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雪山的長老之一,武皇境界的段星宿這差不多一年的時間裡頭很是苦惱。
先是秘境開啓之後,自己的五位護法弟子在秘境中被人斬殺其二,然後就是前去襲擊雙有城的長老裡面居然沒有他的名字,最後則是朱正陽居然暗中派了一隻龐大的軍隊來剿大雪山,尋大雪山的晦氣。
要不是大雪山的精銳盡出,那一支來歷不明的軍隊早就被滅了,哪裡還有機會拖上這麼久。
大雪山雖然貴爲武道聖地,但是門下弟子多半都在神龍帝國遊歷,或者是其他地方修煉,真正留在門派內的嫡系弟子,卻不是很多。
怪不得誰,誰要這個地方天寒地凍,景色單調。
可武道修士本就是靠着大毅力鍛體煉魄,要是移居世俗,武道修爲如何精進,只怕百餘年下去,就會淪爲二流宗門。
這時,一位弟子前來彙報情況,段星宿才收回神色,端坐在大殿一側椅子上。
如今這個摘星峰的摘星殿裡頭,只有六七位長老,而且這些長老除了他,其他的都不過只有返璞境界,算是高手,但也有限。
“昨夜派出去偷襲那些士兵的弟子五十人,無一人回來。”
那前來彙報情況的大雪山弟子,低着頭,不敢去看諸位長老和其身後護法們的臉色。
等了半響,只等到段星宿的一句“知道了”。
那弟子匆匆退下,背後溼了一塊,生怕那些長老安排他去一探究竟。
段星宿嘆了口氣:“本以爲憑藉天險獨佔一片天地,沒想還是小瞧了朱家人。”
這時,另外一位長老說道:“是不是咱們暗襲雙有城的消息事先走漏了風聲,要才讓這些人膽敢殺來。”
段星宿搖搖頭:“不可能,那些雪山弟子都是知根知底的嫡系,非經常下山的弟子。”
那長老繼續說道:“那究竟是爲何?難不成這些人早就想好了,哪怕是死也要與咱們一戰,好教咱們知道,朱家人並不懼怕我們?”
段星宿嗯了一聲:“只怕是這樣的。”
“幾萬人的軍隊,雖然看似很多,但實際上與神龍帝國放在北方前線的軍隊比起來不值一提,爲了敲打敲打我們,朱正陽捨得。”
又一長老眯着眼說道。
起先與段星宿說話的長老接過話茬:“既然如此,那咱們乾脆殺出去,將他們留在大雪山的地界,也敲打敲打朱正陽,不要惹我們?”
段星宿敲打了一下椅子晃:“不必,等雙有城那邊的消息即可,相信過不了多久就會有消息傳來,若是攻進了皇室,朱天賜繼位,一切水到渠成,若是失利,哼,這些人的性命在收不遲!”
若是被洪林聽到了他們的談話,只會替他們感到痛惜,不會是偏安一隅給偏傻了,要是失利,不用朱正陽找他們的麻煩,接下來,那些被他們追殺過的道門宗派也會自動來找他們的不是。
更重要的是,這麼重要的行動,居然完全不考慮時間上的消息傳送,而是坐等消息。
當然,洪林沒那麼多心思,來大雪山的摘星峰鬧事,畢竟屹立數千年的宗門,哪怕凋零得厲害,一代不如一代,肯定也還留有厲害的後手。
自己驅使劍陣也未必討得到好,況且他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落輝海的邊沿有大雪山的弟子把守,縱然是大雪紛飛,也每隔一炷香的功夫就會有人來巡視,也不知道是擔心有人闖進去,還是擔心裡頭的怪物闖出來。
自打半年前秘境變成惡境之後,裡頭該出來的都已經全部出來,沒有出來的是永遠也出不來了,因爲那股強大而神秘的力量再次覆蓋在了惡境之上,除非玄宗之人再來一次,或者大雪山人自己強行破陣,抑或者等那神秘的守護力量消失,否則沒人越得過。
流動的紅光讓洪林身旁的趙婉如顯得有些不安。
“林哥哥,如何是好?”
趙婉如帶那巡邏的弟子遠去之後,輕聲對洪林問道。
洪林道:“山人自有妙計!”
趙婉如拍了一下他的肩膀:“有什麼就快些說,不然等會兒那巡邏的大雪山弟子又過來了。”
洪林嗯了一聲:“我既然能從裡面活着出來,自然就又辦法再次進入其中了。”
說完,七柄顏色各異的神劍圍着他與趙婉如開始打轉。
“嘿嘿,神器的威能可比那守護惡境的力量強大多了,真不知道化毒壇的壇主是從哪位洪荒大能手裡偷來的。”
隨着話音的落下,他已經帶着趙婉如進入了秘境。
那巡山的弟子只覺得胸口似乎一震,被某種力量牽引,而後就暈了過去。
可見封印惡境的那股紅色力量到現在爲止還是很強大的,一般人決計是受不了。
趙婉如也是眼前一花,然後就換了一個天地。
落下來的地方,正是一處藥蒲,不過裡頭的靈藥早就被人採摘光了。
尤其是趕走其他道門修士之後,大雪山的人可是又進來過幾次,要不是妖莽,石鬼太多,他們早就搬空了這座秘境。
洪林松開趙婉如的手,呵呵笑道:“怎麼,第一次進入惡境有什麼特別的感受?”
趙婉如眨了眨眼,很是仔細的說道:“沒有什麼特別的感覺,只是覺得真元似乎流淌不暢。”
剛一說完,整個人險些倒下。
洪林趕緊將她扶起來,一臉自責。
這個鬼地方都是洪荒靈氣,修爲境界太低的道門修士來到這裡,因爲真元不夠強大,自然是受不了其壓迫,輕則眩暈,重則喪命。
被洪林灌輸真元清醒過來的趙婉如疑惑的問道:“剛纔怎麼了?”
洪林先是道歉,而後才解釋了一遍。
趙婉如恍然說道:“原來如此啊。”
卻沒有責怪洪林。
接着洪林便開始像個家裡的主人一般,開始爲趙婉如介紹惡境裡頭的一山一樹,二人也沒有可以在這山林之中尋找什麼寶物。
那麼多人經過的地方要是還有寶物,豈不是說那些人都缺心眼,連寶物都發現不了。