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庭佑被安逸熙堵得一句話都說不出來,眉頭緊鎖着,開車。
“小熙,我們需要換個模式相處,今天,我們睡在一起吧。我以後也會搬到你那裡去住。”林庭佑下了決心的說道。
安逸熙扭頭看向林庭佑,冷漠的眼神盯着他,嘴角扯動了一下,發出鼻音的嗤笑,“你覺得我會讓你上我的牀?”
林庭佑猛的剎車,車子停在路中間。
“你想一輩子用這種陰陽怪氣的聲調跟我說話嗎?”林庭佑很不淡定,胸口因爲怒氣上下起伏着,眼圈微紅,鼻子呼呼呼的喘息。
安逸熙無所謂他的怒氣,“差不多吧。”
“安逸熙,你一句句的要求我對你忠誠,你連我的身體需求都滿足不了,怎麼要求我對你忠誠?”
安逸熙惺忪的半擡起眼眸,挑眉,不冷不熱的說道:“你可以繼續你以前的生活,我不會再幹涉。”
她的不在乎,她的輕描淡寫,讓林庭佑心裡蔓延了酸楚,一點點的滲入到骨血之中,酸的發疼。
“小熙,你還愛我嗎?”林庭佑緊皺着眉頭問道。
安逸熙低下眼眸,記憶回到拉斯維加斯的大學,某秋高氣爽的草地,安逸熙靠在林庭佑的懷裡,數着滿天的星辰。
她說:“林庭佑,我好愛好愛你,你要問我愛你有多大,比這天上的星星都還要多。”
那句話,那個場景,那個時間段,她說的是真心的。
正因爲愛的很深,纔會傷的那樣徹底,纔會在地獄裡煎熬後懂得怎麼樣不受傷害,那就是不愛。
安逸熙眨了眨眼睛,很淡然的吐出了三個字,“不愛了。”
聽到這三個字,林庭佑覺得心裡有樣東西倒塌了,抽空了他的力氣,頹廢的靠在了車門上,緊鎖着安逸熙的臉。
安逸熙正對着他,一彎清泉般的眼中沒有一絲悲哀,清澈的就像是路人,不,比路人還不如的淡漠和疏離。
林庭佑點燃了香菸,用力的吸了兩口,突出騰騰煙霧,煙霧迷幻了他的眼,他的心,他的自以爲是。
車廂裡有些刺鼻,安逸熙別過臉,打開車窗,平淡的問道:“還去嗎?”
林庭佑捂着胸口的位置,痛,真的很痛。
那種痛來的突然,像是從壓抑的骨血中一下子涌出來,讓林庭佑無法承受,最終,他不得不承認一個事實。
他愛上安逸熙了。
或許,早就愛上,只是他不願意承認,傷害習慣了,看她因爲在乎他變得瘋狂,奔潰,悲傷,他就覺得心裡很爽,很舒服。
可是,當他不管做什麼都傷害不了她了,他才意識到失去了什麼。
林庭佑彈掉了菸灰,把煙尾從窗戶裡丟出去,轉眼之間,他那模糊的眼睛變得清澈,恢復了以往的邪魅和妖冶。
他轉身看向安逸熙,眼中又多了一道鋒芒,警告道:“不愛就不愛吧,反正我也不愛你,但是,不要做出對不起我的事情,否則,我一定會讓你以後的生活生-不-如-死。”
安逸熙淡漠的看着他魅瞳裡的冷情,現在這麼絕情和嗜血的林庭佑纔是她所認識和了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