櫻寶與玄武一路走一路採集靈藥,很快出了森林。
玄武爲了避開妖獸,讓天衍書不停測算,消耗掉它好幾十塊靈石。
總算在天黑前到達朱雀城。
櫻寶收起玄武,一瘸一拐往城門口走去。
守城修士也有陳家的人,望見櫻寶驚訝道:“十一妹,你怎麼沒跟小隊一起?”
櫻寶朝此人笑笑,虛弱道:“遇到妖獸,跟他們走散了。”
守門修士瞭然:“怪不得我瞧見家主急匆匆出城了,想必去營救人去了,咦?你一個人是怎麼回來的?”
他們組隊出去採集靈藥,肯定有一個人準備了飛行法寶,不然一走數千裡,光憑他們自己動用修爲趕路,遇到妖獸就是送死的料。
“遇到一個好心人,他送我到附近才走。“櫻寶道。
她已經搜尋過這具身體,全身上下連個納物靈器都沒有,只挎着一個揹包,裡頭裝了一把匕首、一個小鑿子,幾棵初階靈藥,還有一些乾糧與水。
也難怪,剛剛築基修爲,還未辟穀,不吃食物也許不會死,但肯定會虛弱無力。
守門人點頭,“那你快回去吧,先去找人醫治一下。”等家主他們回來,族裡藥師肯定要忙碌起來了,也就沒空料理這些庶子庶女。
櫻寶點頭,慢慢走進城內,僱了一輛獸車,前往陳氏家族。
陳氏家族在朱雀城也是排的上號的修仙家族,他們每個成年男性族人都有兩個以上女人,然後不停地生孩子,若生下有資質的,就重點培養,若是沒有靈根或者靈根不佳的,都只能成爲打雜的炮灰。
陳淑媛這樣的,靈根不好不壞,好不容易修煉至築基,之後再無寸進。
所以陳淑媛便被家族邊沿化,不停地做家族任務,用以換取修煉資源。
這次她受傷,只能自掏腰包找族裡藥師治療。
櫻寶腰間掛着陳淑媛的腰牌,走進家族藥師院子,先去生藥櫃那邊,取出一根中階靈藥遞過去:“我受傷了,骨頭斷了幾根,要找靈藥師接骨。”
收藥的弟子看她一眼,接過藥材仔細辨別,然後給她一個牌子:“去找孟醫師。”
櫻寶接過牌子,一瘸一拐走去孟醫師的院子。
孟醫師是專治骨傷的靈師,但收費也高,沒有一棵中階靈藥都請不動他。
一個時辰後,櫻寶的腿傷與肋骨傷勢很快好轉。
只要在家休息兩天,就能恢復如初。
櫻寶感嘆:“他是怎麼做到的?我要是也有這種厲害的法術就好了。”
玄武淡淡道:“他是水木雙靈根,修習的是長春訣,你沒有木靈根,修煉不來。”
“好吧。”櫻寶回到陳淑媛的住處,一處小小院子,裡頭有九間屋,住了九個女修士。
此刻院子裡沒什麼人,大晚上的也不知都去了哪裡。
櫻寶走進陳淑媛的屋子,仰面躺在小小的木牀上,心裡吐槽:“好歹是五長老的庶女,住的地方竟像僕人居所。”
她從神府拿出一包乾糧吃着,又喝了一點水,強行讓自己睡着。
一覺睡到第一天早上,櫻寶見窗外微微發亮,趕緊起身。
這會兒,身體內的疼痛已經消失,修爲也穩固不少。
櫻寶將陳淑媛屋內收拾一遍,拿了幾身衣裳與鞋襪,又將一些修煉用的書籍收進神府。
之後走出院子,前往集市。
要想混進家族禁地,硬闖是不行的,必須用一些隱匿法器纔可以。等自己收走先天靈脈,必定要引起震動,陳家幾位老祖必定出山,所以她還要預備一件可以遁逃的靈寶。
最好是一次逃出千餘里的高階靈寶。
櫻寶走進一家珍寶鋪子,詢問隱匿法器。
夥計看她一眼,說:“初階隱匿法器,要一百中品靈石;中階的三百,高階的一千。”
櫻寶咋舌。
想了想,說:“我要一個初階的。”
無論什麼品階的法器,在元嬰與化身修士面前就像小兒玩具,只要他們用神識一掃,無論你用法器還是法寶,都會一覽無餘。
自己只需瞞住路上行人或者普通守衛視線就行,至於其他,只能交給玄武遮擋。
小夥計將一個初階隱匿法器交給櫻寶,又接過她放在櫃檯上的一百枚中品靈石。
櫻寶又花了十枚中品靈石,買了一個隱匿斗篷,穿上它,再戴上兜帽,拉上面罩,可以遮擋結丹以下修士的神識窺探。
隨後她穿上黑色斗篷,去另一家珍寶閣,購買一件高階遁逃靈寶,共花去她兩千中品靈石。
櫻寶忍着肉痛,將這筆錢付了,又去集市購買不少靈稻與靈麥,以及一些靈植種子。
又在集市逛了一圈,買了幾個儲物袋,這才收手。
再看自己的三箱靈石,只剩兩箱。
隨後她拐進一個巷子,從另一邊走出來時,已經換了裝束。
回到陳家不久,有人通知大家去廣場集合。
櫻寶隨着人流走到一處極大的練武場,就見這裡站了不少人,足有一千多人。
這還只是一部分陳家人,其餘的不是外出做任務,就是在其他崗位上沒過來。
只見陳家家主站在高臺上,開始講話:“今日叫大家過來,是因爲無極宗來人,想在咱們家族挑選幾名資質優秀的弟子,你們誰想參加競選的,就去任務處報名,三天後考覈開始。”
臺下衆人一聽這話,紛紛交頭接耳議論起來。
有人躍躍欲試,有人卻嗤之以鼻。
因爲每個報名者都要交一百塊下品靈石。
一旦報名,不管你考不考,這筆錢是不退的。
“哼!每次都說公平競爭,最後還不是被內定了?我可不想花冤枉錢給人家送溫暖。”
“就是!我已經參加過無數次,結果怎樣?明明考了第一,卻還要面試,結果面試合格的都是內定人員。”
“我瞧族長是窮瘋了,竟算計起咱們那點雞毛。”
“嘿!你們可別小瞧了這筆錢?咱們一人出一百報名費,兩千人就是多少?二十萬吶?家主隔三差五說這個宗那個宗的來招人,結果,都特孃的是騙子!”
“可不是!”
“我這次不報名了!”
“我也不報了!”
衆人義憤填膺,等家主講話結束,紛紛散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