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公正下移動公司樓時,在樓梯口碰見了夾着文件的李麗萍。
“李工,我回趟龍城,看看我剛出生的寶貝!”賈公正笑道。
“我也要回啊!你等我,咱倆一塊回,我爸派的車一會就到了。”李麗萍說。
“不用了吧?那多不好意思啊!”賈公正說。
“切!你就等我吧!路上咱倆也能聊天。”李麗萍從兜裡掏出錢包,點了六張一百的,要給賈公正,“這是咱倆那晚消費的,你裝上吧!我已經報銷了。一會把高峰給的襄定燻肉也帶上。”
“不用了,我回去也能到公司報銷,燻肉你就留着吃吧!”賈公正沒接錢。李麗萍硬塞,也沒塞上。
“我等你可以,錢就免了!”正說着,樓梯臺階有腳步聲,李麗萍也就沒再塞。
賈公正下了樓,把李麗萍讓等的事告了王靜明。王靜明思量了下問:
“你跟李工怎麼說的?”
“我說出來時間長了,回家看看我的剛出生的寶貝。”
“你還是告訴她聲工地有急事回不去了,你離開工地,萬一她說漏嘴了,讓高主任知道了也不好啊!”王靜明擔心地說。
“那行,我再給她打個電話!”賈公正覺得王靜明太小心了,李麗萍肯定不至於像王靜明說得那樣,大概王靜明還不知道賈公正和李麗萍的夜遇吧!不過,還得以公司大局爲重。賈公正剛要給李麗萍打電話,突然想起了監理合同已經簽好了,便問王靜明拿了沒有。王靜明說沒拿,賈公正又上樓一趟,拿了監理合同,順便告了李麗萍自己不能回龍城了。
於是,四個人便鑽到了王靜明的車內,向龍城駛去。
“你們知道主管李麗萍是誰嗎?”王靜明問。
“能是誰啊?不就是工程建設部主管嗎?”賈公正知道王靜明指哪一方面,假裝糊塗。
“她可是咱通信管理局副局長的千金啊!根深着呢!”王靜明道。
“呵呵,”賈公正笑道,“我知道了,檢查時在武寧吃飯,她告訴我了。”
“我說賈工檢查工地時怎麼寸步不離,像只‘跟屁蟲’似的,原來,李麗萍除了美女外,還有這背景啊!”張要錢有點眼紅,羨慕賈公正遇到這樣的好事。
“她還告訴你這事了?”王靜明不信。
“在武寧,喝酒聊天,不經意告了聲。”賈公正說。
“我說那天給賈工打電話,打老死了也不接啊,原來跟美女對月飲酒啊!我那天還專門等着賈工吃飯呢!”劉峰接着說。
“知道拍錯馬屁了吧?賈工這叫重色輕友!”張要錢繼續。
“呵呵,”賈公正笑道,“多好的事啊!這麼好的一次跟移動主管接近與溝通的機會,能讓你們給攪和了嗎?”
“你小子是不是跟人家睡了一晚上啊?孤男寡女!”張要錢起鬨,“看把你幸福的,滿臉笑容,像朵花似的。”
“我還真跟他睡過了呢!”賈公正正色道。
“啊?”車上幾個人異口同聲。
“不過是她睡過的牀我躺了,她枕過的枕頭我枕了而已!”賈公正笑道。
“流氓!純粹流氓!照你這麼說,我還睡過無數女人了呢!招待所那破牀位,還不知有多少女人躺過呢!50元錢一天的招待所,倒是每天晚上都有貓叫,叫春的貓,不斷地叫,一撥又一撥,公貓不停地換,母貓不停地叫,煩人!照你說的這樣計算,招待所老闆一個鐘點就能掙50元,咱雖是長期住宿,招待所老闆還不高興呢!”張要錢即興發揮。
“我那裡也是啊!”張恆接着說,“招待所的房間都是木隔斷的,幹事的男的找的不是小姐就是姘頭,都是找刺激的,動作都超大,真是‘喊聲,叫聲,牀板聲,聲聲入耳;男聲,女聲,叫春聲,陣陣撩人’啊!攪得人心癢癢。不分白天與晚上啊!”
“我知道,曲河剛開建着電廠,外來務工的農民工多啊!出門時間長了,偶爾嚐嚐鮮。再說了,哪有隻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的啊?”張要錢繼續。
“張哥你可說對了,別看那些農民工,比咱瀟灑多了!”張恆接着話說,“有天中午,我剛午休,木質的隔斷跟着晃,朦朧中我以爲地震呢,一下子坐了起來,這才知道是隔壁的動作太大了給整的。女的叫完後說‘哥,你得給我買房子,哪怕平房也行,在這50元的招待所裡,我有點放不開,他們都說你們建電廠的有錢,我可是把第一次都給了你了啊!你可不能不在意啊!’。一聽就是四川的妹子,年齡並不大。男的說,‘行,我給你買車買房,都是紙糊的!”男的聽聲音有點歲數了,至少在40歲左右。又是一陣廝打,又是一出好戲。這女的也不想想,農民工自己還住工棚呢,哪有閒錢給她買房子?不過是貓偷腥而已。”
“‘七情六慾’是不分貴賤的!”張要錢接過話說,“你小子是不是‘鑿壁偷光’了?是不是‘看電影’了?偷窺人家了?你怎麼知道人家是農民工呢?圖謀不軌吧?”
“看你張哥說的。50元的招待所還有誰會來住?農民工有時還嫌髒呢!再說了,前一天下午登記時我就看見了。”張恆接着說,“我還偷窺呢,我再給他們裝個攝像頭,拍一段傳到網上得了!”
“哈哈——”都笑了,包括王靜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