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島。
晴空萬里,微風吹着,非常的舒服。
白慕杉經過靈泉的一夜浸泡下,魂體穩固,終於清醒了過來。
農舍。
“慕杉,昨天晚上發生的事情你還記得嗎?”楊帆放下手中的剛煉製好的固魂丹,輕聲問道。
白慕杉神色還有些迷茫,盯着楊帆看了幾眼後,輕點了下頭。
楊帆見此,連忙又問道,“那昨晚上所遇到的東西就是你之前所說的魔淵異端?”
白慕杉好似還沒有從昨晚的陰影裡走出來,神情有些呆滯,頓了五六秒鐘後才緩緩點頭。
“嗯,那你先好好休息,這瓶固魂丹是我專門給你煉製的,另外有什麼需要,喊小燕就行,她就在外面,我已經全都安頓好了。”
話閉,楊帆深吸口氣,起身走出了農舍。
和站在農舍外的季小燕再次叮囑一番後,離開仙島。
至於白慕杉,他打算暫時讓其留在仙島養傷,畢竟以一個凡人之軀,在危機四伏的魔淵裡,那是根本不可能生存下來的。
待他走後,白慕杉下牀扶着牆壁蹣跚來到窗前,看到窗外的一片宛若世外桃源的景象,她的神色猛然一頓,好半天才緩過神來。
“這裡是?”
從小生活在灰暗失色魔域長大的她,還從未見過如此光鮮亮麗、五彩繽紛的世界。
在她的印象當中,除了灰色還是灰色。
至於眼前的景象,也只有在書籍,還有傳聞裡聽到過。
看着一塊塊被打理的整齊有序且長滿各種靈米、靈果的靈田,還有那正在和小蜜蜂說話的柳大德,再加上那在農場裡三五成羣巡邏的熊家軍,這一切都好似在做夢,但又卻是那麼的真實。
“您醒了?”季小燕通過窗戶看到站在農舍二樓的白慕杉,彎腰行禮道。
白慕杉愣了下,接着帶着複雜的心情走出農舍。
……
另一邊,楊帆在離開仙島後,先釋放靈識查看了方圓百里的情況,見一切正常後,這才選了一個方向掠空行去。
經過昨夜的黑暗侵蝕,把本來就已經夠貧瘠的魔淵一下整的更加貧瘠,宛若是被一羣強盜走過,到處都是坑坑窪窪的,時不時的還能看到被黑暗徹底佔據後所變成的皮包骨幹屍。
他從這些乾屍的痕跡上來看,死亡時間大約就是在五個小時左右前,這不用想也能夠猜得出,他們必定就是昨夜那些沒有躲避過黑暗侵蝕的魔族修士。
楊帆咂咂嘴,繼續趕路。
兩個小時後,終於看到了有人煙的地方。
這是一處用某種妖獸巨骨搭建起來的小型聚集所,非常緊湊,骷髏建築相互之間緊緊挨在一起,大小不一。
在聚集所的大門口,大大矗立着一塊刻着‘魔靈堡’三個大字的石碑,在其左側,有兩名神色萎靡不振的魔族修士在把守着大門,境界都是在金丹後期左右。
很顯然,這兩名魔族修士肯定是因爲昨晚的黑暗異端而導致如今這般面貌。
楊帆深吸口氣,身體一抖,驟然間變成一個獨眼魁梧的魔族大漢,看起來凶神惡煞的那種。
自我滿意間,擡步向前走去。
“站住!”在走到門口時,其中一名魔族守衛突兀攔住了他。
在上下打量了他幾眼後,神色頓時變得柔和了些。
“可有身份令牌?”
楊帆沒有迴應,依舊是擺着一張滿臉殺氣且無比猙獰的面容,更是還故意瞪起了眼睛,將兩條臂膀上的肌肉鼓了起來,表現出一副隨時就要殺人的樣子。
那攔路問話的守衛害怕連忙的往後退了幾步,然後用那顫抖的聲音道,“前輩,查看身份令牌,這是堡主親自定下的規矩,晚輩也只是奉命行事,還望前輩不要爲難……”
那守衛話還沒有說完,只見楊帆眼睛猛地一蹬,炸喝道,“勞資闖蕩魔淵千餘載,殺人無數,腳下的屍骨都快堆積整個魔淵,直至到如今,還從未有人敢對我萬魔屠如此說話,你……膽子很大,很好,那就勉爲其難的讓你做勞資腳下屍骨的一員吧!”
話閉,全身殺氣沸騰,一把掐住那守衛的脖子,正要將其捏爆時,一旁的另一名守衛連忙開口。
“前輩手下留情,賈三不懂事,有眼不識泰山,但您身爲我魔族的大能前輩,能死在前輩手上的哪個不是名震八方的大人物,像賈三這樣的小垃圾簡直就是侮辱了您的手,他不配死在您手上。”
“哦,有些道理,那以你說該怎麼辦?”楊帆饒有興趣的問道。
“前輩,晚輩認爲,懲治一個人,最好的折磨方法就是讓他永世爲奴,永遠失去自由。”那名守衛面色流露着瘋狂。
“繼續。”楊帆面色淡然道。
得到楊帆的許可,那守衛興奮的趕緊又道,“前輩,在對方的靈魂刻上前輩您專屬的神魂奴役印記,最好是能夠每到一段時間發作的那種。”
楊帆多看了這名守衛幾眼,然後道,“不錯,這個方法勞資還沒有嘗試過,聽着很好玩,那就姑且嘗試一下。”
聽到這話,那名被他掐住脖子的守衛眼睛一瞪,露出一副絕望的神情,心底更是對另一名守衛怨毒無比,如果有機會,必定將這廝扒皮抽筋。
“前輩英明!”
在那名守衛激動的目光下,楊帆釋放神魂之力化作一把鋒利的匕首,直襲這名叫賈三的魂海。
“啊!”
在賈三的嘶叫聲中,神魂之力化作的匕首猛地在其魂海一劃,一個栩栩如生的‘屠’字顯現出來。
收回神魂之力,一把將賈三扔在地上,開懷大笑着走進魔靈堡。
待他走後,賈三紅着眼睛,帶着同歸於盡的氣勢,突然出手,直襲擊另一名守衛。
“賈兄,你這是幹嘛?”
“張遣,勞資把你當兄弟,有肉一起吃,有女人一起耍,而你卻這麼對待勞資?從此刻起,你我恩斷義絕,拿命來!”賈三大聲咆哮間,再次出手。
另一名修士連忙躲避,同時解釋道,“賈兄,你誤會我了,我張遣就算是出賣誰也不會出賣你,你且聽我說。”
“剛纔那位前輩顯然不是一個善類,兄弟我剛纔如果不那麼做,你此刻早已經形神俱滅了,你仔細想想,是不是這麼一回事!”
聽了這話,賈三頓時停止進攻,心底暗暗盤算着,越想越覺得非常有道理。
“賈兄,你雖然是被那位前輩下了神魂奴役,但你沒死啊,我輩修士修行爲了什麼?還不是爲了能夠長生,從而永遠活的逍遙自在嗎,如果你死了,那還談什麼長生逍遙?”
“比起這個,被人奴役又怎麼了?狗屁都不是,而且那位前輩一看就知道在這魔淵的身份不一般,你能被他看中,這是你的機遇啊!我倒是想,可是人家沒看上我呀!”
那名叫張遣的魔修快速解釋着,尤其說到最後,神色充滿了對賈三被奴役的羨慕,表現出一副恨不得被奴役的人是他。
聽完這些,賈三細細將其仔仔細細的品味了一番,最後覺得張遣說的實在是太對了。
“張兄,我剛纔誤會你了,真是對不住了,兄弟我居然現在才領悟張兄的苦心,實在該死,總之啥也不說了,以後兄弟我要是發達,一定罩着你,這是我的承諾!”
張遣鬆了口氣,嘆息道,“賈兄,多謝你的惦記,兄弟我等着你飛黃騰達的那一天!”
“嗯,那先站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