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月你醒了?醒了就好
雲月我們再也不分開了永遠也不分開了不舒服麼?
“雲月雲月?”
是哪兒?”雲月從睡夢中緩緩醒來這一覺好長好長呀先前的事情她一時記不得,耿天靜靜地抱着她,冷冷的氣息吹拂着她,讓她感到一陣清爽。
“天哥天哥?”雲月起身,耿天正懷抱着雲月坐在一塊兒石頭,黑暗的氣息籠罩着他們,耿天絲毫不在乎其他的東西,只是一味心疼的看着雲月,雲月被他深情的眼眸盯得耳根發燙,如今的雲月面容憔悴的很,頭也昏昏的先前的事情雲月想起來了,先前都是玄雷真人在做幕後黑手,用彩練黑鬼將雲月和陵兒控制住,把陵兒派去司機用彩練黑鬼去控制耿天雲月就是因爲放不下耿天用強大的意識支撐着自己,所以才能夠堅持到現在
“那玄雷真人還有陵兒!”
“我都知道了。”耿天的話語平平淡淡:“他們已經得到了應有的懲罰。”
“懲罰?陵兒呢?”
“陵兒或許在這裡,能夠再見到陵兒一面。”
“這裡?”
雲月與耿天環視四周,這裡的景象大爲奇怪,有着蠻荒而來的詭異氣息,又有着冷幽幽的鬼氣還有不少的鬼火來回飄蕩,而東面的一座城門實在太過駭人那城門赫然是一個巨大的惡鬼張口的樣子,舌頭變作了浮橋,浮橋下面的,是濃濃的黑水。
鬼界輪迴,來的有人有妖,有神有魔,可謂是六界的大雜燴。
這人死了,前塵往事,只要過了城門前面的那條舌頭一般的奈何橋,便什麼都無所謂了。
“這裡好可怕呀”雲月躲在耿天身後,他們此刻在鬼界外圍,周圍還有無數的亂葬崗還有棺材堆子,紙錢和哭號四處飄灑,孤魂野鬼們因爲還想留戀往事遲遲不肯過橋,在這裡一直的等待。
守候着什麼。
“這裡,是鬼界。”
們死了麼?”
耿天聞言微微的笑了笑,死了,活着對於自己來說又有什麼區別麼?他唯一的支撐,是那三個女子,如今走了兩個,就只剩下雲月了,耿天看着雲月,溫柔與心疼佔據了他的心,前去捧住雲月的臉便吻了起來:“不要怕我一直會保護你。”
雲月的嘴脣被耿天佔據着,她俘獲了他的心,他擁有了她的魂,此生此世,相濡以沫,永不分離,三生石前,誓言已定,輪迴撕磨,至死不悔。
“耿天”雲月撐開了他,滿臉緋紅:陵兒姐姐要緊你說陵兒姐姐也在這鬼界?”
“她死了。”
“啊?!”雲月掩面失聲,耿天前一把抱住了她:“好月兒我只剩下你一個人陪我了你答應我再也不要離開我”
“天哥”雲月被這突如其來的噩耗驚呆了,淚水從眼眸中流出來人已經死了,自己卻什麼都不知道!:“都怪我都怪我不好我當時應該察覺到的應該察覺到玄都門下毒的嗚嗚”
“不要哭了。”耿天心疼的擦拭着雲月的眼淚安慰着她:“人得生老病死本來就看天意,我們沒有設麼好傷心的,但願陵兒往後轉世投胎千萬不要再做‘人’了”
“”雲月黯然,問耿天:“你不去找陵兒那來鬼界幹嘛?”
“爲了你。”耿天道:“你現在體內有無數那可怕的黑色毛蟲留下的毒素,風殤說只有在鬼界你才能活,並且要鬼界中一種叫‘幽冥草’的東西才能救活你,放心雲月我無論如何都要救活你。”
“耿天”雲月靠在耿天懷中道:“無論我是人還是鬼無論我活的成活不成你永遠是我的耿天”
“雲月”耿天望着鬼界漫天的冷幽氣息:“你這傢伙淨想寫歪東西陵兒若是生命的靈魂來到鬼界投胎,必先要經過那個舌頭一樣的奈何橋以證明自己已經心甘情願的放下前塵事物,那些不願放下的就只能做這鬼界外圍的孤魂野鬼,我早已經翻遍了鬼界外圍,就是沒有找到陵兒的魂魄想想陵兒已經甘願放棄前塵,所以她必然過了奈何橋,既然她願意,我也不好”
“天哥不管如何,我們都一樣愛着你”
“好啦光說些哄人的話。”耿天露出了久違的微笑:“不多說了,我們進鬼城,相信裡面會有我們要找的東西。”
耿天與雲月起身,直接向奈何橋走去,奈何橋的法力對人是沒有效用的,守城的鬼卒驚異的看了二人一眼,陰曹地府是不允許生還的人進入的,然而這兩個人的修爲早已經超過了地府中每一個人,二鬼卒也不敢糾纏,只是眼睜睜的看着他們過了奈何橋,進了鬼城。
這鬼城外圍和內城是完全不一樣的,外面一片的淒厲與荒蕪,而城內卻跟人間的城一樣,除了全都是鬼以外,這城裡的建築,甚至還能有酒樓,賭坊,甚至是鬼妓院若不是在陰司,每個鬼身都是有着冷幽幽的氣息,房屋也都籠罩着一層死氣,耿天和雲月會真的以爲這就是人間。
城內的‘百姓’也是形形各種各樣,因爲他們生前是各種生物,人妖魔鬼仙獸,這些東西死後便都一樣的等級了,所以見到的不光是人,六尾的狐狸,八腳的蛤蟆,或者三頭的蠻牛都是見多不怪,倒是這來自人間的兩個人成了稀罕物件,所有城中百姓都盯着他們看,雲月被看得有些不自在,畢竟有多數還是長的難看醜陋加可怕的鬼魂這些鬼現在的相貌跟生前沒有太大關聯,心地好的成了鬼長的自然也美,心底壞的,縱使凡塵中有多迷人多婀娜,到了鬼界反而變成了醜八怪。
這個地方,是最能反映出人心的地方。
“那幽冥草真的在這兒麼?”
“找個地方歇歇”雲月把耿天拉向一家酒樓,那酒樓的名字很駭人,叫“你也來了。”這讓耿天想起了黑白無常的故事,那黑無常高帽寫着的是“正在捉你”,白無常高帽的正是“你也來了”,想想這鬼界的東西,居然也懂得幽默。
想到這裡耿天不禁苦笑:他小時候修仙,如今修魔,縱然是尋回妖月也總想着和她長生不老過那永遠都過不完的日子,然而來到這鬼界,雖然五花八門什麼都有,卻倒也‘熱鬧’‘祥和’貌似做什麼都比做‘人’要強得多。
“人得生老病死,哪裡是由人控制的?你雖然身爲這世間最厲害的人,但卻也不能完完全全的把握着自己的命運”酒樓二層傳來一陣女子的聲音,甚是好聽,居然也流露着一絲妖媚氣息:“天下間最苦命的可能就是你身邊的人了她們想擁有你,卻總是被什麼東西什麼命運牽制着,天下最孤獨的可能就是你了伊人夭折,與心愛的人不能夠長相思守,縱然是現在守候着她,握着她的手,她也在悄悄地離你而去。”
耿天聽這聲音神傷,雲月此時此刻握住了耿天的手:“你信麼?”
耿天聞言,不點頭也不搖頭縱然是現在守候着她,握着她的手,也在悄悄離去?可笑了實在太可笑了耿天心中雖然這樣想,但還是下意識的握緊了雲月。
“你又在悵惘着什麼呢?一塵?”
閣樓走出兩個女子狐媚的影子來,耿天疑惑這氣息怎麼能跟妖月的身法妖氣如此相像?
“你說這氣息像妖月?不錯的我們的故事已經很長很長了”
兩個影子漸漸浮現,卻是傾國傾城的容貌,一個紫色衣服,一個白色衣服,那白衣女子的鬼力似乎更勝一籌,耿天拱手道:“二位前輩”
“你不必說前輩,一塵。”白衣女子幽幽說道:“你和我徒兒妖月的愛戀可有幾千年了?”
可有?幾千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