不是那個,你看看就知道了。”
“嗯?”
見琴裡面色如常,士織依言接過萬由裡的畫。
不看還好,一下之下士織也有些胃疼了。
剛剛凜禰畫的就是萬由裡,而現在萬由裡畫的則是凜禰,兩人的畫的內容,再加上兩人的關係,實在是……讓人胃疼。
不過胃疼之餘,士織突然有些高興。
如果萬由裡獲勝了,那到時候約會旅行就和她沒關係了呀,因爲萬由裡邀請的肯定是凜禰。
“儘量讓萬由裡獲勝。”
“我明白。”
沒有開口,只是眼神交流,但是士織和琴裡在一秒鐘之內就達成了共識,決定要讓琴裡暗中操控一下。
別的不說,三個評審,只要琴裡和令音統一意見,最後結果就差不多註定了。
反正背後下黑手這樣的事情,琴裡也不是第一次做了。
“九號選手,八舞夕弦。”
“……”
沒有說話,夕弦只是默默地將作品交給了評審。
“貫穿者?”
各精靈的靈裝和天使,全都作爲戰略資料記錄在案,琴裡時不時地會進行檢查修正,對於這些信息瞭如指掌,如今一眼就認出了夕弦畫的是耶俱矢的天使。
奇了怪了,要畫的話就畫人啊,畫天使算什麼。
變相秀恩愛?
只有二亞伸手在紙張上面輕輕摸了摸,隨後嘴角勾起笑意。
她印證了心裡的想法。
“嘖嘖,現在的小年輕啊,這麼靦腆做什麼,要勇於表達自己的心意才行啊。”
“十號選手,崇宮真那。”
“誒?”
面對衆人的疑惑,令音揮了揮手中的紙條,示意這就是紙條上面的名字,她只是照着念出來而已。
“爲什麼真那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