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工,成家了沒?”李麗萍問。
“成了。我這是到什麼山唱什麼歌,到什麼年齡辦什麼事!小孩都剛剛出生了。”賈公正答道。
“真是苦了嫂子了!”李麗萍接着說,“新城離龍城這麼近,你抽空可以回去。”
“我也想啊!可公司不允許啊!”賈公正笑着說,“小孩出生的第二天,王靜明就打電話,讓我來新城了,來了就一直沒回去。”
“檢查完你就可以回去!我讓你回去,再說了,你們公司也不知道。”李麗萍說。
“那也不合適!人總得有點原則嘛!生活可以隨便點,但工作決不能隨便。誰讓咱幹了監理這行道呢!”賈公正說。
“這不是折磨人嘛!”李麗萍拿起酒瓶,這次吹了三分之一。
“也好,四處看看風景,時刻跟老百姓站在同一片天地,心裡踏實!”賈公正說。
“你倒是會整呢!那你回家種地得了!”李麗萍道。
“呵呵——”倆個人會心地笑了。
“李工老家哪裡的?”
“祖籍是遼寧的,早就變成西天人了。我爸在通信系統上班,我也是女承父業,畢業後分配進了移動公司!”
“你爸也在新城嗎?”
“不在。我家也在龍城,這不,通信系統人員不好安排嘛!只好先在新城了。不過,以後回龍城咱倆可以同路了。”
“行!回龍城時我叫你。現在進移動公司難啊,難於上青天!要有人給你搭臺階,看來你爸至少也是個領導!”
賈公正趁着酒膽,話也多了。
“咱爸也不算什麼領導,就咱通信管理局的副局長,我看見他就頭疼,一天到晚板個臉,好像別人欠他似的。”
“哎呀!”賈公正用手摸了下下巴,一不小心把自己的舌頭咬了。
“怎麼啦?咬着舌頭了?”李麗萍問。
賈公正點了點頭,用手指了指嘴。
李麗萍“咯咯”笑了,用小勺給賈公正舀了一勺西芹百合。
兩人又碰了瓶子,李麗萍又吹了三分之一。
“我敢說,李工上午沒說實話,像你這樣的美女,像你這樣的高材生,像你這樣人見人愛的女孩,像你這樣青春四射的靚妹,在學校里居然沒有男朋友,我不信!”賈公正一口氣說完。喝酒使人話多,千真萬確。
“有過還不如沒有,說起來傷心啊!”李麗萍感嘆。
“怎麼啦?”賈公正笑着問道。
“你還笑呢!我都快恨死他了。”李麗萍拿起瓶子,把剩下的喝光了,又讓服務員開酒瓶。賈公正覺得李麗萍喝得有點多了,用手擋住了,不讓服務員再開了。李麗萍自己開了兩瓶。
“找了個體育系的,陽光,帥氣,談了兩年半,畢業時分了,散了。我當時死的念頭都有,我都上了女生宿舍的樓頂了,差點跳下去。”
李麗萍又喝了一大口。
“不好意思,咱不談這個了!”賈公正看着李麗萍挺傷心的,有點憐香惜玉。
“沒事!”李麗萍接着說,“他老家是山東的,標準的山東美男子。畢業時我讓他來西天省,我爸可以把他安排到通信系統,可他就是不來。自己窮光蛋一個,又沒有家庭背景,還能混到什麼樣?結果賭氣去了上海。”
“人各有志!”賈公正道。
“他有屁志!在上海找工作找了三個月,最後找到一家賣通信器材的公司,說是賣通信器材其實就是賣電話機的。就是他狗眼看人低,說是跟我回了西天省就得聽我爸媽的安排,就相當於‘吃軟飯’,受不了這份氣。你說,我這麼好的家庭,做了上門女婿還能虧了他?畢業前一直找我,被我拒絕了!”李麗萍看了看手機,暫停了。
“你也真是!好聚好散,畢竟校友一場嘛!”賈公正勸道。
“我當時就一條件,答應跟我回西天省,我就談,就繼續,否則,就免談,也沒什麼好談的了。”李麗萍也不碰瓶了,自己把瓶裡剩下的全吹完了。
女人的肚子再大也是有容量的,李麗萍終於站起來問服務員衛生間在哪裡了,服務員給指了下,就在樓梯口處。李麗萍搖晃着向衛生間趿拉去了。
爺們永遠要比娘們能忍。娘們終於放水了。賈公正站了起來,自己的下部除了脹之外,還有點痛。站起來稍微好點,但望尿不止尿,6米之外就是衛生間,反而放水的感覺更強烈了。賈公正就是想不通男人會患前列腺,會放不出水,自己這是想放水不能放啊!
李麗萍剛回來,賈公正就小跑着去了衛生間。
兩人邊吹邊聊,又各自吹了三瓶。其間,賈公正去了六趟衛生間。反正開了頭了,活人總不能被尿憋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