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狼關內的景象一片寂靜,安靜只有安靜
狼關的一家酒店內還亮着微微的燈光,在黑夜中顯得格外祥和,格外的孤獨——
耿天趴在桌子痛飲着酒,已然大醉,耿天苦笑着自言自語:“我這輩子到底爲了什麼”他覺得自己越來越喜歡‘酒’這個東西,濃郁的哀傷,酒中摻雜的是那濃郁的哀傷,這感覺將自己麻醉,這樣就不會再去想其他的事情,神經已經木訥了,什麼都無所謂了。
“快!酒來!沒人陪我啊哈哈哈”滿身的酒氣,大笑着狂飲,店主顫巍巍的將一壺又一壺的酒水送去,這個酒鬼
店主本想講着混子趕走,然而看到桌子那血紅血紅的邪劍就嚇得渾身哆嗦,那人身的邪氣也從四面八方侵壓而來。
“哼哼哈哈這一輩子過的真累”耿天感覺不到,自己此刻的眼神是多麼的可怕,醜陋!想到自己現在的能力,輕而易舉就可以隨便殺人飲血,心中涌了一股子難以抵擋的誘惑與快感,滿足感,鮮血的。充斥着耿天的頭腦。
原先那個無知天真的尋仙少年,
經歷諸多坎坷終於成爲了一個惡魔,
一個逆天者。
“要知道我一切都是爲了你,妖月。”
耿天此刻的表情!這個男人已經把思念妖月的心情化成了自己的心魔!多少年的糾葛,多少年的等待,全部變成了邪惡的宿體!原先那個逍遙飄逸的少年變壞了!
堅守了二十二年的善心,此刻終於染了邪惡的病毒,醜惡的隨之復生!
耿天又飲幹了一壺酒,將逆天劍握在手中細細端詳,這血紅色的劍夾雜着濃重的邪惡,那種氣息這是他殺人的劍,耿天看見逆天邪劍那絲絲連綿清洗不掉的血跡出了神,嗅着鮮血的氣息,鮮血原來如此的誘人!此刻他已不再是什麼劍神一塵什麼雲崖山子恆的轉世,他已經被邪惡養成了一個渴望殺人嗜血的魔頭,雖然這個一直被耿天僅存着的意識控制着,但是耿天握緊了那仇恨之劍握得緊緊的
渴望鮮血。
天,我該怎麼幫你”雲月依着酒店外的門框失聲掩面,不知不覺的眼眸已被心酸染溼潤了,聽着屋內猙獰的笑聲,雲月心涼了:“不管你怎麼樣變成什麼樣子,我都不離不棄”
雲月抹去眼淚望着星空。
然聽到一聲淡淡的嘆息,驚訝的側頭,一個人立在那裡,相貌在柔弱的燈火中看不清楚,銀白色的影子與雲月相望一眼,便晃入了酒店之中。
“這個人”雲月待他進入屋內才生出一陣疑惑,這男人,周身有一股可怕的氣浪,無名男人走進酒店,一身灰色破舊的衣服周圍好像籠罩了一層霧氣,連招呼都不打便拿了一壺酒坐在耿天身邊,端起酒壺,由於黯然的燈光,無名男人的相貌就像籠罩了濃霧一般看不真切。
他似乎在看着耿天,耿天原本趴在桌子,忽然感覺有一種可怕的氣息與雄厚的內力臨近自己,頓時酒意全醒,這個人的內力耿天察覺得到,並不在自己之下。
望一眼那無名男人,看不見相貌,但覺得那涼意四起,暗想:“這世間居然還能有如此高人”但耿天顯然對這個男人沒有多大興趣,隨手拿起一壺酒帶逆天劍便向外走去,耿天大醉過後雙眼呆滯,竟沒有注意到倚在門口的雲月,雲月見狀倒吸一口涼氣,進店門拉住正要討錢的店主道:“這兩個男人的酒錢我付了,你快離開這兒。”店主哆哆嗦嗦的應了一聲馬跑了,雲月望了望還在裡面飲酒的影子,那影子似乎也正朝他看,雲月會心的笑了:“我雖然不知道你是誰,但我知道你一定認識耿天,我是在沒有辦法我沒有辦法在他最痛苦的時候幫助他”
影子輕哼了一聲,一道陰光閃過,帶着濃郁的邪芒流逝而去。
耿天似醒似醉地還沒走出店門幾步,只覺得前面有一陣刺眼的白光向他襲來,白光帶着邪氣駭人的緊,耿天冷笑,隨即身散發出一陣黑氣與白光周旋,那無名男子自始至終沒有說一句話,但耿天覺得這個男人的身法有些熟悉,但他在塵世中所認識的人屈指可數,並沒有相交過如此厲害的人物,正在冥想之際,那怪人竟然分出七道白影來,這樣八個一摸一樣的男人羅列在耿天身邊,耿天冷笑,一眼便望穿了影子的真實,此刻的眼中已然赤紅一片,他的行動卻變得異常的敏捷與兇橫,那人也沒有絲毫的地方處在下風,雖然是招招致命,但似乎根本沒用太大的力道,只是過過招式而已,耿天原本喝的大醉,爭鬥之時難免頭暈壓花,所行走的步法也帶着顛倒和醉意,隨手祭出一道劍氣突向那人,另一隻手中還提着那個半空的酒壺。
白影的身法絲毫沒有紊亂,一陣氣浪逼出去,硬是將耿天震了三震,瞬間,耿天躲過白影突襲,手似突兀的鷹爪一般扶地,雙眼斜視着那可怕的無名男人,宛如九天玄魔一般!
耿天輕笑一聲,五指做爪移到白影面前,劍氣隨後而來形成包夾之勢對白影實施致命一擊!
白影冷哼一聲,這場戰鬥雖不是驚天動地,但二人身法奇妙,打得如行雲流水一般也頗爲精彩,白影頓時生出一道似鐵牆的小結界,又將耿天生生逼退了出去!
“這個人真的好厲害,天哥都近不了他的身!”雲月在一旁驚歎,此時更新如惡魔一般的右手撐着地微斜身子,左手中還懸着劍氣,那酒壺也還在左手裡。
耿天眼中發出異樣的神色,輕聲吟唸咒語,那劍氣猛地飛出去,白影雙手合一將劍氣一劈一折將無可匹敵的劍氣消散!瞬間,白影那無的邪芒映照在耿天方!
然而就在此時,耿天眼中的邪意頓失,淡淡的支起身子,把酒向前伸去。
一雙手接過酒壺。
“陸震雷,你終於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