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櫻寶又在菜園子裡種了一些香瓜與胡瓜。
除了這些,她還在院子裡栽了幾棵月季與牡丹木丹等花苗。
爲了防止花苗被雞給啄了,櫻寶每天放雞出籠子後,就將它們趕出院子,在外頭撒點穀物,讓母雞們啄食。
不過,最近幾隻雞好像要抱窩,整日趴窩裡不肯動彈。
春娘見狀趕緊給每個窩裡都放了十幾只雞蛋,還在雞窩旁擱一碗水與一碗麥粒小米,讓母雞安心孵小雞。
唐氏見了笑眯眯問:“春娘,等小雞孵出來我拿雞蛋換幾隻可好。”
“到時候您拿幾隻回去就是,不用換。”春娘一口答應。
自家最多養個十幾只雞就行,多了也遭罪,雞屎拉得滿院子都是,埋汰的很。
春娘之所以讓雞孵窩,也是因爲大嫂二嫂與婆婆都想要幾隻。
就連溫夫人家的奶嬤嬤也想養幾隻雞,以後吃蛋方便。
“那哪成,小雞也是要雞蛋孵的。”唐氏道:“就這麼說定了啊。”
“行吧。到時候給您留個十幾只。”
兩人又說了一會兒話,唐氏才告辭回家。
早春各家活兒都很多,這時候不僅要犁地種糜谷,還要清理田地準備種棉花。
菌種這時候也要從草簾下取出來透氣見光,天暖時便能開始分株。
櫻寶趁着今日休沐,趕緊將洞府裡的苗木都移出來。
像栗子樹苗、蘋果樹苗與枇杷樹苗。
這次她沒有告訴爹孃,而是自己一個人跑到果園子裡栽種。
她家的果園很大,一半是荒地一半是老爹的永業田。
之前栽種的那幾棵栗子樹已經長大,去年剛嫁接一遍,估計今年就能開花結果。
櫻寶將十幾棵慄樹苗栽在慄樹旁邊,幾棵蘋果苗就栽種在兩棵蘋果樹旁。
另幾棵枇杷樹苗,被栽種在果園邊沿的空地上。
給樹苗澆上水,又罩上竹罩子,防止幼苗被雞啄食。
老爹說要將這片荒地都開墾出來,全種上各種果樹,以後在高處搭建一個風亭,等果子成熟,他們全家來此吃果子納涼。
櫻寶圍着果園轉了一圈,見杏花爛漫,桃花灼然,再想到以後有吃不完的果子,就忍不住咧嘴笑。
生活安定,豐衣足食,這樣的日子才最愜意。
“姐姐姐姐!”姜傑急匆匆跑來,身後還跟着倆小狗。
“怎麼了?”
櫻寶趕緊迎過去,“出啥事了?”能讓大弟弟姜傑這麼慌張,肯定出了啥事。
姜傑一把抓住姐姐袖子,氣喘吁吁道:“住在咱家菜園子的叔叔非要小武看他表演胸口碎大石,不看就不給走,姐姐你快去瞧瞧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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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啥玩意?還有這種奇葩要求?
櫻寶撒腿就往回跑。
跑到自家菜園子旁,就見那個叫張猛的穿一身單衣正躺地上翻白眼,胸口處有許多碎石泥土。
小武蹲地上盯他胸口瞧,還嘖嘖稱奇。
徐坤手裡拄着一根大鐵錘,在旁循循善誘:“想不想跟叔叔學武?以後你也會很厲害,能一打三。”
姜武眨眨眼,問:“疼麼?”
“啥?”徐坤一時沒反應過來。
姜武伸出手指頭戳戳張猛被砸的胸口,“這裡會疼麼?”
“怎麼會?”徐坤呵呵笑着,用腳踢踢張猛,讓他別躺屍快起來。
張猛深吸一口氣,慢慢坐起身,一臉幽怨看向徐坤:“你從哪裡找來的石頭?”
不知道做點手腳啊,錘他好幾下才碎,差點沒把隔夜飯捶出來。
徐坤朝他使眼色,示意他閉嘴少說話。轉頭對姜武道:“他一點都不疼,很厲害吧。”
姜武:“你騙人,張叔叔臉都白了,半天都沒起來,肯定很疼。”
張猛一聽這話,立刻爬起身,疼的扭頭齜牙咧嘴一番,又轉過來衝姜武笑道:“真的不疼,叔叔我練過絕世神功,結實着呢。”
“啥叫絕世神功?”姜武沒聽過這個詞,很好奇。
張猛輕咳一聲,“就是打架很厲害的那種功夫。”
“那你練給我瞧瞧。”姜武更加好奇。
張猛瞥眼站在旁邊的姜村正家一對兒女,猶豫一瞬。
徐坤認爲這時候機不可失,拼命朝他使眼色,“練一下吧,仨孩子都看着呢。”
張猛無法,只好忍着胸口疼痛打了一套拳法。
“好看!”姜武拍手叫好,連連叫喊:“再來一個!再來一個!”
張猛無語。
這臭小子把自己當成耍把式賣藝的了。
櫻寶倒是對這兩人刮目相看。
沒想到他們身手竟如此好。
別看他只打了一套拳,但在櫻寶眼裡,此人出拳剛勁有力,身法敏捷,確實是個練家子。
自己前世曾練過舞,見過殺伐武士打拳摔跤,兩下一對比就能看出門道。
“張叔叔,你們真要教我弟弟習武?”櫻寶開口問。
張猛一聽立刻點頭:“是啊。”
“爲啥要教他?”這是櫻寶不理解的。
難道他們想在村裡當武學教練掙錢?
也不是不可以,村裡有好多孩子,每家給點束脩就夠他倆很好的生活了。
張猛認真道:“姜武根骨極好,是個練武好苗子,我雖殘疾,但也曾馳騁沙場,不想如此奇才被埋沒。”
櫻寶若有所思。
弟弟學武也行,以後就不怕被人欺負,若他長大被應徵入伍,也有自保之力。
而且她知道,小武對唸書十分不喜,自己用了很多方法都不能改變他不愛念書的毛病。
直到現在,他那一手毛筆字都像毛毛蟲一樣,跟小杰沒法兒比。
“張叔叔是想在村裡開武學堂嗎?”櫻寶問。
張猛頓了會兒,點頭:“確實如此。”
櫻寶:“那好,我回家問問爹孃的意思。”
說罷拉起姜武與姜傑回家。
張猛與徐坤對視一眼,笑了笑,“這事兒成了一半。”
村裡誰都知道,姜村正家的閨女在家說話有分量,她說什麼她爹孃都會斟酌着聽一聽。
剛纔自己原是想引小娃娃跟他學武,沒想到那小子不開竅。
還好他姐姐不反對,還要回去問問她爹孃的意思。
“值!你今日算是沒白受罪。”徐坤呵呵笑道。
張猛沒好氣白了他一眼:“你不提我倒是忘了,剛纔那石頭怎麼回事?怎麼捶了好幾下都不碎?”
徐坤眨眨眼:“我不是想讓那看起來真實點麼,姜家那小子賊精賊精,不錯眼盯着瞧,我哪裡敢動手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