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小時後,張睿把楠楠的行李箱拿過來,裡面整整齊齊的疊着楠楠的小衣服,還有一本書,兒童牙刷牙膏等。
從楠楠的行李箱不難看出,傅厲延真是一個對生活嚴謹,一絲不苟的男人。
除了這些外,在行李箱裡還放了一隻手機。
楠楠高興的拿了起來,問道:“這個是爸爸給我的嗎?”
張睿微笑着,說道:“傅總說你現在獨立了,但是如果你有事情可以打給他。”
楠楠高興的跳起來,“爸爸萬歲,爸爸萬歲。”
安逸熙也感覺到傅厲延對楠楠的關心,胸口有抹淡淡的溫暖。
父親的愛是最深沉的愛,大多數的爸爸不會去表達,但總是從無言的關心中表達自己的愛和關懷,隱忍,寵愛,縱容,卻始終用一雙關心的眼睛在後面跟着,他讓你飛,卻又在下面默默關心,等你摔下來的時候,準備的接住你。
安逸熙想到了自己的爸爸,她去拉斯維加斯讀書,爸爸該有多不捨,可是任性的她選擇一意孤行,爸爸選擇愛和包容,讓她飛翔。
要是她不出國,爸爸也不會因爲去接她出了車禍。
安逸熙想到爸爸,心裡又酸酸的,眼中蒙上了一層氤氳的霧氣。
“楠楠,我們去洗澡。”安逸熙轉移話題的說道。
楠楠咧開了嘴巴,像是口水也要流出來的樣子,看着安逸熙轉過的背影,色/迷/迷的說道:“是洗鴛/鴦/浴嗎?”
張睿的臉上立馬三道黑線,默默的轉身離開。
安逸熙帶着楠楠去了浴室,想起之前張睿說過的,楠楠小時後溺過水,所以不能在浴缸裡洗澡,只能用淋浴。
安逸熙把淋雨的蓬頭給楠楠,問道:“會自己洗澡嗎?”
“安安不和我一起洗嗎?”楠楠巴望着說道。
安逸熙笑,“楠楠是男人了,當然不可以和你一起洗澡。”
“那我會洗。”楠楠微微失落的說道。
“會穿衣服嗎?”安逸熙問道。
楠楠霸氣的用拇指指着自己的鼻子,“我是男人。”
安逸熙把楠楠的東西整理好了,放在不遠處的椅子上,方便他夠得着。
“有需要再叫我。”安逸熙說着,關好門出去。
剛出去,楠楠的手機響了起來,安逸熙瞟了一眼,看是傅厲延的,可楠楠現在在洗澡,她也不想作爲楠楠爸爸的他擔心,所以就接了,先跟傅厲延說一聲。
“喂,傅總,你好,楠楠現在在洗澡,你大約過十分鐘再打過來。”安逸熙疏離又客道的說道。
“嗯,”他從喉嚨裡擠出這個字後,緊接着說道:“楠楠小時後溺水過,他對水有陰影,不要用浴缸洗澡,他晚上看聽故事才睡得着,書放在行李箱中,我放了書籤,你可以接着下去讀,讀三個故事後就讓他睡覺,楠楠早上吃早飯之前要先喝一碗白開水,他不喜歡吃白煮雞蛋,但是炒雞蛋沒有問題,他晚上會踢人,所以,你最好不要和他睡一張牀上。”
安逸熙認真的聽着傅厲延叮囑,他的聲音沉沉的,安逸熙的心裡柔柔的,她想,這就是無私的父愛,傅厲延這個人,看起來冷酷無情,但是安逸熙又想起魯迅的一首詩中寫道:憐子如何不丈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