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辰會所前臺小姐馬上聽明白了許樂話裡的意思,微微一笑。在這種地方工作的久了,什麼稀奇古怪的事情沒有看見過,不過替同學破處,還要挑選臨海最貴的會所,確實不怎麼多見。一念及此,這位小姐馬上察覺到對方可能還有些經濟實力,說道:“請您放心,我會安排一個牌,只是價格會貴一些。”
許樂心想邰之源那小子家裡不知道有多少錢,自然不會在乎這個,便點了點頭。前臺小姐開始對着通訊器低聲安排,許樂耳朵有些尖,聽到了通訊器那頭似乎傳來了一陣笑聲,緊接着卻是一陣壓低了的驚呼。
“我一直以爲這麼早,還沒有開始上班。”許樂自幼便在孤兒羣裡生活,本就是社會最底層的人,對於從事性服務工作的女人,沒有任何輕視鄙夷的念頭。他對前臺小姐溫和笑着說道:“沒想到還有牌。”
前臺小姐看見許樂誠懇的笑容,又看到對方無比熟練的表現,越發覺得這個年輕人不止墮落而且虛僞,掩着嘴吃吃一笑,說道:“牌一般早就回家了,但是你們今天運氣好,會所最紅的那位姐姐剛好在,而且聽說是位小初哥,主動請戰。
許樂啊了一聲,有些頭痛地撓了撓頭,心想呆會兒邰之源能吃的消嗎?他忽然又想到裡邰之源曾經對自己的惡毒評語,他嘿嘿一笑,心想呆會兒讓邰之源打破一下自己的紀錄,倒也不錯。
“您怎麼安排?”前臺小姐問道。
“我就不用了。”從走進會所便開始強扮老道的許樂,在這一刻終於露出了些許尷尬,咳了一聲後說道:“給我弄杯茶,我等他就好。”
“好的。”小姐有些意外他會這樣要求,恭敬地領着他們兩個人向着會所的後園走去,一路穿過鋪着名貴地毯的木板路面,繞過兩個點綴着修竹淺池的廊旁小院。到達了真正的地方。
一杯茶水已經倒了無數次的開水,許光掏出手機看了看時間,已經過去了半個小時了,居然那小子還沒有出來,心裡不禁生出了極爲強烈的挫敗情緒。他這時候坐在只有三張沙發地休息室裡。等待着邰之源的戰敗,然而身處此等環境之中,要說不緊張是不可能的,所以他的茶水喝的極快,已經去了一次洗手間。
因爲時間還太早地緣故,佔地極大的會所根本沒有什麼客人。他們這兩個學生是唯一的客人。而那些忙碌了一夜的小姐們,此時都在她們自己的宿舍裡休息,所以星辰會所裡一片安靜。過了一些時間,許樂終於適應了這種感覺,在一片安靜之中。再也抵擋不住積了幾夜的睏倦,靠在沙發上沉沉入睡。
將他從睡眠中驚醒過來地。是無數只麻雀,那些麻雀就在他的耳邊不停地嘰嘰喳喳,響個不停,十分煩人。他十分困難地睜開雙眼,揮手去趕那些麻雀,卻不料手中摸到了一片滑滑膩膩的肌膚。
許樂嚇了一跳,這才發現休息室裡不知道什麼時候進來了十幾個女孩兒,這些女孩兒正圍在他的身邊嘰嘰喳喳議論個不停,更有些膽子大的坐在了他地身邊。與他靠的極近,正在看着他地臉。他剛纔醒後下意識地一揮手,卻是摸到了一位女孩兒赤裸的大腿上。
許樂趕緊坐了起來,不可思議地看着這些女孩兒,發現被自己摸了大腿的那位女孩兒根本沒有什麼動怒的神情,反而眯着眼睛靠了過來,問道:“你就是那個小牛人的同學?”
許樂下意識裡以爲邰之源富家公子的身份被這些小姐們知道了,但緊接着發現不是這麼回事兒。他此時也顧不得那麼多,苦笑着說道:“這是怎麼回事兒?幾點了?”
門口沙發上一個穿着拖鞋睡衣的女孩兒打了個呵欠。說道:“十二點了。”
會所上午基本上就沒有生意。而許樂既然不願意在大廳裡等,所以那位前臺小姐便將他安排進了排鐘的休息室裡。想着那裡的沙發倒也舒服一些。沒有想到許樂一睡就睡了三個小時,一直睡到了那些小姐們開始上班輪鍾地時間。
那些小姐們這一輩子什麼人沒見過,看見沙發上有一個年紀不大的少年,卻有些意外,圍了過去指指點點。
這時的場景說不上香豔,會所的制度執行極爲嚴格,那些小姐們必須這麼早就開工,但是實際上並沒有什麼客人會這麼早來。所以她們依然只是穿着舒服的隨身睡衣,臉上脂粉未畫,大部分人的腳上還穿着拖鞋,看上去要有多家居便有多家居,只是她們眉眼間的那些憔悴風塵味道暴露了她們的真實職業。
饒是如此,這些姑娘們依然稱得上的眉清目秀,睡衣遮掩不住地身材更是曼妙有方。許樂只掃了一眼,便覺得眼睛被晃地不行,暗想施清海果然不愧是花間聖手,給自己指的星辰會所果然美女無數,只不知道那個和邰之源在一起地牌又會漂亮成什麼模樣。
想到邰之源,許樂心裡咯噔一聲,暗叫糟糕,心想那小子不會是找不到自己就先走了吧?他帶着歉意對身旁那位小姐說道:“請問我那位同學什麼時候走的?”
“叫我露露姐。”那位小姐就坐在他的身邊,身上穿着件剛剛包裹住臀部的短裙,一隻腳踩在沙發上,抱着大腿正在塗腳指甲。
許樂眼睛瞥了過去,恰好看見雪白的大腿和胸前被壓住的彈嫩乳房。此時休息室裡再也不像剛纔那樣清靜,那些女性的嬌脆聲音此起彼伏,室內的空氣裡也滿是女性特有的身體味道,混合着那些香水,十分迷人,加上他發現旁邊這位小姐赤裸的大腿正是自己剛纔用手摸過的,不禁覺得手指上有些滑滑的,心神亂蕩。
他趕緊裝作自然地移開眼光,低聲誠懇問道:“露露姐,我那同學什麼時候走的?”
叫做露露的女孩兒擡起頭來,眼波一彎,笑着說道:“放心吧,你那同學沒把你扔下,還在房裡。”這個女孩兒沒有化妝,眉眼間卻自然流露出一股子媚意,吃吃笑着抱住了許樂的手臂,說道:“那小牛人可厲害了,加了兩個鍾了,我說你就這麼幹等着?不如照顧照顧一下姐姐我?”
“是啊,看看你是不是也那麼厲害。”
許樂先前移開眼光的那一瞬,哪是逃得開這些女孩兒閱人無數的目光,頓時知道這個男學和就算不是雛,臉皮也薄的厲害。女孩兒再次圍了過來,取笑引誘一番,當作開工之前的消遣。
感受着上臂處傳來的軟綿綿的觸感,許樂心裡慌的不行,這看見和接觸到果然不一樣,身周的女孩兒們都圍了過來,那些大腿和胸前的白嫩時不時地掠過他的眼簾,許樂的嘴瞬間就覺得有些渴了。
但他還記得邰之源那邊的事情,有些不可思議地想着,加了兩個鍾,這就是三個多小時了,從清晨到中午?那小子初識人事兒,不會……不知收斂,最後精盡人亡吧?只是許樂這時候確實顧不了邰之源那邊的開苞之旅,得想辦法把眼前這局面糊弄過去。他愁苦着臉對身邊散發着無盡媚意的女孩兒們說道:“我看我還是出去,你們馬上就要開工,總得打扮打扮,還要換衣服,我在這裡不方便。”
說着話他就站了起來,不料卻被那個叫露露的女孩兒一把拉了下來,湊到他耳邊輕聲說道:“怕什麼,那些色鬼中午喝完酒就等兩點鐘,就算下午敢出來玩,也要等到三點,這時間還長着呢。小弟弟,你出去幹什麼?姐姐們要換衣服,你就在旁邊看着好了。”
許樂耳朵被熱熱的氣息一吹,心裡又蕩了一下,身體都軟了,哪裡還走的動路,苦着臉說道:“饒了我吧。”忽然間他靈機一動,望着四周那些笑的花枝亂顫的女孩兒們建議道:“反正你們也沒事兒?要不然……打撲克?”
於是臨海最高級的會所小姐休息室裡出現了一個很妙的場景,一個年輕的男學生,陪着那些小姐們開始認真地打起撲克牌來。那個叫做露露的姑娘一直半趴在許樂的身後,爲他出謀劃策,只是由於肩上的軟嫩和耳畔的香風,許樂哪裡能有平時的冷靜,不過半個小時,就已經連輸了好幾把。好在大家都是打着玩,也沒輸多少錢。
一邊打牌一邊閒聊一邊等邰之源,許樂忽然覺得這樣度過一個下午倒也是蠻舒服的。通過與那些小姐們的聊天,他也間接知曉了一些這個行業裡的細節,也知道了身後膩着自己的露露原來纔剛剛十八歲,還沒有自己年齡大。
打牌打到了兩點鐘的時候,漸漸有小姐們被點鐘出去,而露露卻一直還是興致盎然地跪伏在許樂的身後,大呼小叫地發出指令,時不時偷偷捏一把許樂不起眼卻格外結實的胸肌,或者是用自己軟嫩的胸脯去蹭許樂的肩膀。
房間門打開了,那位前臺小姐探進一個頭,看見休息室裡的景象,不由伸了伸舌頭,沒有想到居然是這樣一副其樂融融的場景,有些不好意思地打斷了許樂關於牌局的思考:“您那位同伴在大廳等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