震雷的突變深深打擊了耿天的心,妖月的離去早已讓這個男人丟失了大半條靈魂,耿天現在迷茫了,他開始迷茫的尋求着一些無味的答案:這樣做到底對不對?值得嗎?他開始捫心自問,望着晨霧迷茫,望着那種淡淡的哀愁。
那從冰封的內心中涌來的思緒。
嘩啦嘩啦的浸溼着他的心。
如潮水般
真正的血污骯髒與扭曲的人性就從這裡開始第十八章:恐怖之潮
青山長嘆幾悠長,
殘雲浸透多少傷?
夢醒方知六界亂,
何處千秋我自猖?!
清晨,耿天與雲月隨着林梟入朝覲見聖,在耿天心中,國家還有君主是非常陌生的名詞,在他還是孩童時期便入了雲心門的那一刻,他便把這些瑣碎的世俗全部都淡忘掉了,邛火族讓這個國家生靈塗炭,這片人類的家園危在旦夕,國危人危,動盪的年代,跟耿天這個在青山中修行的劍仙格格不入。
如果沒有了林梟的林家軍,這片土地可能早已經成爲了戰爭的廢墟。
他們策馬而去,一路全是觀摩的百姓,林梟的地位顯而易見,他的身份乃是一人之萬人之,他的影響遠勝於當朝的君主,但林梟卻忠心耿耿一直輔佐那個二十多歲的太興皇帝,太興皇帝確實是個了不起的人,他乃是林梟的秘密弟子之一,不爲人知的是,林梟也認他作爲義子。
皇城已經依稀可見了,伴隨熱鬧的人羣,有的歡呼有的遙望,林梟讓耿天在他右側與他並駕齊驅,這讓種養城的百姓引起了不小的轟動,林梟自然是他們心中侍奉的神,只是那個冷峻的男子是誰他們卻無從得知,只認爲耿天估計又是一個新人黑馬。
“這就要到皇城了。”林梟的聲音很平淡,歡呼聲也漸漸被御林軍的驅逐聲淹沒,那屹立的皇城金碧輝煌,高聳的城牆顯示着人類高等智慧的莊嚴,那種獨特的窒息也讓衆人呼吸急促。
進了皇城,御林軍便森嚴的把守着每一個角落,衆人已是渡步而行。
進殿門,所有人都侯下了,只有林梟,耿天,雲月三人入殿。
“臣,覲見。”
殿內,寂靜無人,林梟輕輕的聲音在店內迴盪了好久,這讓耿天覺得大爲驚異,他心目中這聖殿內應該是武將林立文臣滿堂,而這裡面卻顯得格外的空調寂靜,光潔的玉石地板映照着地面的每一件事物。
“陛下。”林梟言罷,便直直的走向前方,大殿正前方有一張精緻寬大的檀木桌子,那桌堆滿了雜七雜八的卷,堆成城牆的卷裡面傳來一陣陣嘆息的聲音。
“林太興陛下,想不到居然如此用功。”林梟提高了嗓門輕輕笑道,嘆息的聲音轉爲了一陣驚疑,堆中冒出一個聲音:
“原來是義父來了!朕因爲想一個問題居然居然把什麼事情都給忘了,呵呵呵”
堆中探出一個頭來,二十多歲的面龐與眼神這便是當朝聖太興皇帝?
“不曉得陛下在思索什麼問題,”林梟笑了笑,太興皇帝也笑着走出來,卻穿的一身素白的錦衣,太興皇帝看了看林梟身後的二人,不由得一陣驚疑:“義父這兩位是?”
“這位是柳姑娘這位是當日一人滅絕邛火的那個黑衣劍神,名叫耿天,如今已經成了咱們林軍的人,我已經將你的乾妹妹魅兒許給了耿天。”
太興皇帝聽到這裡不由得嘆息一聲,又看了看耿天,思索一下道:“你我見過面!”
“我和你?”耿天不曉得這二十多歲的少年皇帝沒理由的冒出來這樣一句話,他身在宮中,自幼錦衣玉食的供着,怎麼可能遇到耿天這個逍遙於天際之間的浪子?
太興皇帝不以爲意,繼續道:“想想三年前我們在天夕院確實有一面之緣,三年前我隨着風夕前輩日日苦讀,學習如何修爲人道,那時候魅兒妹妹還有震雷師弟還有一個不相識的男子沒想到,如今我們居然又見面了。”
“”
興皇帝嘆息一聲:“那時候魅兒看你的眼神,我便知道她已經默默地戀了你其實我也是喜歡魅兒的,你,不會介意?”
耿天聞言笑了一下:“天下哪個男人見了魅兒不會愛?”
“呵呵呵當初我還想過將魅兒納入宮中做我的妃子,後來魅兒走了,我從義父那裡得知了一些事情你們塵緣三世,這份情真的可以感天動地了”
“”耿天面無表情,但是內心早已被百般的思緒佔據了,太興皇帝似乎洞曉了耿天的心情,長嘆一聲
“罷了罷了,往事莫提!你是歸隱在風塵中的人,我是整天關在籠子裡的鳥兒,有時真的羨慕你這樣的生活罷了罷了!耿天,我會記住你的,我叫林太興,一個關在籠子裡的鳥兒,希望你以後也能記得住我,按年齡我應該比你大,你便叫我一聲皇兄!”
“”在一旁的雲月喃喃自語,雲月是生活在紅塵和現實中的人,自然知道能和皇稱兄道弟的人到底是何地位,輕輕搖晃了一下耿天。
“哈哈兄,我與你這樣的人結交更是求之不得!”
“好一個自由自在的兄弟!哈哈”太興皇帝微笑片刻,又從一堆中拉出一個長長的卷軸,那捲軸足有半丈多長,太興皇帝笑道:“閒話便不多說,我們便來討論一下這件大事。”
太興皇帝言罷,半跪着將那半丈多長的卷軸從地嗖的一聲平鋪開來。
衆人湊前去,頓時目瞪口呆。
平鋪開偌大的畫卷。
赫然映着:
神舟的山河滄桑!
“這浩瀚山河將它在這個地圖飽覽無餘,費了我神州大地多少子民和探險者的心血啊”
“看!”太興皇帝指着大地圖的右下角:“義父應該知道這兒是哪裡!”
林梟細看,太興皇帝手指的方向,是一片海域,有着波瀾的水紋,而他手印下是一個像宮殿是的地方,旁邊注着幾個小字:潮汐神殿。
“這潮汐神殿乃是潮汐水族還有潮汐水妖原來的寄生地,然而二十三年前我傾盡了所有的兵力將這裡夷爲平地,潮汐門也被我覆滅掉了,只是沒有想到那潮汐水妖居然死而復生陛下告訴我這些”
“當你們在北方戰爭時我自然也沒有閒着,要知道中陽城的情報部門乃是神通廣大,當我得知邛火族是二十年前陸仲仙和潮汐水妖二人聯手召喚來時,我便覺得有些蹊蹺,陸仲仙和潮汐水妖爲何召喚那六界公憤的邛火族來?他們就不怕有滅頂之災麼?”
“還有”太興皇帝沿着地圖走向北方,伸手一指,那是一片血紅的法陣,面注着小字:七星魔血陣。
“義父還記得二十年前在這裡發生的事情”
“是的魅兒帶着仙劍隻身一人闖入這裡,本想着藉着仙劍還有七星連月的強大威力可以一舉毀掉血帝這個魔頭的精神力量,卻沒想到反被妖魔嗜身,元靈轉世進我夫人的腹中”
“是的,但是魅兒身爲無的妖界第一人妖月,妖月這名字在妖精之中可是如同神一樣的信奉,那潮汐水妖自然也是妖族就算他有野心,也不必要犯去召喚魔頭的險我就不信他們兩個混賬與血帝到底是什麼生死交情!”太興皇帝狠狠地一錘地板,是啊,若不是這兩個混賬,人間哪能被搗亂成這步田地?!
“陛下的意思是?”
“血帝不只是我們人類的敵人,更是妖族,神族,鬼族的公敵,潮汐水妖和陸仲仙爲了這個偉大的計劃忙活了二百來年,爲了血帝,不值得。”太興皇帝目光皎潔的一閃:“我的意思是,真正的幕後黑手並不會是血帝”
衆人一驚,但隨即覺得這樣很不切合實際,耿天立起身道:“想法很大膽但是並沒有充分的證據來證明”
“證據?”太興皇帝一笑,指着地圖遠方的一角:“證據在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