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樹國位臨血玉王朝的西南部,在王朝中只能算是一個很小的國家。這個萬樹國偏安一隅,而且把王城建在了一片非常濃密的大森林中。這樣的格局致使其他大國很難攻打到它。
萬樹國除了木材之外,也沒有什麼能拿得出手的資源。而且國主森萬頃也是一位五階的強者,所以國家還算是比較平穩。
距離王城二十里的地方有一個小鎮子,現在天已經大黑了下來,鎮上的居民都已經閉戶睡覺了。
一個苗條的身影在街上疾行着,這是一個十八歲左右的少女,她的懷中揣着一個包裹,匆匆的向鎮外走去。
“站住。”一個聲音喊叫着,同時幾聲口哨跟隨響起。
少女嚇得雙腳一軟,噗通摔倒在地上,懷中的包裹掉在地面。裡面裝着的幾包草藥滾落了出來。
從鎮子裡面跑出了五個二十出頭的青年人,他們一個個穿着半截的短袖,半截的短褲,光着腦殼,團團圍住了少女。
“求求你放過我吧,讓我走吧。”女孩坐在地上,向着其中一個身材高大,臉上留着一道刀疤的青年男子哀求着。
這男子明顯是個領頭的,他摸了一把光頭,獰笑着走近少女:“你是我亞瑟要的女人,我怎麼會會讓你走?”
“亞瑟,你明明知道我已經有喜歡的人了,爲什麼還要糾纏我。”摔倒的少女不知道哪裡來的勇氣,猛的站了起來。
“我父親因爲你,現在都病倒了。他躺在樹林中的窩棚裡面,現在已經得了重病。亞瑟,你還要怎麼樣。”
“噢?”你父親病了,亞瑟的臉上做了一個悲哀的神情,他伸手摸向少女的臉,卻被少女一閃躲開了。
光頭亞瑟抽回手掌挪到鼻前,聞了聞手手掌,但卻沒有聞到少女身上的香氣。
他的臉黑沉了下來:“艾瑪,爲你的父親想想吧。只要你從了我,我現在就讓人把他接回來。我也會對你很好的。”
艾瑪搖着頭,一步一步的向後退去:“不,你知道我愛的是香波特,你放了我吧。”
亞瑟一拍手,艾瑪的身後就走出了兩個同樣光頭的大漢,他們死死架住了少女。
摸着光頭的亞瑟兩步又走到艾瑪的面前,伸出蒲扇大的右手一把抓住了少女的下巴,他把醜陋的臉湊向艾瑪的小臉。
艾瑪猛烈的掙扎着,可是她一個柔弱女子又怎麼能擺脫兩個大漢的鉗制。看着的亞瑟噴着腥氣的厚嘴脣就要貼到她的臉上的時候,亞瑟停住了。
“你放心吧,我亞瑟說過,我一定會得到你的心。”亞瑟站直了身體,眼睛死死盯着艾瑪:“你忘了香波特的那個懦夫吧。自從我踹開你家的房門到現在,那個膽小鬼他在哪裡?他都不敢出來面對我,你竟然還口口聲聲的說愛着他。”
亞瑟猙獰的臉上露出了氣憤的神情,他走到包裹的位置,一邊低頭把滾落出來的草藥撿回到包裹裡面,一邊說道。
“我聽手下的小弟跟我說,那個懦夫已經逃到王城裡面去了。我亞瑟確實是個小混混,沒有能力到王城中把這小子揪出來。但是他也別想回來,只要我一見到他,絕對會讓他知道。和我亞瑟搶女人,他遠不夠格。”
亞瑟走到艾瑪的面前,對着兩個大漢使了一下顏色。挾持少女的四支手臂終於離開了她的身體。
突然獲得自由的身體,因爲極度的恐懼,讓艾瑪一下子栽倒了下去。亞瑟伸出左手,一把攙扶住了她。
等她站穩之後,亞瑟鬆開了手,將包裹塞進她的懷中。嘆了一口氣之後,轉身離開。
他一邊往鎮子裡面走,一邊說道:“我亞瑟雖然粗魯,但是我比那個小白臉更加的在乎你。你先拿藥去照顧你的父親吧,剩下的事情你好好想想。樹林中的那個窩棚我也知道地點,我不想再去那裡驚擾你的父親。如果想通的話,就來鎮子裡面找我吧。”
隨着亞瑟的離去,那些跟隨他一同前來的光頭大漢們也跟着走了。
艾瑪虛弱的顫抖着,心中狂喊:“香波特你在哪裡,我現在需要你啊。”
她蹲在鎮外的大道上嗚嗚的哭着,這個時候她最需要的就是愛人的關懷。
萬樹國處於南方,現在雖然還是三月份的初春天氣,可是這個國度卻已經很熱了。艾瑪穿着一身無袖連衣裙,隨着深夜的到來,也還是感覺到了寒冷。
她猛然想起因病臥牀不起的父親,她堅強的站了起來。
現在不是哭泣的時候,重病的父親還等着自己回去吃藥呢。她抱着一包藥材,急匆匆的向樹林中跑去。
他們的窩棚離這裡並不遠,用不了多一會就跑到了。她遠遠的看着窩棚中亮起的燭火,心中疑惑着:“剛纔出去的時候天還沒有黑透,而且父親已經睡了,我並沒有點蠟啊。難道是父親的病情緩解,已經能夠起牀了。”
她興奮的快步跑到門前,推開了窩棚上的破門。
隨着門被推開,他看見父親還躺在牀上,但是狹小的窩棚內,卻多了兩個人,屋內還散發着濃濃的草藥氣味。
一個十二三歲的小女孩坐在牀上,手中託着一個藥晚,正一勺一勺的喂她的父親吃着藥。
屋內的小爐子旁邊,一個十六七歲的少年正蹲在地上往爐膛中添着木材。
這一年一女兩個少年的面貌,與以往艾瑪見過的人都不一樣,他們兩個有着黑色的頭髮和黑色的眼睛,並且皮膚還有些發黃。
萬樹國居民的皮膚都比較白,而且頭髮的顏色雖然也有黑色,但是更多的是金黃色。眼睛也是棕色跟藍色,很少有純黑的顏色。
至於穿着方面也相差很多。萬樹國一年四季的溫度都在二十多度左右,四季基本沒有變化,所以國人的衣着都比較輕薄。可是他們兩個都穿着厚厚的獸皮,熱的滿頭大汗。
“你們是什麼人?”艾瑪已經看出來這兩個少年正在照顧自己的父親,所以雖然看出來他們明顯不是本國人,但她說話的語氣還是很平和的。
看見艾瑪走了進來,少年站了起來。他轉過頭看了看給病人喂藥的妹妹,只見她也擡起頭看着自己。她那哭的通紅的兩隻小眼睛腫的失去了昔日的靈動。
少年轉過頭對艾瑪說:“我們不是本地人,但是你不用害怕,我們是好人。剛纔我和我的妹妹經過這裡時,以爲這個窩棚沒有人住,所以我們想借宿一夜。可是沒想到進屋之後,卻發現了這裡有病人。我們身上正好帶着一些草藥,於是就擅自給病人治療了。希望姐姐不要怪罪。”
艾瑪走進屋中,探頭看了看牀上的父親。雖然他還沒有甦醒,可是從逐漸紅潤的臉色來看,並且確實已經有了好轉。
艾瑪這才相信了少年的話,她感激的說:“謝謝你們兩個了,我叫做艾瑪,你們叫什麼名字?”
少年俊朗的面龐也報以微笑,自我介紹道:“我的名字叫做驚天,這個女孩是我的妹妹,她叫做婉清。”
這兩個少年正是不久前還在絕谷中的魂驚天和柳婉清,他們兩人的視線被符紙發出的光芒所遮蔽。等到能看清事物的時候,才發現被傳送到了一片樹林之中。
這裡的天氣很暖和,穿着野兔皮做成的外衣讓身體有點發悶。
“哥哥,這裡就是幻境麼?我感覺很真實啊。”婉清摸了摸身邊的樹木,感覺雖然比山谷中的高大,但是沒有發現有明顯的不同。
驚天嘆了口氣,他決定不瞞着婉清了:“妹妹,這裡可能不是幻境,而是谷外的真實世界。”
說完他用手指了指天空中的明月:“幻境之中應該不會有月亮的。”
望着天空中的月亮,婉清的眼神迷離了:“這個金色的大盤子就是月亮麼,它好漂亮啊。頭上高高的那塊大黑幕,應該就是天空吧,眨眼睛的一定是星星了。”
在山谷中的這幾個月,驚天把外界的東西就講個了婉清聽。雖然都沒有見過,但是婉清有着很強的抽象思維和想象力。今天見到實物之後,她就能根據想象中的印象,一一對號。
驚天看着婉清只顧陶醉着夜色,並沒有明白現實世界和幻境的區別,他繼續的引導。
“臨行時,爺爺給你的那張獸皮你還拿着呢麼?”
婉清把一直緊緊抱在懷中的獸皮遞給驚天:“在呢,我一直好好的保護着呢。”
驚天並沒有接過獸皮:“你打開看一下,上面寫的是什麼。”
“好嘞。”婉清痛快的答應了一聲,然後開始一層層的揭開獸皮。
獸皮上面寫滿了文字,婉清開始逐字讀出聲來。
“驚天、婉清見字如面:等你們看到這些文字的時候,你們已經離開了絕谷。我騙了你們,爺爺向你們道歉。其實這是一張傳送符紙,會將你們送到王朝的一個叫做萬樹國的地方。那裡並不是幻境,是確實存在的現實世界。”
這個時候,婉清似乎意識到了什麼,她擡起頭,看向驚天:“爺爺說這裡不是幻境,那也就是說。我們逃離了山谷,把爺爺自己丟在了谷中。”
驚天沒有說話,他點了點頭。
“爺爺。嗚嗚嗚嗚……”婉清把獸皮一丟,撲到驚天的懷中痛哭起來:“爺爺爲什麼騙我,他說好了要跟我一起出來的,他怎麼能騙我啊!”
驚天沒有勸慰婉清,他知道這個時候哭出來,也許是唯一能緩解悲傷的辦法。
他抱着懷中的女孩,用手扶着她的後背。驚天也很想哭,雖然他和魂劍只相處了兩個多月的時間。可是魂劍對他的關心,讓他第一次感受到了爺爺的慈祥。
可是他又不能哭,因爲他知道哭泣不是他的權利。有依靠的人才會用哭泣來博取同情。可是離開了國家和家族的他,離開了爺爺的他,已經沒有任何的依靠了。
而且現在他的身邊還有一個要他保護的妹妹,自己反而成爲了婉清的依靠。
第三十八掌鎮長艾尼路
“男子漢真的不會哭麼?”驚天抱着痛哭不止婉清,默默的在心中問着自己。
他和卿卿分離的時候哭了,那是他對姐姐的不捨。大哥在和自己長談一夜的時候哭了,那是對弟弟的愧疚。甚至身爲玄關玄者的爺爺,在幫助他們脫谷的時候也哭了。那應該是一種雛鳥離巢時的欣慰與無奈吧。
難道我們都不是男子漢麼?年紀輕輕就承擔這萬千國民的未來,而且得到大多數人認可的哥哥不是男子漢麼?縱橫王朝的一代劍豪,在絕谷中與孤獨戰鬥了二百多年的爺爺不是男子漢麼?
想了好久,驚天似乎想通了一個道理:“男兒有淚不輕彈,只是未到傷心時。男人也有柔情的一面,面對着至親好友的離別,男人也有哭泣的權利。只要面對坎坷,面對敵人的時候不哭,這樣的男人就絕對稱的上男子漢的稱號。”
感覺到懷中婉清的抽泣聲逐漸的降低,驚天慢慢的把她扶了起來:“爺爺不離開絕谷,一定有他的理由。雖然爺爺不在你的身邊了,可是還有哥哥,哥哥會像爺爺一樣疼愛你的。”
婉清用紅腫的眼睛望着他,淚水再次噴涌而出。
“婉清不哭了,咱們看看爺爺還寫什麼了。”驚天幫着婉清擦了擦眼淚,彎腰從地上撿起了落在地上的獸皮。
“哥,還是我來讀吧。”婉清從驚天手中拿過獸皮,沙啞着聲音說着。
驚天看着她憔悴的樣子,不忍的說道:“還是讓哥哥讀吧,你看你的嗓子都哭啞了。”
婉清執拗的搖了搖頭:“就讓我再聽聽爺爺的教誨吧。”
驚天點了下頭,側耳傾聽。
婉清用沙啞的嗓音慢慢的讀着。
“爺爺不出絕谷是有原因的。驚天曾經問過我,這谷中是否有惡魔。當時我回答的很含糊。其實山谷中確實存在着一個雷獸,它的名字叫天雷妖獸。谷中經常出現的雷暴天氣,就是由他引起的。”
讀到這裡婉清擡頭望了一眼驚天:“這雷獸的事情,爺爺怎麼從來沒有跟我提起過?”
驚天掃了一眼獸皮:“下面的文字中,爺爺做了解釋。”
他代替婉清讀了起來。
“我剛剛進入山谷的時候,每一次雷暴出現,覆蓋的範圍是整個絕谷。我和這雷獸在二百多年中交手了上千次,它的能力已經消弱了很多。爺爺曾經答應過我的父親,在沒有收服這個雷獸之前,絕對不能出谷。所以我要恪守諾言,完成我應該做的事情。你們出谷之後要小心謹慎,多餘的囑咐我也就不多說了。爺爺爭取早日收服此獸,好和你們團聚。”
驚天一口氣唸完了獸皮上的文字,對着婉清說:“爺爺既然答應我們以後會相聚,那我們就等着好了。別傷心了,一定會再見到他老人家的。”
婉清擦乾了臉上的淚水,露出一個勉強的微笑:“嗯,婉清不哭。婉清也會繼續努力修煉,不會拉哥哥的後腿的。”
就這樣二人略微休整了一下,就開始決定去尋找人家。
他們在樹林中轉了幾圈,就發現了一個廢棄的小窩棚。當進入屋裡的時候,看見牀上躺着一個四十多歲的病人。
驚天和婉清都會一些簡單的救急治療,驚天前幾個月更是採了不少草藥放在了空間之中。芥子空間很神奇,因爲其中沒有空氣,放進去的食物也不會變質。
於是驚天兄妹二人之才熬了藥湯給病人服下,隨後艾瑪就推門進來了。
艾瑪衝着驚天和婉清又笑了笑,然後說道:“你們還沒吃晚飯吧,已經餓了吧。這窩棚裡面也沒有什麼吃的,我去鎮上買一些吧。”
她剛纔就是進鎮本來就是買草藥和食物的。可是誰知道剛從藥館出來,來沒來得及去買食物,就碰上了亞瑟一夥人。
現在已經這麼晚了,鎮上的飯店也該關門了,怎麼辦呢?
“艾瑪姐姐,你不用忙了,我們帶有食物。”驚天出聲阻攔。
艾瑪回頭看了看他們二人,他們的全身上下只有一套獸皮做成的衣服,而且衣服上面也沒有布兜。
她又看了看屋內,桌子上面除了一些草藥,並沒有看到食物。
驚天知道她在看什麼,回頭對着已經給病人喂完藥的婉清說:“妹妹,你先陪艾瑪姐姐聊天,我出去把咱們放在外邊的食物拿回來。”
“好的,哥哥,你快去吧。”雖然眼睛紅腫,聲音也沙啞。但是婉清的反應還是很快。
他知道驚天有一個儲藏戒指,也聽他說過裡面放着食物。只不過因爲在山谷中的時候,食物很充足,所以驚天也一直沒有動用過其中的物資。
驚天跑出門外,在一棵大樹後面藏好身形。開啓了芥子空間,在裡面尋找起來。
最終他從裡面拿出了十多塊糕點,又將無形披風取了出來,裹住食物。
看着無形披風和這些卿卿親手做成的糕點,他不由自主的想起了這個改變了自己命運的姐姐。
“姐,不知道你現在在哪裡,這幾個月過的好不好。如今我被傳送到了萬樹國,這裡跟魂國王城不知阻隔了多少山水。咱們的夏天之約,看來我是要成爲違約的那個人了。”
想到這裡,驚天突然意識到,不能輕易許諾。許下的承諾,就是欠下的債。
他努力的讓自己先辦好眼前的事情,儘量不留遺憾。然後再去彌補那些已經留下的遺憾,好讓自己的內心得到安慰。
當他將食物拿進屋中的時候,婉清已經和艾瑪聊的很投機了。
艾瑪是婉清見到的第三個人,而且婉清性格也很有一點自來熟。雖然她還是沒有在悲傷中完全緩解過來,可是她對人的熱情卻極大限度的,感染着被感情所困的艾瑪。
三個人一起吃完了糕點。驚天站起身來:“你們兩個住在屋裡,我在外邊守着,你們儘管安心睡覺。”
“哥,我陪你吧。”婉清也跟着站了起來。
驚天擺了擺手:“不用的,這裡的天氣很溫暖。外邊又不冷,我也習慣了在野外睡覺。你們休息吧,我先出去了。”
看着驚天的背影,艾瑪對婉清說:“你哥哥看起來年紀不大,但是身材卻很壯實啊。”
“呵呵,那當然了。我哥哥現在已經是……”突然他想起了魂劍對驚天的囑咐,在外邊要隱藏實力。無論什麼時候,都不要露出自己所有的底牌。千萬千萬不能讓任何人知道你全部的實力。
於是她改口道:“我哥哥的身手很不錯的,別看他長的不是很高大,但是一般人都不是他的對手的。”
“真的是這樣麼?”艾瑪心事重重的問道。
“相信我,沒錯的。”婉清笑的很燦爛,配上兩個紅腫的眼睛,更顯得誠實憨厚。
艾瑪若有所思的點點頭:“那我想麻煩你們一件事情。”
“姐姐儘管說,有什麼能幫上忙的事情,我跟哥哥都會義不容辭的幫你的。”婉清豪邁的拍了拍她的小胸脯。
“是這個樣子。”艾瑪猶豫了一下,但心中對香波特的思念還是促使她說了出來:“我們這個鎮離王城很近,我想讓你們幫我去王城中找個人。”
“就是這個事情啊。我還以爲是什麼呢。”婉清不以爲然的說。
艾瑪一看她應酬了下來,非常的開心,她把雙手合攏在胸前,口中默默叨唸:“萬能的樹神啊,謝謝你派了兩位天使前來幫助我。”
婉清忽然想起了爺爺以前給他講的故事:“艾瑪姐姐,你們除了信奉血玉大帝之外,還有其他的信仰啊?”
“血玉大帝是誰?”艾瑪奇怪的問道:“我們萬樹國唯一的神就是樹神,除此之外我們不供養任何神靈。”
“呃……”婉清腦子有點轉不過來。她衝着屋外喊了一聲:“哥,你進來一下,我有點事情要問你。”
房外出來了驚天的回話:“這麼晚了還折騰什麼,有事情,明天再說吧。”
“哦,知道了。”婉清衝着屋門做了鬼臉。
艾瑪看着婉清可愛的樣子,她撩了一下金色的長髮:“小妹妹,這麼了?有什麼不妥的地方麼。”
婉清的鬼臉趕緊消失了,她甜甜的衝着對面的金髮美女一笑:“其實也沒什麼。我的爺爺曾經跟我說過,整個血玉王朝只供奉一位真神,那就是王朝的第一任皇帝血玉大帝。除了他之外,就算是三大公國的人,也不得供奉他們的老祖宗爲神靈。所以,我以爲萬樹國也會是這種傳統呢。”
艾瑪用手肘支在桌子上,託着下巴奇怪的問道:“血玉王朝在哪裡,萬樹國爲什麼要遵循這個什麼王朝的傳統呢?”
婉清眨巴着大眼睛,做了一個誇張地張大嘴的表情:“姐姐難道你不知道,萬樹國是血玉王朝的一個屬國這樣的事情麼?”
艾瑪認真的想了想,搖了搖頭。
這時,躺在牀上的病人翻了個身,他醒了過來。
“父親,您終於醒了。”艾瑪趕緊從桌子上拿起一杯水,扶着他父親的身體,慢慢的喂着他喝了一口。
“艾瑪,我沒有事了。”他推開水杯,看着同樣湊過來的婉清:“這位小朋友是?”
艾瑪趕緊介紹道:“父親,在您重病昏迷的時候,是這位婉清小妹妹和她的哥哥照顧你的。”
“原來是這樣。”他欠了欠身體,對着婉清說:“小朋友謝謝你。我是望國鎮的鎮長,我叫艾尼路。”
驚天早就把見到什麼人用什麼稱呼的知識教給了婉清,她趕緊鞠了一躬:“艾尼路伯伯你好,我的名字叫婉清。”
艾尼路虛弱的笑了:“真是個有禮貌的小朋友。”
隨後他的臉上的笑容消失了:“婉清,我看你的樣子應該不是萬樹國的人,不知道你來自哪個國家呢?”
沒等婉清回答,原本在外守夜的驚天推門走了進來。他滿臉笑容的走到艾尼路的身邊,先鞠了一躬:“你好,艾尼路鎮長。你能醒過來,我們就放心了。”
隨後他指了指婉清:“我是她的哥哥,我叫做驚天。我們都來自三大公國之一的玄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