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焉?你過得好嘛?”
“心焉?你餓了嘛?”
“心焉?你不會真的死了?”
“心焉?我放你出來?”
“好啊好啊你快放我出來呀!”袋子中的葉心焉一聽要放她出去便馬來了精神,葉小焉笑罵道:“你這傢伙,之前好像真的快要不行了似的一直無精打采,你看看一說要出去,就高興成這樣子就在這裡面安安靜靜的超度。
焉都說好了的,放我出去嘛”
“誰說好了?”小焉哼道:“葉心焉你這傢伙成天不學好,日後若是投胎了,或是變成了鬼,也一定沒有什麼好下場呢!”
堂堂葉心焉纔不會求你呢!不過好小焉就算我求求你了嘛放我出去”
“你認爲可能麼?”小焉對着袋子笑道:“其實其實你要不是心魔,或者對蒼生無害的話,我早就解救你了,但是天意難違。”
葉小焉說到這裡嘴角中露出一絲苦澀的笑,心想道:心焉啊心焉不是我不想幫你實在是天意難違
袋子裡繼續抖動抖動似乎在抗議小焉,但是良久,便安靜的不說話了。
小焉繼續倚在牀榻,思索着一些想要追尋卻偏偏遺忘的那些往事。
往事
大帳之外,陡峭的山巔,那個男人望着世界滄桑。
“世界大難臨頭的時候,日出日落仍不止息,這些蒼茫的生靈怎麼都沒有感覺到厄運的到來呢?天道可笑。”
耿天望着一切,刺眼的陽光在他面前是多麼的弱小,黑暗的力量,早已經超乎了六界所能夠抵擋的範疇。耿天看着人類的大營,這是他們唯一的避難所了,這裡面有他的昔日好陸震雷,還有他的那個師姐那個妹妹。
葉小焉。
“小焉。”耿天淡然道:“我已經沒有了感情,爲什麼在面對着這些人的時候同樣也下不去手?早已經不是人,爲什麼還有情念所在?小焉你能告訴我爲什麼嗎?”
大帳內
怎麼感覺到了胸口痛了呢?”小焉捂着胸口微微順氣,剛纔的那陣心痛?
小焉你的心怎麼痛了啊也好痛”
“你?你也感覺到了麼?”小焉強忍着痛,心焉和小焉擁有着同一個靈魂同一個心,只不過一個是惡念一個是閃念而已,同樣感覺到鑽心的痛又意味着什麼呢?
意味着什麼只有山巔的耿天才清楚。
於是,他心痛了,帳內的小焉心更痛。
“我的心原來也會痛。”耿天苦笑,黑色的綢緞袍包圍了自己,耿天這個六界之中無人能敵的魔頭,居然也會心痛。他望着滄桑,望着人間多少繁華曾經在這裡演過,多少塵世在這裡浮現過,又有多少的心酸離別,多少的離別終恨!
三個女人他愛過的三個女人都死了,只有那葉小焉一人活着。
曾經,小焉不是耿天的女人。
如今,小焉是讓他心痛的女人。
“葉小焉這真是一個謎能讓我心痛的人,如今塵世間也只有你了。”
耿天苦笑,但隨即那種傷感被邪惡的光芒所籠罩包容,他的眼睛又恢復了原先駭人的紅色:“如今的我殺了我前世的師傅,稍稍平復了我的怒火本應該讓這些人類一同給我女人陪葬,如今便放過你們一次,算是給你們警告。”
耿天隨手將那個沾滿了鮮血破碎的玄天靈鏡拋下山巔,玄天靈鏡被耿天拋擲天空,映着雲海與天幕,美麗弧線
“奇怪剛纔疼得這麼厲害,如今忽然不痛了呢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呀?”
“你問我我問誰去?”葉心焉懶洋洋的道:“‘心’這東西當真奇怪得很,你都不瞭解的事情,我一個區區的心魔又能知道些什麼呢?”
“也對哦。”葉小焉起身梳理頭髮,長髮在手中如同細膩的水一般柔滑,小焉想要拿梳子,梳子被拿起卻只有一半小焉奇怪,原來是梳子用的年月太長中間已經開裂,如今身首異處小焉梳理完長髮,總覺得坐不住了隱隱感覺似乎要發生什麼事情,但又不知道那個事情到底是什麼
“小焉?你要預料到什麼事情了麼?”
焉點了點頭,覺得一種突如其來的預感再一次襲來,她皺了皺眉頭到底到底將要發生什麼事情了呢?
小焉走出帳外,迎面走來一個男人的身影正和葉小焉撞了一下,還沒來得及小焉說話,袋子裡的葉心焉就開始埋怨了:
“是哪個不長眼睛的?好疼的!”
來者,卻是陸震雷。
“震雷?來找我,有什麼事情呀?”
什麼事情.還疼嗎?”
“不疼了。”小焉輕輕揉了揉肩膀,卻見震雷疑惑不解:
“小焉剛纔的?”
“哦,呵呵真是對不起呢都怪她。”小焉將袋子揪出來斥責道:事幹嘛隨便罵人!”
“小焉呀小焉又是哪個男人沒長眼睛撞了你呀?”
“別胡說”小焉拍打了布袋一下,直至她安靜了才放到腰間,陸震雷看着不理解的撓頭微笑:“這個這個是你養的寵物麼?”
“呵呵寵物”小焉一聽‘寵物’二字笑的合不攏嘴:“是呀學舌的鸚鵡而已,不提這傢伙震雷,你?”
的沒有事情,只是感覺到了一點兒不安罷了。”
“不安?你也有那種感覺?”小焉皺眉道:剛纔奇奇怪怪的,一會兒心痛,一會兒又有種燥亂的感覺就是不曉得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這就奇怪了”震雷皺了皺眉頭,卻怎麼也思索不出因果來,正當二人沉默之際,天際中一絲混亂,陰霾浮現而來,風聲大起。
大的風!”
天際中一陣銀亮好象有什麼東西被投擲過來
“那是?”
那東西飛的速度很快,轉瞬間已經逼近大營,那圓形的事物與空氣摩擦出了道道火花!小焉認出來了玄天靈鏡!
玄天靈鏡的速度超快,竟是一下子衝進大營將高高在的帥旗連同着旗杆削成兩段!
“天哪!”所有人都大吃一驚,小焉和震雷感到現場,卻看見
破碎灼熱的玄天靈鏡面,沾染着粘稠的鮮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