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七繞八繞還繞回自己身上了？
傀廿參不禁皺眉，他之所以對蓬猜的態度還可以，的確是因爲並沒有從他的記憶之中，看到他謀財害命的行爲。
也知道在南洋那邊，的確流行所謂的白衣降，民衆不信神佛而信降頭師的不在少數。
甚至還有官方機構，例如像警局之類的，請降頭師幫忙破案，或者是航空公司請降頭師，預測失聯的飛機位置的。
聽上去雖然可笑，但是卻也可以片面的說明，降頭師能夠在南洋那片土地上，混的連官方都認可他們的原因了。
傀廿參原本以爲，只要跟着蓬猜到了魔都，混進降頭師組織內部，就能找到殺害董月的兇手，幫刑警隊那邊的王隊長他們破案了，可是沒想到轉了一圈後，線索還是斷了。
除了古派降術這一支白衣降勢力之外，竟然又冒出來一個黑衣降勢力。
聽蓬猜的意思，這支黑衣降屬於南洋本土的降頭師勢力，跟古大師這種外來者還不是一個路數，兩邊結怨已久，這些年下來可沒少互相掐來掐去的。
畢竟白衣降主要乾的，就是幫人解降的活兒，可解降就必然會得罪下降的人。
人家那邊好不容易把降頭給下好了，一回頭你這邊就給解除了，合着人家就算是白忙活了是吧？
這下降頭老不成功，萬一求降頭的人覺得他們黑衣降沒本事，以後不找他們了，那不是沒生意可做了？
可傀廿參覺得，其實不管黑衣白衣，降頭師就是一個路數，別看他們內部打的熱鬧，其實那都是演給外人看的。
要不然爲什麼白衣降這邊，不乾脆徹底的剿滅黑衣降的勢力，反而留着他們下降害人？
不就是擔心，一旦把“黑耗子”殺光了，他們這些“白貓”就沒人供養了麼？
所以久而久之，雙方無形之間就形成了一個默契，兩邊打歸打，但是最好別下死手，不然就是不死不休！
古清齋古大師雖然一身降術極爲高超，能夠蠻橫的壓制住整個南洋降頭界的黑衣降頭師，但也僅僅只是壓制住而不是碾壓，他能打遍中南半島無人能敵，那是因爲找上門去一對一和人單挑，你讓他一個人挑戰整個黑衣降試試？圍毆不死你！
而且降頭師再厲害，那也沒有脫離人類的範疇，曝光了身份的降頭師爲什麼都表現的比較配合官方？
隔着老遠給你一槍，古清齋這樣的降頭大師照樣得死，就算留有後手，開槍擊殺他的人會遭到反噬而死，那也只能反噬死一個不是？花錢請個不要命的槍手纔多大點事？
從黑衣降那邊夥同他名下弟子，打着他的名號在魔都搞事，就能看得出來古清齋非但不能在南洋降頭界隻手遮天，而且連自己手下的門人弟子也並非全都跟他一條心思。
黑衣降那邊能跟他鬥法的大師絕對不止一個。
雖然單個比起來可能不如他，但聯手起來古清齋照樣不敢輕舉妄動！
所以在發現弟子背叛了自己後，古大師也只能處置了自己的弟子，順手搶了黑衣降經營起來的素女會所聊以泄憤，卻做不到將在幕後搞三搞四的黑衣降都揪出來殺個乾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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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知道對方還控制着魯德雙，遠在暹羅的古清齋卻不敢動。
一來他早年被人逼的發誓不再踏入焱煌半步，鞭長莫及之下根本沒那麼利索，真當隔空鬥法沒有代價的？
二來他也怕自己一動，會引來黑衣降的勢力搞他的老巢，對付不了他還對付不了他門下的弟子？
要是對方趁他離開中南半島把他殺成個光桿司令，那他在南洋經營這麼多年的勢力也就隨之毀於一旦了，光他一個人的話，還真扛不住黑衣降的聯手攻擊，到時候可就真的是天下之大，卻無他立錐之地了。
說起來，這也怪古清齋自己，他在中南半島將黑衣降壓的沒有生存空間，民衆只知道他古大師，卻不知道其他降頭師，有活兒都不找其他人乾的，你讓別人怎麼生活？
謀劃許久，利用他古清齋不敢踏入煌國的弱點，跑到他勢力範圍之外的煌國來搞事情，這樣你總管不到老子了吧？
所以古清齋投鼠忌器之下，也只能選擇對不起之前合作還算愉快的魯德雙了。
甚至在魯德雙身上留下了暗手，將他當成了誘餌準備把躲在幕後的黑衣降給引出來，弄死一個是一個。
結果沒想到，黑衣降的人沒引出來，反而將煌國本土的同道給引出來了。
而且因爲隔空鬥法之下，對方還誤會是他行兇殺人，這也是夠輸了一籌不說，還受了點傷的古清齋頭疼的了，
要不然爲什麼會特別叮囑蓬猜小心接待，必要的時候寧可放棄在煌國魔都經營的產業？
反正本來也是搶來的，扔了也不心疼，總比得罪一個煌國本土修士勢力，被人家打上門來的強！
要知道，跟黑衣降比起來，古清齋更忌憚煌國本土的修行勢力，那些人可比黑衣降狠多了……
蓬猜說他只是被古大師派來煌國魔都，接手經營素女會，所替犯禁的師兄善後，並不是他殺了董月，這個傀廿參能夠從他的記憶裡看到。
但是敵人一下從明面上又轉到了暗地裡。
這讓主動現身出來，把降頭師的注意力從中山那邊引開，防止身邊的人發生危險的他很是頭疼！
他也不能總是耗在魔都啊？中山那邊還有他一大攤子事呢！
“嚴格說起來，你師從古清齋，而古清齋又是我們焱煌玄門出去的人，所使的降術其實更像是咱們煌國這邊的蠱術。”
“所以你變相也算是我們焱煌玄門一脈的門人了，收你不是不行，但你首先得得到古大師的允許，我們七星門還沒有搶人徒弟的習慣。”
傀廿參皺着眉頭琢磨了半響，突然發現蓬猜還在地上跪着呢，招了招手讓他起來，道：“但是，玄門正宗你就別指望了，教你些旁門小道的小術法還是可以的！”
蓬猜聞言大喜，剛站起來就一骨碌跪下了準備磕頭。
“你別急着磕頭，我們上清宗七星門不收外族弟子的規矩肯定是不能破的！”
“所以咱們折中一下，我乾脆以‘玄素經’爲宗門典籍，創立一個‘玄素宗’，下轄‘心相門’。”
傀廿參慢條斯理的大吹法螺道：“你暫且加入‘心相門’，跟在我身邊做個記名弟子，如果表現的好，再考慮正式收你爲玄素宗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